“买点什么呢?”黎洛雨思忖着。
“你想吃什么?”祢凯和黎洛雨都歪着脑袋研究刚刚送来的住篮子的构造。国外的篮子就是和国内的不一样!
“地道的土耳其大餐值得去吃的,但是用篮子买不合适,我们要坐到餐厅吃才有味道。不如你也买几个苹果吃?”
“好吧。”她们的目的只是想用篮子购物,至于买什么并不重要。
卖东西的终于来了,黎洛雨惊喜的将篮子从十楼的高度缓缓的降下,然后又几乎是惊叫着将篮子提起来――祢凯看着这幸福的一幕,上前搂住黎洛雨的腰,帮她一同提起篮子。
“哇,好神奇。”黎洛雨拿出一个苹果道。
祢凯看着黎洛雨惊奇的模样大笑,道:“你是我见过最傻的一个女人,对什么都好奇。”
“好奇点不好么?”黎洛雨歪着头问道。
祢凯淡笑道:“你是想先游城呢?还是想先饱餐一顿?”
“当然是先吃饱了才行。你有什么安排?”黎洛雨眨着狡黠的眼睛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吃饭倒是早已经安排好了的,但吃完饭嘛……”祢凯卖着关子。
“干什么去?”黎洛雨已经彻底爱上了这次旅行,对每一处地方都有着美好的憧憬,同时她也相信,祢凯会带来最不同的行程。
祢凯拿起扔在床上的鸭舌帽,转头勾了下黎洛雨娇小可爱的鼻子道:“当然是吃完饭答案才能揭晓。猪妹妹!”
“哦,那好吧。”虽然有点失望,但留点悬念也未尝不好,黎洛雨甜甜的笑着拉起祢凯的手,两个人离开酒店。
祢凯和黎洛雨两人靠窗而坐,此刻外面下起小雨,点点滴滴的雨落在窗上,开成一朵朵小雨花,给和谐的氛围更增加几丝异国情调。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群从窗外一闪而过,黎洛雨看着祢凯,又掐了掐自己的脸蛋,以确认自己不是在梦中。“我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黎洛雨放下心中的包袱,全然沉浸在恋爱当中,这,才是爱的感觉吧。黎洛雨暗忖,祢凯不发脾气的时候看着真舒服。
“我也是,心情好了很多,似乎压在胸口的无数大石头拿开了一些,终于能喘口气了。”祢凯坦然道。
“我早就看出你的问题,可以讲吗?你和什锦生气了对不对,你连电话都不肯带,是想……”隔着桌子,黎洛雨的手和祢凯的手紧紧相握。
“没事,不要说了。看――”祢凯指着侍者,引开了黎洛雨继续的话题。
只见服务员端上了一个的东西,下面是个大壶,上面是一只小壶。黎洛雨再次惊讶道:“呼!这是什么?好丑。”
“土耳其人最喜欢喝茶了。人所共知,日本的茶道举世闻名,但土耳其人也把茶喝出了特点。”祢凯看着端上来的丑陋物件娓娓道来,仿佛是地道的土耳其向导。殊不知祢凯说到日本的时候,两道目光投向了这里。
“喝茶不只用杯子和茶壶就可以了吗?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黎洛雨不解的问道。
“下面这个是一个大壶,上面是一个小茶壶,具体做法是这样――”祢凯微微起身,将小茶壶里的茶倒进杯子的1/3处,又将大壶里面的水注满,“OK,这样就可以喝了。”
黎洛雨津津有味的放在嘴里品尝着,果然是好茶。
此时,侍者呈上两个做工精美的方盒,里面是水水的冻状物。侍者用土耳其语说了些什么,应该是报菜名,之后端着餐盘离开。
祢凯道:“这应该是顶顶有名的米布丁。”她指了指茶补充道:“吃这些甜食前,是要先喝些茶才可以的,不至于太腻。”
“布丁可以当正餐吃的吗?我以为只有超市才有卖。”黎洛雨跃跃欲试道,米色微白的布丁在精致的小盒子里潺潺微微的晃动着,让人想一饱口服。
祢凯笑道:“这里当然和美国不一样的,我想如果什锦来了,也会像你一样喜欢吃――”祢凯说的时候是无意识的,直到她说完,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锦。她的心中,始终装着她最爱的人。
黎洛雨佯装没有听见,但大好的心情陡然下落,她指了指旁边的瓶子,平淡的道:“这是什么?”
“肉桂粉。”祢凯说着,将微红的细小粉沫洒在黎洛雨那份米布丁上。
正当两个打算大吃一通时,身边悄然多了两个美女――用美女形容或许不恰当,其中一个自然是当之无愧的美女了,而另一个,则是帅美女。
“你们好。”她们首先打招呼。
祢凯用眼睛邪睨着,脑子迅速旋转,考虑对方的来意和身份。
“你好。”黎洛雨笑着回应。
“你们……有事吗?”祢凯放下手中的面包,看着两个人道。
对方是亚洲人没错,黄色的皮肤,黑色的头发。但又不像是华人,因为她们两个说着英语。
“刚才偶然间听到你说日本,以为你是日本人……初次见面,多多关照。我叫森江幽。”一口流利的日语证明了国籍。
祢凯面露难色,她根本听不懂对方说话,她只是摇了摇头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对不起。”
“哦,是这样的。”另一个长发美女笑道:“看来你不是日本人哦,幽误会了。你好,我叫存贝,中国人。”
祢凯将黑色的橄榄酱抹在面包上,递给黎洛雨道:“尝尝这个。”
对于祢凯的冷漠,森江幽和存贝倒是不以为意,之前,远远的看着,就已经对祢凯的性格有所了解。原以为他乡遇故知,上前来说几句话,可惜祢凯不是日本人,森江幽起身打算离开。
“我是华人,美国籍。你们呢?”黎洛雨打破尴尬的气氛。
森江幽站起身道:“存贝是地道的中国人,但我是日本人。希望有机会还能见面。”森江幽用流利的中文继续道:“看来你朋友不欢迎我们的到来,那么,先走了。”说着,拉起存贝回到了餐桌。
“我们是不是很不礼貌?她们是不是生气了?”黎洛雨咬着祢凯递来的面包,小声道。
祢凯无所谓的道:“她们不会是那么小气的人,那个叫森江幽的不是个好玩的角色。况且,别人生气和我有关系?我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想法,我就是我。”
“我行我素,唯我独尊的家伙!”黎洛雨努着嘴补充着祢凯的恶行。
祢凯用眼神狠剜了黎洛雨一下,没有吱声,她的脾气正在慢慢好转,慢慢变得正常。
“不过,我倒是很想和她们交个朋友,兴许她们也在美国生活,这样不是可以经常聚聚。”黎洛雨道。
“聚?有什么可聚的?”祢凯递过一杯咖啡道:“你知道这叫什么咖啡吗?”
黎洛雨尝了尝,试探道:“蓝山?”
祢凯笑了笑,摇头:“不是。”
“摩卡?”
“不是。”
“巴西?”
祢凯摇头道:“你要是再乱猜我就打你,猜完蓝山还能再猜巴西?它们两个是一个味道吗?差的很远好吧,我的大小姐,如果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不要像没喝过咖啡一样。丢人……”祢凯做了一个汗颜的动作,可爱至极。
黎洛雨哈哈大笑起来,道:“是的,我不知道,有学问的小姐,请问这是什么咖啡。”
祢凯悄悄贴近黎洛雨的耳朵,和她的面颊只有一毫米,“我告诉你个秘密,我可没有告诉过别人,那就是……不管什么牌子的咖啡,土耳其人统一称做是鹊巢咖啡……”
两个人笑作一团。
森江幽和存贝结过帐,离开的时候看见窗口的人笑的开心,存贝道:“不打声招呼?”
“人家都不理你,还去干什么?”森江幽为存贝开门道。
森江幽和存贝消失在餐厅的门口。祢凯警觉的道:“她们走了。”
“谁?”黎洛雨笑的已经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森江幽。”
“哦――”
16世纪前后,土耳其古城叫做特洛伊城,公元前 9 世纪古希腊诗人荷马的史诗《伊利亚特》叙述的“特洛伊木马计”就发生在这里。每到土耳其游玩的客人,无不到古城遗址去找寻特洛伊木马的影子。
“考你一个典故。”祢凯拿着数码相机一边拍摄遗留下来的古城墙,一面问黎洛雨:“特洛伊木马是怎么得来的?”
黎洛雨总算是学聪明了,不给祢凯奚落她的机会,直接道:“不知道。”既爽快又利索。
祢凯扫兴的道:“猜猜也好啊,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以为这样经典的故事人尽皆知了呢,猪妹妹!”
“我的功课一般般啦,你说说看,让我长点智慧。”
“希腊传说里讲,特洛伊王子帕里斯访问希腊,诱走了王后海伦,希腊人因此远征特洛伊。围攻9年却攻不破,第十年的时候,希腊将领奥德修斯献了一计,把一批勇士埋伏在一匹巨大的木马腹内,放在城外后,佯作退兵。特洛伊人以为敌兵已退,就把木马作为战利品搬入城中。到了夜间,埋伏在木马中的勇士跳出来,打开了城门,希腊将士一拥而入攻下了城池……”祢凯指着不远处仿真的木马道:“这一典故用来比喻里应外合的活动,有点像中国三十六计中的连环计。”
作者有话要说:穿插了两个<爱上校园女老大>中的人物,希望大家有兴趣。
甜蜜的假期祢凯和黎洛雨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因为她们的眼神和一对似曾相识的眼神碰撞在一起。
“真有缘分!”森江幽率先开口道。
“确实。”祢凯的话语在炙热的阳光下少了几分冷淡。
她们的再次相遇其实并不希奇,因为她们走的是同一条旅游路线,大多数来土耳其玩的人都要到“特洛伊”古城来看看,但能在人海芸芸中两次碰头,也的确是件难得的事。
“她的头发太诱人,让我不得不注意到……就像一片黑色的瀑布,流光溢彩。”祢凯会注意到迎面走来的森江幽和存贝,只要是因为看见了存贝的一头披散开来的乌黑头发。要知道,祢凯暗中赞美了存贝哦,她是极少称赞哪个女人的。
“哦,是吗?”存贝优雅的笑着。
站在存贝身边的森江幽穿得干净而阳光,金黄色的头发在太阳下更显灿烂,铜色的眼睛令她看起来像一名异族少女。
“既然又碰到一起,何不一起玩玩?”森江幽提议。
祢凯默不作声,黎洛雨怎么敢私自答应,尽管她非常想和森江幽她们一起逛逛。
祢凯虽然只是高中生,但站在身为大学生的森江幽身边,仍然不比她矮,祢凯迎着阳光,眼睛微眯,嘴角微微翘起,“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有倒是有,不过你不一定有兴趣罢了。”森江幽说着,四个人朝前方走去。血色的夕阳挂在天边,离夜幕降临的时刻不远了。仿真的“特洛伊木马”就在前方,这是她们今天环游古城的最后一站。
走近巨大的木马,存贝将手里的数码相机递出,道:“帮我们拍张合影好吗?”
祢凯笑了笑,黎洛雨接过相机道:“好的,没问题,也麻烦你们一会帮我们也拍几张。”黎洛雨的用词是几张,其实她想拍很多很多照片,和祢凯,然后期望有一张能够被祢凯珍藏在钱包里,期望她的照片可以替代什锦的照片,被放在藏包的夹层处。
喀嚓――森江幽亲昵的搂住存贝的纤腰,两张开心美丽的笑脸,画面在此定格。
“好了,该你们了哦――”存贝走过来拿回相机,黎洛雨同时将她们的数码相机递上,拉着祢凯的手走到巨型木马之下。
祢凯没有选择抱着黎洛雨的腰,或者搂住她的肩膀,她和黎洛雨两个人只是靠得很近的站着,像是两个并肩作战的战友。
照相留念之后,她们交了参观费,走进了木马里面。但森江幽和祢凯没有上去,上去的只是存贝和黎洛雨,她们手牵着手,像是多年的好朋友,互相微笑,亲密友好。
“你怎么不上去?”森江幽拿出一支烟优雅的点燃,她抽烟的姿态仿佛米开朗基罗的雕像,无声之中塑造着迷人的外表和灵魂。
“你不也没有上去。”祢凯接过森江幽递过的烟,点上轻吸道:“看见那么多伸出窗外东张西望的头,我就没有兴趣凑热闹了。”祢凯补充道。
“我们现在正在放月假,你们呢?”森江幽闲聊道。
“我们?没有原因,闷了就出来走走喽。”
此时存贝和黎洛雨站在木马内打开的窗前,伸出脑袋冲她们俩个招手。
“贝,看这里。”森江幽快速举起相机,抓拍了一张。
“你也住在美国?”森江幽收回相机问道。
“恩。”祢凯显然对这种聊天不感兴趣,她是出来散心的,不是被人调查取口供。
“你不是说有好玩的地方?刚才没说完。”祢凯转移话题道。
“哦……”森江幽笑道,“没错,确实有一个好玩的地方,我的两个朋友已经在那里玩了一天一夜了。”森江幽摊开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哪会让人这么陶醉?我还真不知道土耳其有这样让人乐不思蜀的地方。”祢凯无所不在的冰冷和森江幽无所不在的优雅相得益彰,引得很多从此而过的青年女性侧目,甚至还有人不怕死的上前搭讪。
“你好,两位美女。”一个高大粗犷的英国妞走到森江幽和祢凯的前面,一只手也拿着烟。
没等幽开口,祢凯皱起一道眉冷声道:“我不好!你挡着我的阳光了!”丝毫不给英国妞面子,祢凯用英语答道。森江幽则是淡笑着看那女人走远。
“对了,你刚才还没说完,继续。”祢凯拿出面纸擦了擦额头滴下的汗,这种天气在外面晒着太阳的滋味很难受,她的一头宝贝头发有被汗湿的危险,那是绝对不允许的!真还不如让那个英国妞再站会,挡挡太阳也好啊。
“我是说,这个地方你不一定玩的惯,比如我就不是很喜欢――”话没说完,蝴蝶和蜜蜂又不知道从哪里翩跹而来,这回搭讪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祢凯和森江幽这两个纯T站在一起太显眼了,大多数人以为她们两在等鱼上钩。
祢凯吸了一大口烟,将烟雾吐出,这次她没有讲话。
来的两个女孩长的都很漂亮,白皙的皮肤,鼻子有着白种人的□,浓黑的眼珠秋波荡漾。“哈喽,我们注意你们很久了,没有没……呃……去喝茶?”这是两个土耳其女孩,操着一口蹩脚的英文。
森江幽笑着,抬头用英语喊道:“宝贝,看这里!”存贝会心一笑,打了一个V的手势,相机记录下这个瞬间的同时,两个女孩知趣的离开。
“还不错,挺有钱的么!”森江幽看着两个女孩开着奔驰敞篷跑车离开,随口道。
祢凯无声的将森江幽上下打量一圈,怎么看她都像是个有钱人,怎么会见个奔驰都惊讶?
午夜十分,当祢凯同盖佑赫、狄龙、森江幽坐在同一张赌桌上开始豪赌的时候,祢凯便清楚对方的经济基础并不比自己差。而森江幽今天的慨叹则原自于对土耳其的惊讶,并非对那辆奔驰。
人均GDP排名64位的土耳其的经济按理来说应该赶不上排名第7位的美国,但在美国都不会轻易见到接连两辆豪车驶过,可今天第一个来搭讪的英国女孩开着一辆宾利扫兴离去,而那两个土耳其女孩则开着奔驰,于是幽才夸奖土耳其人“有钱”。
而祢凯是怎么和两个帅哥坐到一张桌前,拿起再熟悉不过的牌呢?事情是这样的……
“我说的,就是这里了――”
森江幽指着一座巨型豪轮道,“这里应有尽有,网络了世界各地最名贵的食物,还有最让人销魂的娱乐,这是有钱人的天堂。足不出户的在这里美美的过上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都没有问题。”她悄悄对祢凯道:“还有五星极的总统套房,可以――”
祢凯讳莫如深的笑了笑。四个人一起踏入了甲板,多少钱的门票祢凯和黎洛雨并不清楚,因为森江幽已经全都付过了。
上船前,一个掬偻的老太太提着些什么从她们身边走过,用土耳其语兜售着特别的小物件。祢凯将其喊住,对身边的其它人道:“她卖的这些东西叫恶魔眼。”三个人好奇的围了过来,只见花朵似的玻璃中间嵌有一个蓝色的仿佛是眼睛样的东西。“这是装饰品?”存贝好奇的捡出来一个。
“说对了一半,除了装饰的功用,它还有一个用处――护身。恶魔眼,用以吸引邪恶之神的注意,它可以庇护你。”祢凯指着存贝手里的恶魔眼道:“当玻璃破碎,厄运就消除了。”
“这么神奇?”存贝饶有兴趣的挑选着。
祢凯随便拿了一个挂在身上,黎洛雨则精挑细选了两个,她没有忘记帮什锦带上一个。
当四个人终于进入客轮后,眼前的景色只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
“这座客轮有四层,不算甲板之下的那层。”她们在大厅落座。
窗外再次下起细雨来,落在窗子上的水滴缓慢的汇聚成流――“看来雨有下大的趋势,”祢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外面铅灰色的天空,敏感的问:“这轮船一直在岸边停靠?”
“不,一会就会驶进黑海。”森江幽答着。
“难道,客轮上有赌场?”祢凯试探性的问着,其实她已经很肯定了,一般极大的赌场通常都会用轮船当媒介的。这样既方便,又不会触犯任何一个国家的法律,只要把船开到公海里就可以了。
“你说的没错。你很有兴趣?”森江幽没有放过祢凯说到赌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光,像是饿狼看见了久违的食物。
祢凯轻笑了笑,收起眸光道:“没有。”
“都是你们两个在讨论,没有我们的事吗?”存贝搂着森江幽的胳膊道。
“对,差点把我的宝贝忽略了。三楼的假面舞会就要开场,不如去那玩玩?”
“好啊,”存贝站起身。
“但是你们两个去,我们不去了。”森江幽自作主张的道。
“我们?”存贝指了指自己,不明白幽的意思。
“你同洛雨去。”森江幽道。
听见森江幽这样喊自己,黎洛雨的心底浮出丝丝温暖,她的眸光看着森江幽,心想祢凯何时能如此这般对她,什么时候能亲切的喊她洛雨?
“那,你们呢?”存贝问。
“我想,凯应该会对那个有兴趣……”森江幽指着不远处霓虹灯闪烁的地方。
祢凯放眼望去,当看清闪烁的几个大字时,确实来了兴致,这是除了赌以外,她第二个拿手的游戏。
“我和幽去玩会,你去楼上参加舞会吧。”祢凯轻声对黎洛雨道。能让祢凯心甘情愿的放黎洛雨单独行动的,这还是第一次。
上了贼船?又不太像--吸引祢凯和森江幽的究竟是什么?原来竟然是斯诺克台球。
“怎么样,几局定输赢?”祢凯习惯性的询问,凡事都想定胜负,她的职业病又犯了。
“三局吧。随意玩玩。”森江幽正在挑选合适的球杆。
“OK。”祢凯没怎么细挑,拿过旁边放着的球杆,手法沉着精明,极为纯熟打出第一杆,接着第二杆……
森江幽嘴角带着笑,在一旁坐下来静看,根据目前的情况看,暂时是轮不到她上手了。
果然,祢凯只凭一杆便打完第一局,九个球纷纷入袋。
“GOOD!”森江幽拍掌叫好,“真想不到你的技术这样好!”
“一般而已,如你所说,随便玩的。”祢凯甩了下流海,坐在一旁喝着苏打水。
“看我的。”森江幽俯下身子,双眼盯准白球,只听砰砰的几声,干脆利落。所打出的每一颗入球似乎都经过严格的计算,没有丝毫误差的进了球洞。
祢凯伸出大姆指,“你也是一杆打完。还要再比吗?我看没有什么意思了吧?”她们两人的球技不分伯仲。
“谁说的,幽是一杆女王,她只是第一杆打的好,不信你再和她打两局,保管她赢得没有这样轻松了。”
“我还以为是谁。”森江幽带着调侃的语气转头笑道:“你怎么不帮我说话,还揭我的短处!”森江幽一把将走过来的存贝结实的搂进怀里。“怎么下来了,楼上不好玩?”
“饿了。”存贝委屈的道,好像森江幽虐待她一样。
森江幽一拍脑门,歉声道:“我的错,我的错!我把吃饭事情给忘了。”她转头对祢凯道:“你们也饿了吧?我和存贝一天只吃了一顿饭,就是早上在土耳其餐厅遇见你们的那次。”森江幽对存贝就是这么好,虽然她还想再玩几局,毕竟碰到祢凯这样的高手委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她的宝贝说饿了,那就是头等大事,其余所有事都得放一放再说。
“饿了没有?”祢凯转头问黎洛雨。
是不是常在河边走,就一定会湿鞋,森江幽和存贝如胶似漆的爱感染了祢凯,让她也略微的学会关心黎洛雨了。
“有点。”黎洛雨羞涩的道。
“好玩吗,舞会?”祢凯已经完全没有平时的霸道和强势,默默的拉着黎洛雨走进卫生间。
“还好了,就是男人太多了。”黎洛雨忐忑的道,她知道祢凯的脾气,她听不得男人这两个字的。
祢凯没有生气,似笑非笑的道:“有人骚扰你了?”
黎洛雨摇头,自从她走进那扇门,就乖乖的戴上面具坐在一旁,任谁邀请跳舞也没有动过身子。
“她们两个……”祢凯的意思是指森江幽和存贝,小声提醒黎洛雨道:“不要像和人家很熟一样,等被人卖了还在数钱,留点心眼知道吗?猪妹妹。”
“你的疑心太重了,我看她们只是学生而已。”黎洛雨打开水龙头洗手。
“我相信她们是学生,但我决不相信她们是普通人,最起码森江幽就不是,她们一定有很深沉的背景。相信我,这条船不是谁都可以上来的,森江幽手里的四张客轮邀请卡是纯金做的。你难道认为凭谁都可以拿到纯金做的邀请卡?”
“哦。”黎洛雨点了点头,思忖着自己怎么没有发现这些细节呢?
洗过手,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祢凯迅速吻了下黎洛雨的樱唇,两个人一同离开。
森江幽对存贝的好则是在饭桌上才表现得淋漓尽致。喝燕窝粥之前,存贝才把碗端到手里没等喝,正同祢凯说话的森江幽眼尖的注意到,轻呼着阻止:“等一下宝贝,会烫到你的!”一边嗔怒着存贝的不小心,好像这是多么大的一件事情,一边连忙拿起勺子先尝了一口,像极了贴身的保镖或者保姆。
这一幕看得祢凯和黎洛雨目瞪口呆,虽然才只认识一天,但对森江幽的脾气已经略知一二,那是一种骨子里透出的优雅和冷淡,然而这样的一个人却能体贴和细心到如此?
祢凯看着一旁拿着瓷勺默默喝汤的黎洛雨,悄然伸出手将黎洛雨的手握进手心。对女朋友可以像幽一样吗?祢凯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这样过,不过,如果这个女人换做是什锦的话,也许祢凯会不自觉的就好了。
仔细想来,祢凯为什锦吹汤的日子不占少数,但像森江幽这般细致的照顾一个人,可能祢凯这辈子也做不到。还是爱的不够吧?
突然,一道极亮的闪电划过夜空,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低雷,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猛砸在餐厅的窗子上。
祢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频频看着窗外,但窗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不要怀疑这条船的安全性能,何况黑海里也没有冰山,航道状况良好,更不会触礁。”森江幽看出祢凯的犹豫。
祢凯淡笑着,不以为意道:“当年泰坦尼克号被称为是永不沉没的船,梦幻这船,可最后不还是沉了。”
森江幽有些无言以对,转而道:“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会喜欢这次旅行,其实,我不是很喜欢来这船上玩的,因为……这艘船主要的用处就是赌博,我的两个朋友狄龙和盖佑赫已经在这里赌了一天一夜了,输赢不清楚……”森江幽耸了耸肩,拿起特制的汤勺吃了一小口玉米羹继续道:“不管这里设置的再怎样豪华,终究是为赌而服务的,我不喜欢赌钱,所以对这里也不感冒。那两个家伙原本让我和存贝一直在这船上呆着,我趁着客轮昨夜回航之际,去了土耳其市里参观古城……碰到了你们。”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祢凯下意识的摸了摸挂在Wrangler牛仔裤腰际的冰蓝色恶魔眼。
“最快也要到明天早上了。”森江幽如实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吧,如果你不喜欢赌,我们可以玩点别的,之后就去顶层睡觉好了。”
“哦,其实――”祢凯低下头吃了一口粥道:“没什么。”但愿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森江幽的兴致并没有因为祢凯的几句话而减灭,她是个很有涵养很善于容忍的女人。
黎洛雨默默的吃着手中要几百美元一块的蛋糕,觉得祢凯这样对森江幽说话有些不礼貌,毕竟人家带她们来玩是出于一片好心,祢凯疑心过重恐怕会伤害到别人的感情,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有一点责备的味道。但黎洛雨只是心里想想罢了,对于祢凯的行为,她向来没有发言的权利。只要祢凯不对黎洛雨的行为强加指责,黎洛雨已经很开心了。
短暂的沉默后,四个人纷纷放下手里的食物,饭餐宣告结束。森江幽微笑着,对祢凯道:“我以前一直以为一杆打完整局斯诺克是男孩子才能做到的,所以有一天当我做到的时候,我特别开心,也有点小骄傲。但今天我不再这样想了。”
祢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再打几局?”
“我看还是算了吧,玩了一天,挺疲惫的,不如……洗个标准的土耳其浴,然后搂着老婆睡觉好了。”
森江幽话音刚落,存贝脸红的轻推了下她,撒娇道:“你真不害臊耶……怎么这么说……”
“有错?”森江幽搂着存贝道:“我们是大学生了,不小了哦,当然要给学妹们做出好榜样。”森江幽笑着,露出一口干净洁白的牙齿,“叫老婆不对?我们的年龄可以去领结婚证了――”
“在外人面前叫老婆就不好嘛……”存贝难掩一脸的幸福。
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是会让人羡慕和嫉妒的,此时祢凯和黎洛雨的心中都不平静,她们各自怀揣着自己的心事。
能像幽和贝这样心贴心的在一起生活,一同相爱,是祢凯和黎洛雨共同奋斗的目标,只不过,她们现在还不确定自己找到的这个人对不对。
“我们是去包房,还是在大厅?”进入浴室门前,森江幽咨询着,她俨然是个负责任的大姐姐,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考虑得很周全。
“不可以任意选的?”祢凯问道。
“那这样吧,”森江幽出示了金卡,用英语简单道:“二个包间。”说完,她道:“我已经买好了两个包间,既可以在包房里洗,也可以出来洗。这样比较……呃……方便吧……”
“是比较方便做 爱吧。”祢凯面无表情的补充道,之后率先开门进去。
森江幽和存贝微愣,这个小学妹够直接!
祢凯和黎洛雨脱光衣服,穿好浴衣进入包房后发现,建造得如同城堡一样的浴室和现在风靡全球的韩国汗蒸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却有更多的不同之处。
相同之处就是都可以穿着浴袍,而不同的是土耳其浴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氛围,淡灰色的蒸汽铺满木制浴室的每一个细小的角落,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及关节处都被蒸汽托扶着,有一种向上挺拔之感,但奇怪的是,蒸汽虽多,却还能看清楚五米开外的人,只是有些蒙胧,像蒙上一层轻如蝉翼的薄纱。
祢凯平躺在木椅上,身体全然放松。
“很舒服!”祢凯叹着,又觉得缺少点什么,突然想起来了,是手上缺少点什么……
“洛――”
“黎――”祢凯想喊她为洛雨,却因为不曾喊过而觉得别扭,叫黎洛雨?又突然觉得叫全名好生疏。
森江幽和存贝之间的称呼都是一个字的。
作者有话要说:被推荐了,好开心,希望留言能再多一些! ̄浴“过来,躺到我这边来。”这回祢凯选择不称呼,直接发布命令。
只够一个人躺着的橘黄色木板躺着两个人有点挤,祢凯侧着身,黎洛雨也稍侧着身,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祢凯一只纤瘦的手霸道的伸进黎洛雨的浴袍内,掌握住只属于她的椒乳,然后满意的闭上眼睛。
她们已经认识很久了,祢凯已经习惯了躺着的时候有黎洛雨在身边,如果缺少了胸前柔软粉嫩的丰盈,恐怕祢凯连觉都会睡不着。
祢凯安逸的闭目养神,黎洛雨见祢凯半天都没有动,轻声道:“你睡了?”
祢凯伴着水汽的低沉声音从耳后缓缓传来,“没有。”
“你不喜欢这座豪华客轮吗?这里可是赌场哦,你不是最喜欢赌?”
“是啊,我是喜欢赌,这里是所有赌者的天堂,也是我的天堂。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你总是这样,明明很喜欢,还挑毛病。”黎洛雨的一双眼晶又大又亮,笑容无翳,纤腰长腿,完美的身材玲珑有致,令人妒忌。
祢凯笑了笑,没有再言语,将黎洛雨背对着她的身子板过来,闭上眼睛,享受着探密的乐趣。缓缓的将唇凑过去,吻着黎洛雨□的鼻子,柔嫩的脸颊,之后,吻四处散开,零星的落在黎洛雨脸部的各个地方。时而亲吻额头,时而亲吻下巴,时而啃咬着耳垂,时而舔舐着眼睑。祢凯像一个迟迟不肯打开圣诞礼物的孩子,缓慢而坚持的破解着一道道爱的谜语。
片刻,黎洛雨的呼吸便开始浑浊起来,她的欲望总是会被轻易调动,成为祢凯手中任意摆弄的布偶。
祢凯支起身子,一滴滴清汗落在黎洛雨的脸上,没有味道没有颜色的汗珠沿着额头颈部缓缓流下,像一条小溪般细腻勾勒着如画山川。
祢凯轻轻将一些落下的汗珠吻去,感叹到:“好舒服!”解开浴袍扔在一边,同时将黎洛雨的浴袍也解开,没有再继续躺下,两个人相拥而坐。
祢凯将黎洛雨放在大腿上,黎洛雨柔嫩舒滑的屁股像是软软的垫子。而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黎洛雨的身体又极轻,让祢凯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原来身上的脂肪都长到屁股上去了,这真是让无数女性都为之向往的结果。祢凯正准备下一步动作时,铛铛的敲门声响起来,是存贝的声音。
“今天女浴里好安静,大厅里都没有人哦,幽,叫你们出来坐坐。两个人在里面不闷吗?也许兴不闷哦……”存贝偷笑道:“我只是很好事的来喊你们一声,如果你们正忙的话,就请继续……”
祢凯不理会存贝的奚落,她的□已经被调高,只想得到身旁的女人。
当她的手伸进花丛中时,黎洛雨将双腿夹紧,拦住祢凯的手道:“我们还是出去吧,一会还有时间不是吗?”黎洛雨指的是稍后洗完澡,回到房间睡觉的时候。
“一会?有时间?谁告诉你的?”祢凯持起浴袍扔给黎洛雨,自已也将裕重新披上,道:“既然来了,我会不上去赌?至于睡觉,那则是明天下了船的事。”祢凯心中着实有些不安的感觉,但是客轮已经入海,她没有办法改变现状,只能随遇而安,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了,不要浪费此刻的宝贵时间。
“可能过了今夜,森江幽再也不会请我们吃饭了,也不会有兴致请我们去什么客轮上玩。也许回美国的机票都要我们给她买,哈!”祢凯笑起来,容光焕发。
“为什么?”黎洛雨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她的钱都进了我的腰包。你觉得她和我赌会赢?”祢凯高傲的看着自己的一双完美的手:“别忘了,我可是吃这口饭的,如果不赢,那就奇怪了。”
黎洛雨当然知道祢凯的本事,而且不只一次亲眼见识过,不禁劝道:“手下留情吧,幽对我们真的很不错……”
祢凯突然转过身,有力的手捏住黎洛雨尖尖的下巴,看进黑眸道:“幽?很亲切嘛!我怎么没见你这样称呼我?才一天的时间你就喜欢上她了?”
黎洛雨急急的辨道:“你胡说什么啊!我是很喜欢幽的,她的脾气那么好,举止那么优雅,但不是那种喜欢!只是朋友的喜欢。”黎洛雨不明白祢凯为什么总给她加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祢凯放下手,命令道:“以后你也叫我凯,只准叫凯!”
恢复了淡漠的表情,祢凯继续道:“赌场无父子,我和什锦在赌桌上对决时都是真刀真枪,只不过她喜欢背后耍赖。”
黎洛雨担心的道:“如果森江幽把钱都输给了你,她是不会像什锦一样,再问你要回来的。”
祢凯平静的道:“那不正好。想不到这次旅行还要赚了,真是意外之财。”
“祢凯!”黎洛雨轻柔的叫着。
“叫凯!”祢凯纠正道。她极力想效仿幽和贝的爱情模式,但每一对爱情都是独一无二的,任何的做作和强加都会让感情失去原色。
“凯――”黎洛雨低声的叫着,“你一点也不尽人情。”
“人情?什么是人情?我在赌桌上故意输她?还是能赢的时候我不赢?这不是我祢凯的作风。”祢凯坐下来,将黎洛雨重新搂到怀里,小声地耳鬓斯磨道:“我知道我有些冷酷,但如果幽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我会付出我的所有,哪怕是生命,就像我对什锦一样。”
“你对什锦不一样,你对什锦是爱,而不是友情。”黎洛雨更正道。
祢凯微微一愣,自己刚才竟然把什锦定义成了朋友!
祢凯不悦的豁然起身,“总之,赌就要尽兴。而对朋友尽情,则要在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不计后果的为她拼命,你明白吗,猪妹妹!”说完,祢凯打开包房的门走进大厅。
黎洛雨连忙起身,紧随其后的出了包房。
洗过澡后,四人鱼贯而出。走到三楼和四楼的楼梯口时,祢凯停住了。
“幽的赌技如何?”祢凯倚着楼梯,点起烟道。
“很垃圾,根本谈不上什么赌技,只是知道玩的规则罢了,输赢听天。”森江幽如实道,但马上领会了祢凯的意思。“凯想去玩了对吧?”
祢凯笑了两声,双手环胸道:“看时间还早,所以……”
森江幽点点头,转头关切的对存贝道:“你去休息吧,我陪凯过去?”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存贝笑着,嘴角汇集了点点明媚春光,她要时时刻刻和幽在一起,一分钟也不肯离开,因为曾经失去过,所以就会特别怕再失去。
“好。”森江幽搂着存贝的肩走向赌场。
而祢凯只是冷冷的对黎洛雨道:“你和我一起去。”她没有给黎洛雨选择的权利,她不放心的是黎洛雨一个人睡在上面,万一出了什么事情……
赌场门口站的男侍者美的如同一幅画,剪裁独道的燕尾服,迷人心神的浅浅微笑,任何一个看BL文多了的腐女都会拼命YY一下。
“请进。”男侍者恭敬的道。
幽点了点头,回了一个微笑,祢凯眼睛都不抬一下,一脸的见怪不怪。
“凯的赌技如何?”幽随口问道。
祢凯笑的优雅而有节制,“不怎么样,只不过开了家小赌场,身为老板,如果有人找我赌,我说,我不会玩,抱歉。那不是会人笑掉大牙?”
森江幽突然停住脚步,看着祢凯的背影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我多想写借着浴来场H,但是。。。被推不能写,不怪我。
赢的很过瘾“怎么样,战果如何?”森江幽在盖佑赫身后站定,祢凯、黎洛雨、存贝一次排开。
“输……了不少……”盖佑赫轻轻将桌上放着的牌掀起一角,看见牌面后又马上放下,笑看森江幽道:“不过有一件事让我特别有成就感。”
“哦?”森江幽饶有兴味的听佑赫继续。
“狄龙比我输的还多呢!哈哈――”
森江幽微微抿唇淡笑,这也值得佑赫高兴?狄龙是他的爱人,不是仇人啊,哪有两口子比谁输的多呢?
“你们怎么不比比谁赢的多?”森江幽道。
“赢?没想过――”盖佑赫将一打筹码扔到中间,一心关注着自己的牌,并没有向后看是不是多了几个新朋友。
“那,你们输了多少?”森江幽知道结果肯定会吓自己一跳,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输了……几百万吧……至于他,”盖佑赫看了眼不远处狄龙的背影道:“他应该输不到一千万。”
如果正常人听到这句话,口里不管是吃着米饭还是喝着咖啡都会喷泄而出,似乎钱已经不是钱了,难道美元贬值了?一万等于几元?为什么一千万被盖佑赫说出来如此轻如鸿毛。
“还好我没玩……”幽对祢凯道:“如果我像他们一样奋斗了一天一夜的话,估计输的不止这个数。”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盖佑赫和狄龙的输赢足以看出背后的金钱背景,而再听森江幽的口气和行为,自然是丝毫不比两个GAY差。
“哦,对了,你们还不认识呢吧,我介绍一下。”森江幽一只手扶着盖佑赫的椅子,一边对祢凯和黎洛雨道:“这个是我的好朋友,叫盖佑赫,超级大帅哥之一,另一个超级大帅哥坐在那里。”森江幽指着不远处:“狄龙,我们从小玩大到的,感情特别好。”
盖佑赫终于转过头,抬起腥红的双眼,看向来者。“这是我新结交的朋友,祢凯,黎洛雨。”
“你好。”盖佑赫起身,礼貌的伸出手。
“你好。”祢凯的手迅速伸出,蜻蜓点水般的和佑赫握了下。
祢凯发现,豪华客轮上除了赌场这层,其余几层都形同虚设,虽然娱乐设施是一流,但每一处都冷冷清清,像一座被僵尸吞没的坟墓,餐厅里、斯诺克台球室内,脸上挂着持续性微笑的侍者比游客还多,而女浴室竟然除了她们四个以外,一个人都没有。
上了这条船,没有人想浪费时间在洗澡和吃饭上面,全都一头扎进赌场里拔也拔不出来,心与神都被巨额高效的回报给占据了,有些人一夜成为千万富翁,有些人一夜倾家荡产,这就是极度金钱刺激下的泡沫幻想。
“幽来了,一起玩吗?”狄龙不知何时站在了森江幽身后,而他率先注意的却是祢凯和黎洛雨。
森江幽简单的再次介绍了一下,彼此握手点头算是认识了。“凯想玩一会,你负责保证她玩的开心喽。”森江幽笑看着狄龙道。
“没问题。我那边还有几十万的筹码,等我再买一些去吧。”说罢,狄龙转头要走。
“要买也不应该你花钱吧,”始终默不作声的祢凯冷静的道。狄龙停下脚步,询问的眼神看着祢凯。“你是幽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点钱无所谓的。”
祢凯淡笑着,声音低沉而带有如巧克力般丝滑的磁性:“那如果我也打算输上一千万,你们也替我买了吗?”
“呃――”向来伶牙俐齿的狄龙一时语塞。
祢凯摆了摆手道:“不用买了,我想,你剩下的几十万已经足够。”祢凯像是回到了家般自然,不需要侍者的引领,径直走到刚刚狄龙坐过的位子,像个主事的大姐大般,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瞬间笼罩了整张赌桌。
“你在哪请的高手?帮我们翻盘的?”狄龙贴着森江幽的耳边小声道。
“是不是高手我还不确定,但应该不会像你们输得那样惨吧。”幽道。
祢凯转身对森江幽打了个手势,“幽,一起来。”
狄龙道:“幽,你去吧,我想我有必要买一些筹码,如果只是一个人玩,手气好的话还可以靠那几十万周旋一会,但你们两个人,恐怕很快就会将那点钱用光的。这里就是一个吃人不眨眼的魔窟,不对,准确的说是吃钱不眨眼。”
“你还会心疼钱吗?新任总裁。”幽调侃着,自从狄龙上了大学以后,他父亲就把公司全权交他管理,而在这里输的一点小钱和几百亿的资产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狄龙惭愧的轻笑,“我都是被佑赫胁迫的,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没有认识他之前,我去过几次酒吧?更别说去赌博了……我都是让他给教坏的。”
“谁让你那么爱他呢,他喜欢的,你也得喜欢才行,否则就是给别人可乘之机。”幽并不急着去祢凯那边。
“不过如果被我爸爸发现我的几千万就是这样花出去,他可能会重新考虑让我接手公司的时间了。他总怕我还不够成熟。”狄龙道。
“那好办呀!”森江幽低笑道:“你让佑赫埋单不就好啦?他爸爸宠他像宝贝一样。”
清爽的笑容划过狄龙的面庞,“只要佑赫会开心,就算被我爸爸骂也值得了。”说罢,狄龙走向吧台换筹码。
森江幽牵着存贝的手,来到祢凯身后。森江幽和狄龙 的交谈时间大约有二十分钟,森江幽不知道在这二十分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奇迹,总之,当她和存贝看见祢凯的时候,她桌面上的筹码已经快摆不下了。
“你……”森江幽很少会如此惊讶到瞪大眼睛,“凯,这是你所谓的不怎么会玩?”
存贝不禁用手指轻捂着红唇,以免惊叫出来,“真的是好多好多的……钱……”
祢凯同一赌桌的其它人各个面露难色,桌面上空空如也,祢凯只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将他们都赢光了。
祢凯高傲的笑笑,“我们可以换一桌玩了。”
狄龙很快拿着新换置的一百万筹码走过来。但这些筹码和祢凯面前垒着的筹码比起来,显得有点单薄。
“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她是高手。”森江幽低声对狄龙道。
祢凯犹如西伯利亚飓风一般,将一桌狂扫完毕后,站起身来朝佑赫那桌进发。而笑容可鞠的侍者则端着祢凯赢来的钱紧随其后,全方面的为赌神而服务。
“现在你不用担心了。”祢凯一边走着,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对身边的黎洛雨道。
“担心什么?我没有担心你会输。”黎洛雨像一只乖乖的小绵羊,跟随着祢凯铿锵的步伐。
“我不是指的这个,你不是担心我赢光森江幽的钱吗?现在恐怕不会了。”祢凯的双眸异常明亮,“不但不会赢光她的钱,还会拿些筹码让她和她的朋友们玩的开心。”
“为什么?”黎洛雨道。
“因为,”祢凯来到盖佑赫所在的桌子坐定,道:“因为我们最开始玩的那几十万筹码是她们给的啊,所以怎么还好意思赢人家的钱呢?”
狄龙、森江幽和存贝也一同走过来,这阵势好像哪个TVB选秀,除了帅得伤眼的哥,就是靓的要命的姐。
“幽,一起来。”祢凯将侍者放在桌上的筹码扔了一推给森江幽,“我会用你刚刚剩下的筹码帮你们翻身的哦。”祢凯再扔了一些筹码给狄龙,明亮而豁达的笑了。
黎洛雨站在祢凯身后,两只手搭在祢凯的肩上,长发垂到前面,刚好到祢凯的头顶。刚才祢凯的笑容,黎洛雨看到了半面,一个优美的带着弧度的侧脸,好清新,也好漂亮。黎洛雨以为祢凯永远和阳光这个词挂不上边,但刚刚的笑容让黎洛雨仿佛置身于爱琴海的金色沙滩上,周围到处飞着洁白的海鸥。
黎洛雨突然把两只手收紧,用力搂住祢凯的颈子,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爱这个有点高傲有点自大有点任性有点坏的小女人了,就是现在正坐在身前的这个,就是祢凯。
祢凯握了握黎洛雨的手,关切的问:“是不是困了?要是实在不舒服就上去睡,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整个客轮的人都聚集在赌场里了,你把门关好。”
黎洛雨忘情的贴近祢凯的脸,快速的落下一吻,秋水一样的眼睛投下一片阴影。“我不困,陪你。”她喜欢看祢凯在赌桌上叱诧风云的模样,所以黎洛雨也要像存贝一样,不放弃和所爱的人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如果你不觉得闷就好了。”祢凯说完,将全部精力集中到手里的牌上。
祢凯真正投入到赌博这种游戏中的时候,是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也看不见身边的人,没有超人的聚集精力的能力,是不可能赢钱的。
“她,太强大了――”狄龙和佑赫已经不怎么看自己的牌了,一直盯着祢凯的动作。话说祢凯的动作也够单一的,看牌,将筹码扔出,然后赢,之后再将更多筹码推向自己,如此反复不知疲倦。
“我也不知道,她这样厉害。”森江幽很震惊,因为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赌者,仿佛手里的牌都是祢凯的孩子,要什么来什么,这就是所谓的心想事成吧?
“还好她不是我们的对手,否则再有一千万,都不够半小时输的。”盖佑赫道。
森江幽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草草估计一下,祢凯半个小时内已经赢了二千多万……
作者有话要说:密旨到:奉皇后召曰,即日起,每位看文的亲给宫明写一篇长评,违者SM之。
钦此!
不是上了贼船,是贼上了船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午夜十分,祢凯已经赢得钵满盆满了。而狄龙和盖佑赫、森江幽三个人尽情的输的速度还远远赶不上祢凯赢的速度。最后,连存贝和黎洛雨都加入到了赌钱的行列,她们不会梭哈,不会玩德克萨斯,但比大小会玩吧,两个人此刻就像是认识多年的好姐妹一样,互相商讨,是压大还是压小,虽然输赢不重要,但这个过程确实很有吸引力,让人欲罢不能。
一道道极光闪过夜空,轰隆隆的闷雷穿透云层,传进人们的耳中。
色子灵活的在密封的圆桶内快速转动,最终停下来。“大!”祢凯的嘴角挂着她那种招牌式的冷笑,将身前的筹码全部推出。
“大。”侍者用极平静的语气宣布结果,保持着应有的素质。
祢凯将筹码收回,至此,她一局未输。
一个输得双眼如狼般红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一把抓住祢凯的领子,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粗鲁又愤怒的道:“你抽千,混蛋,王八蛋,还我钱!还我的五百万!”
祢凯冷冷的眸子燃着火,与男人怒目而视。很快有保镖将男人拉开,用拖的将他拖出了赌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样的人已经没有油水再可以榨了,赌场已经不需要他了,如果他再无理取闹下去,被扔进公海里喂鱼也有可能。
“没事吧凯?”幽慌忙的跑过来,一脸担心的问。
此刻嘈杂喧闹的赌场变得安静极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中央,放在了祢凯身上。
“没事。”祢凯整了整衣领,用英语对侍者道:“这就是你们赌场的治安?你们赌场就是这种秩序?”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疏忽,对不起!”男侍者连连鞠躬陪错。
“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我可以让你们这条船永远都不能再做‘赌’的生意!”祢凯冷冷的放下话。
祢凯的话不是危言耸听,她绝对有能力做到。她父亲祢怀仁在赌界威名远播,可以说祢怀仁跺跺脚,全球的赌场都得发颤,这条客轮是豪华不假,但是与祢家旗舰赌场克鲁迪比起来,还是要逊色不少的。
“那个男人呢?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他。愿赌服输,怕输就要好好藏起来不玩,打人算什么男人?”数盖佑赫的脾气最火爆,他已经把双手握紧,欲大展拳脚了。
“算了赫,他已经被清出赌场了。”狄龙笑了笑,对祢凯道:“时间还早呢,再玩会,不要让一只臭鱼搅了你的兴致。”
祢凯淡笑道:“不了,不想再玩了,他们……”祢凯机警敏锐的双眼环顾四周道:“所有人都已经把我当成了敌人,是我拿走了他们的钱,而且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赢……这种处境好危险,我看还是见好就收吧。”
黎洛雨紧紧的拉着祢凯的手,极同意祢凯的观点,她不想让祢凯再玩下去了。“凯,你已经赢了好多好多了,我只见过你赌,却没有见你赢过这么多钱,我们不玩了好不好。”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黎洛雨怕祢凯出事。
祢凯点了点头,“不玩了。”
蔚蓝的海水在黑夜的暴雨中翻江倒海的奔腾着。两艘全副武装的摩托快艇从海天交接的地方慢慢显露,迎着狂暴的风雨全速前进。快艇上坐着几十个皮肤黝黑、面无表情的年轻人。而快艇的后仓里放满了AK-47自动步枪,步枪上堆着的是火箭发射器。
祢凯一行六人,四女两男,在吧台前忙了半天。是侍者服务效率太差了,才让她们等这么久吗?不是,是她们拿来的筹码太多了。
“小姐,一共五千四百三十九万美金,已经折算到这张银行卡上,等客轮上了岸后,您到任何一家银行都可以取现的。”侍者双手奉上。
祢凯沉下眼看了下,冷冷的道:“你们这艘客轮隶属哪家赌场?”
“呃――”侍者一时语塞,这时经理走过来解围,说出了一个人尽皆知的名字――武兹赌场。
祢凯点了点头,没有接侍者恭敬递上的银行卡,“把这张卡换成一个四千万的支票,另外一千万我要现金。好了,准备吧。”
经理一愣,试图说服祢凯道:“您为什么指定要支票呢?银行卡也是一样的,如果你不相信卡面上的金额,我们可以让您在电脑上看一下,虽然这条客轮已经到达公海,但仍然与各大银行连网,钱是肯定不会少一分的……而且……”
祢凯无比厌烦的摆摆手,停止经理继续道:“不要和我讲那么多废话,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明白吗?”
经理知趣的走开。
“凯,你在怀疑他们?”森江幽离祢凯很近道。
“不管他们的信用怎么样,先拿到一千万现金再说。我想我们几个最多也只能带一千万现金下船了,再多恐怕装不下。下了船再找银行存起来也不迟,这样应该保险些。至于其余那四千万……”祢凯压低声音道:“他们并不是武兹赌场的人。说实话,我从小就在华盛顿的武兹赌场玩,在那有个规矩,赢一百万以上的人,会有保镖全程保护他们的安全,就怕哪个不法之徒下毒手。可刚刚我已经赢了四千多万,却还会有人靠近我的身体,企图打我,这种素质的赌场,怎么可能是武兹旗下的呢?”
森江幽点点头,道:“也许……这离美国太远了,所以素质参差不齐也可以理解。”
祢凯一面盯着侍者将一捆捆的现金装进皮箱,一边与幽交流道:“可能吗?武叔是个宁可不赚钱,也决不砸赌场牌子的人。他赌场的保镖都指派亲信培养,何况是这样关键的制度问题,他们不会马虎的。”
幽道:“也可能是这个赌场想借武兹的名义壮大自己。”
祢凯首肯道:“这是最大的可能。不论这个赌场会不会吞我的钱,我们都要小心,毕竟五千万不是小数目。不过幽,我也并不贪心,只要能保住一千万就可以了,这不是美国,如果在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我让他们一分也不能少我。”
幽会心一笑。
“准备好了,女士。”侍者将一个又沉又大的皮箱提到祢凯面前,狄龙接过来――此时,暴风雨仍在继续,海面上漆黑一片。船长大声吆喝着:“你们盯紧点,注意航道风向。”
几个船员瞪大眼睛看着风向标。
二艘快艇加快了前进的速度,已经濒临客轮身下,带着铁钩的绳梯巧妙而熟练的抛上了客轮。
这一切见不得光的行为被很好的掩饰在黑夜之下,整条船已经被恐怖包围,可船上的人们却还在不知疲倦的赌着。
“雨好大。”黎洛雨被祢凯牵着手,经过窗前叹道。
祢凯散漫的吸着烟,没有回应。
“没事的――”森江幽回头道:“睡一觉,醒来就上岸了――”
突然,砰砰的几声枪响划破天际。几个船员目瞪口呆的看着快艇上的黑人青年沿着绳梯有次序的爬上客轮的甲板。每个爬上来的全副武装的青年,都会象征性朝天空开几枪,不用言语,船员们已经吓得要尿裤子了。
“全都给我趴下!”为首的青年用英语大声叫着。
“是海盗――”船长在驾驶仓里看到这一幕,不可置信的惊叫出来,数十年的历练也让他不能保持镇定,这群匪徒真枪实弹,搞不好是会全船覆没的。
“快,快,求救!求救!快!”船长大声急呼,一旁的船员瑟索的开始发求救信号。
一个举着步枪的青年将门踢开,枪头对准了船长和船员,“老实点,抱头,出去。”他指了指风雨交加的甲板,才发了一个求救信号的船员只好停下来,按着青年说的做。船长还想要努力反抗,他的手刚触到信号板,一排子弹从他身边穿过,是警告他,并不是想要他的命。“老鬼,出来!”船长无奈的只能出去……
“什么声音!”森江幽警觉的停下回客房的脚步,侧耳倾听着。
存贝抓紧了森江幽的手,黎洛雨最胆小,已经钻到祢凯的怀里。
狄龙面色深沉,蹙紧眉头道:“恐怕事情不好。”
祢凯果断的分析道:“是枪声!很有可能是海盗。”她向下望了一眼,甲板上赫然立着一面带有PIRATES的旗帜(海盗旗),而旗帜下面,是一群壮硕有力的男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
“SHIT!”森江幽啐道。
“我们真幸运,百年不遇的,我们今天都遇到了――”盖佑赫企图用玩笑让自己更镇定些,但是他做不到,谁见了这样的场面都做不到。要知道,海盗是过往船只的噩梦,与血腥和悲惨等词紧密相联。
“凯!”黎洛雨的大眼里涌动着泪水,看样子她们说的不是假的,真的有海盗?这个只有在影视作品和传奇小说中才有的东西,竟然出现在她们面前?“我好怕……”黎洛雨只稍往窗外看了一眼,见甲板上强悍的盗匪和逐渐增多的“抱头人群”后,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祢凯咬着唇,这一刻她也束手无策,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从来没觉得和死亡如此贴近。
“别怕,洛雨,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不受伤害……”祢凯一字一字的道,眼睛幽明而深邃。
我要保护你“他们很快就会上楼来的,我想我们得做点什么。”狄龙很冷静,面色沉着。
森江幽点点头,“狄龙说的没错,但……我们能做的太少了,而且海盗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我看我们……凶多吉少。”
“不管未来会有什么等待我们,最重要的是把她们保护好。”祢凯指着搂在怀里的黎洛雨和牵着森江幽手的存贝,“她们才是真正的弱者,有一线生存的希望,我们都不应该放弃,而且会把生的机会让给你们。”祢凯专注的看着黎洛雨娇美的面庞,像是要把她永远的刻在心里。
黎洛雨感动的看着祢凯,她的形象在黎洛雨心中瞬间变得极其高大,在危难的时刻,祢凯想的不是自己的安全,却是黎洛雨的。
“你们也不要想的太悲观,或许这些海盗只是为了钱而来,他们早就知道这条船上设了赌局,才会在风雨交加的夜晚进行袭击的。如果把钱拿给他们,或许可以活着上岸……”存贝理智的分析道,但再理智也敌不过恐怖的侵袭,她紧紧拉住森江幽的手,手心里已经沁出水来。
“但是有一件事情很奇怪,那就是黑海里怎么会出现海盗船?”森江幽道。
“是,我也很奇怪。”祢凯接着道:“从古至今,海盗的活动范围都比较固定。西非海岸、索马里海岸、红海及亚丁湾、孟加拉湾沿岸、马六甲海峡是海盗猖獗的五大区域。而海盗最多的地方就是索马里海域了,可我从来没听说黑海出现过海盗――”
森江幽道:“也许这是一股小势力,根本没有形成气候,所以我们没有听说过。”
“我们听没听说过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就算是小股势力,也会让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人毙命的。”祢凯道。
“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他们马上就要上楼来了。”盖佑赫时刻盯着楼下甲板上发生的一切。
“放心,至少还要二十分钟才会上到顶层的客房来,因为三楼是赌场,海盗们会选择先去洗劫钱财。我们找找看能不能藏起来。”祢凯说罢,拉着黎洛雨快速进了房间。
黎洛雨几乎是被祢凯拖着走的,她的两条腿早已经不听使唤,颤颤微微的站不住,她只要一回想起健壮如牛的青年手里拿的步枪,她就什么勇气都没有了。
“没事,洛雨,坚强点,乖!”祢凯一边巡视着房间,一边为黎洛雨打气。
盖佑赫和狄龙、森江幽和存贝分别进入了不同的房间,只有分散开来,他们才有活的希望。被找到是迟早的事,但极为关键的是让他们少找到一些人,如果他们都藏在一个屋子,就会全军覆没。
祢凯简单的将房间看了一遍,虽说是五星级的总统套房,但能藏身之处少之又少,鲜有的几个橱柜也不隐蔽,很容易被发现。突然,祢凯灵机一动,道:“洛雨,你坐在床上别动,我马上就回来,别动,知道吗?”祢凯发疯一样跑出房间,时间就是生命,她不能浪费一分,哪怕是一秒。
黎洛雨感觉自己紧张的连心都要跳出来了,额头上不断冒出层层冷汗,祢凯装着一千万的皮箱就放在她的身边。祢凯在进入套房时将皮箱从狄龙手里拿过来,黎洛雨不明白这么关键的时候,祢凯怎么还不忘记钱呢?这么重的皮箱,简直是个包袱。
祢凯再次回到套房时,多带回来一个人,是一个已经吓傻了的服务人员。
“说,这间房里的保险柜藏在什么地方。”祢凯的语速很快,她已经听到楼下桌椅被撞翻的声音,以及男女混合的凄厉尖叫声,看来海盗们已经到了三楼,她们的时间不多了。
“在……在……”服务人员道:“在那个钟表的后面。”一般高档的总统套房都在一个相对隐密的地方设有密码箱或保险柜,只有客房的服务人员才知道在哪,有的连服务人员都不知道,除非问经理或主管。
“谢天谢地,你竟然知道。”祢凯的低沉的语气中难掩内心的激动,她似乎看见一线曙光。“好了,没你的事了,你出去。”祢凯用力推了服务员一把,将其推出门外。似乎又想起什么般,祢凯急声问道:“密码,对了,保险箱的钥匙和密码!”
服务员虚弱的道:“密码不清楚,钥匙就是房间门的钥匙。”
砰的一声,祢凯将门关死,上锁。
“宝贝,能不能活着出去,就要看它的了,但愿上天保佑我们!”祢凯径直走向悬挂钟表的地方,缓缓的将钟表一侧打开,中型保险柜露了出来。
“密码会是什么呢……”祢凯满头大汗的旋转着密码器,却不见保险箱打开。
黎洛雨悄然走下床,她凝视着祢凯,似有千言万语,但均梗在喉中,化成滴滴晶莹的泪水。
此刻,恐惧似乎逐渐变淡,哪怕楼下的嘈杂一声更强过一声,现在黎洛雨的眼中只剩下祢凯,看着她为了生存不懈的奋斗着。
啪――保险箱打开了。
“看来我的技术还不错。”祢凯布满汗珠的容颜露出难得一见的欣喜微笑,之后她转头对黎洛雨道:“保险箱的事,千万不能说出去,如果要说,也是由我来说,我不说,你不能先说,明白吗?”
黎洛雨怔愣的看着祢凯,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隐隐的点点头,“知道。”
“好。”
祢凯走回床边,将皮箱提过来,打开,吩咐道:“快,洛雨,我们把钱塞进去,快!”
黎洛雨顾不得问为什么,捧起一把把的钱往保险箱里堆,一千万是很庞大的一笔钱,她们用了足有五分钟的时间才将钱全部塞入。
祢凯关好保险箱的门,把钟表摆好,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来。
“他们来了!”祢凯的瞳孔放大成平日的两倍,与黎洛雨相互对视。
“凯!”黎洛雨突然抑制不住,大声哭起来。“凯,让我抱抱你好吗?”
祢凯轻轻闭上眼睛,双臂打开,黎洛雨像只小鸟归巢般的扑进了祢凯的怀里,两人紧紧相拥。“凯,我们会不会出不去了?我们会不会死在这?”
“我不知道……”祢凯的声音无力而苍白,在死神面前,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我不喜欢被别人控制着,但这次却被人控制着生死。”祢凯轻轻抬起黎洛雨的脸,难得一见的温柔道:“你会不会恨我?如果不是我拉着你来什么该死的土耳其,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我们还是那对天天吵架的狭路鸳鸯。”
外面的敲门声陡然尖锐,已经不是敲门了,改成撞门。黎洛雨紧紧的搂住祢凯的颈子,泣不成声的道:“凯,你……你说……你爱我,我要你现在说……你爱我……”
祢凯用力的捏住黎洛雨尖尖的下巴,如此的用力不再是为了折磨,而是因为放不下,她看着黎洛雨一双溢满眼泪的秋水翦瞳,轻声道:“我爱你。”
没有给黎洛雨反应的时间,祢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一只手将席梦思床垫掀起,另一只手拉过黎洛雨,双手将她抱起,塞进了床下的格层内。
原来,祢凯进屋后便发现屋内的床很高,而床垫之下和木板之上有很大的空间,完全可以藏人,而且可以藏两个人。
“凯!”黎洛雨瞬间明白祢凯的用意,但为时已晚。祢凯只来得及说一句话:“闭嘴!我要你活着!”说完,她放下床垫,持枪的男青年们盾入房间。
房间内似乎只有祢凯一个人了,她刚毅的面颊丝毫没有惧色。
几只步枪对准了祢凯的头部,一个黑人青年用目光上下打量着祢凯,之后道:“没有别人了吗?”
祢凯用英语回答:“没有。”
“搜一下,”青年一挥手,另外几个人开始搜查,“我明明听见里面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黑人青年高傲而霸气的道:“你敢说谎,我就……”他举起枪示意了一下。
祢凯感到冰冷的失望,她原来还抱有幻想,期望不是所有的海盗都不尽人情,或许她面前的这些海盗不会伤极无辜,会放她们一马,但是――“谁?”一阵快速的奔跑声在走廊响起,黑人青年一闪身,一半身体在房间内,另一半身体侧向走廊大声道:“站住!不准跑!再跑就开枪了!”
奔跑声继续――砰的一声,之后是惨叫声和身体倒地的沉重声响。他开枪了,而祢凯不知道死的是谁。
或许是森江幽、存贝、盖佑赫、狄龙……四层客房里的人很少,除了她们一帮人以外,几乎再没有人了,所有人都聚集在三楼的赌场里――祢凯的心慢慢的变凉。
“老大,没有找到别人!”几个黑人青年用英语道,显然他们不是土耳其本土居民。
“你,抱头,下楼!”青年粗暴的对祢凯道。
祢凯没有反抗,慢慢的举起双手放置头顶。突然,一个黑人道:“这里还没有搜。”他指的便是席梦思的床垫。
祢凯的心陡然纠紧了,但仍然保持着镇定的姿态。黑人青年拿着AK-47步枪走近床垫的一刹那,祢凯阴着脸,用一只手臂重重地砸向黑人青年的胳膊――作者有话要说:不给长评就算啦,打个分吧。
有点危险“呃!”黑人青年发出一声闷吼,他在完全没有防范的情况下挨了祢凯结实的一击,想不到祢凯那么瘦弱的身体竟然暗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这是让手持武器的海盗始料未及的。
海盗的头目也突然间忘记了怎么样反映,他竟然没有开口恐吓祢凯,告诉祢凯如果她再动就将她击毙,海盗头目只是傻傻的看着祢凯对黑人青年施以拳脚,他看了足有一分钟的时间……
“SHIT!”黑人青年大骂道,将手里的武器暂时放下,与祢凯肉搏,他要让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女孩尝尝反抗的后果,他露出了十分邪恶的表情。
祢凯面对训练有素的黑人青年并不惧怕,她现在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哪怕牺牲自己,也要保护黎洛雨的安全,这一瞬间,祢凯觉得自己崇高而且神圣。但黑人青年不给她多余的时间去思考,粗壮的拳头像一阵疾风刮来,祢凯蓦地转身,但仍然没有躲过,拳头重重地砸向祢凯的肩胛部位,只听喀嚓一声,祢凯的脸色由红转白,向后退了好几步。
海盗头目双手环胸,像是古代的奴隶主端坐在看台上,看着困兽场里黑奴在和野兽比试,他想看看祢凯单薄的身形能和壮硕的黑人青年对抗到什么时候。
此时,两个海盗都忘记了还要去搜床下的事了,看来祢凯的牺牲是值得的。
只是肩部的疼痛以飞的速度迷漫全身,让祢凯不禁皱起眉头,冷汗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祢凯在心中暗忖: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你打败的。祢凯冷傲的个性和永不服输的坚强让她拿起旁边精致的台灯,一个大步跨上前,朝黑人青年的头部狠命砸去。动作之快令一旁的海盗头吸口冷气,如果是他的话恐怕也躲不过这突然一击,果不其然,他手下的兵,那名黑人青年没有躲过,挨了当头一棒。砰的一下,台灯的玻璃灯罩破裂,零星的玻璃碎片深嵌在黑人青年面部的皮肤里,顿时,鲜血如注――祢凯知道自己太冲动了,不应该这样惹怒一个丧心病狂的人,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黎洛雨死咬着唇,才能不将哭声流出唇边,她似乎能够想像祢凯正在为救她和海盗拼着命,而她却像个怕死鬼一样躲在这里……死了又如何?她想和祢凯在一起。有很多次她都想站起身推开床的垫子跳出去,和那些海盗们大声说:“你们要来就来吧,这里不只有祢凯一个人,还有我。”但黎洛雨终究没有那么做,她知道祢凯为什么而付出,她不想辜负祢凯的苦心……
但就这样躲在这里听着外面拳打脚踢的声音吗?这对于黎洛雨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她不敢想像是不是有拳头打在了祢凯瘦削的身上,她更不敢想像如果性子倔强的祢凯惹怒了那些海盗,他们将枪拿出来对准她,那一刻该怎么办。
黎洛雨又心痛又矛盾的躲在里面哭泣着,只有一幕她没有想到,就是祢凯之所以会和这帮海盗打起来,是因为怕黎洛雨被发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黎洛雨。
在祢凯的心中,她早已经把黎洛雨定义成自己的爱人了,只是祢凯自己还不知道。
只有为了爱人,才会不顾生死的保护,才会宁可自己死去,也要让她活着。
黑人青年气愤极了,用手擦了擦脸上流下的血,之后上前一把抓住祢凯的手,将她高高的举起,摔在了总统套房内名贵的红木地板上。
祢凯的身子轻飘飘的飞起来,在落下的一瞬间,祢凯像只猫样的,努力调整身体的平衡感,双膝脆到了地板上面,让关键部位躲过了这致命的一摔。但由于黑人青年用的力道过大,祢凯觉得此刻眼前难以抑制的幻化出许多变化莫测的图画,两个立着的黑人也变得模糊起来,像是隔着重重的雾霭。
当黑人青年想趁着祢凯缓不过来神的空当上前去将她暴打一番时,旁边的海盗头恍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祢凯脸上那副不服输的韧劲悄然吸引他的目光,清风秀骨的脸颊魅力独具,只是祢凯的脸色过于惨白。
“停吧!”海盗头发话道。
黑人青年不知所以,停下脚步后看见另一个黑人进入房间来,对海盗头目道:“老大,三楼的赌场已经收缴完毕,但是……”
“但是什么?”海盗头目转过脸,没有再去看挣扎着爬起来的祢凯,祢凯受创不轻,完全不具备威胁力。
刚才那名战斗过的青年拿起套房内的床单,简单擦拭着脸上的血水,一双眼睛愤怒的看着祢凯,他恨不得马上将祢凯击毙,他不明白头为什么要阻止他。
新进来的黑人海盗如实回答道:“听说,还有一千万的现金下落不明。”
“一千万?下落不明?怎么可能!”海盗头目道:“这艘船从昨晚进入公海后,就没有靠过岸,也没有任何船靠近这个艘客轮!怎么会有钱流失……一千万……”他沉思道:“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必须要问出钱的流向,一定要查出钱在什么地方。”
片刻,海盗头目用低沉的声音道:“现在拿到了多少钱?”
新进套房的黑人青年低头道:“不到三亿美元……很多钱都不在帐上,这个赌场大笔金额是用银行卡和支票支付的,所以船上的钱并不是很多。”
冒如此大的风险,当海盗又是会随时丧命的,而且还有那么多弟兄要养活,计划一次抢劫又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不拿上一大漂钱,是决对不行的。而一千万……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准确的说,他们是不会让任何一分钱流失的。
“我们已经把三楼的赌场翻过来了,可是没有找到赌场帐目里的一千万,不如,我们……撤吧,头?”黑人青年试探的问道。
祢凯终于挣扎着爬起身来,虽然身上很痛,但理智告诉她,就像之前和森江幽讨论过的一样,现在这伙“海盗”势力并不强大,一些势力强大的海盗绝不会在乎一千万两千万的,通常他们会快速洗劫船只,之后离开这里。
“一千万美金一定还在这条船上,走,出去看看。”海盗头目转身离开,走之前,他吩咐道:“你,抱头,跟着我们下去!不准再弄出什么事情,否则,你可能会死在这里。”他看着祢凯的眼睛道。
祢凯用力的捂住肩部疼痛的部位,缓缓的迈出艰难的几步。伤痛没有伤及筋骨,但需要时间去适应疼痛,还没等祢凯适应过来,满脸是血的黑人青年拿着AK-47指住祢凯的头,恶狠狠的道:“抱着头!女人!”祢凯依着他的话照做了,但她没有回头,吃力的下了楼,往甲板走去。
而那个脸部受了伤的黑人青年并没有跟着祢凯下楼,他转回了总统套房,向席梦思床垫缓缓走去,隐约的觉得那下面会有什么东西……祢凯那么拼死保护的,是什么?
祢凯从四楼下来的时候,经过走廊时看见了一大滩血,铺散在那,像一个女人剪乱了的头发,阴森恐怖。这是刚刚被海盗头目打死的那个人的血,尸体已经被抬走了,只留下那摊触目惊心的浓血。
是谁?祢凯提着一颗心思忖着,沿着楼递下了楼。但愿不是……
依然被风雨统治的甲板上蹲着几百人,蔚为壮观全部都是一个姿式,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不敢说话。
祢凯的出现有些突兀,很多人都抬起了头――祢凯缓缓的经过,希望可以看见同行的伙伴,森江幽将笑未笑的表情在她的脑海中回旋不去。
但随着祢凯目光在蹲着的人中来回跳跃,她们几个还活着的希望就越加灰飞烟灭。
他们死了吗?祢凯自问。她确信只听到一声枪响,如果死也只有一个人死去,但为什么他们几个会同时消失呢?现在船上的人基本上都被驱逐到甲板上来了,但却没有狄龙、盖佑赫、森江幽和存贝的身影,除非他们找了一个极端隐密的地方藏起来了,可是这船哪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呢?
“这里!蹲下!”黑人青年早就把祢凯当成了眼中盯,时刻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等待着有机会将祢凯击毙。这个找死的女人,黑人青年不懂老大为什么不把她打死。
祢凯隐忍的依言缓缓蹲下,在蹲下的一瞬间,她感到一道热烈的目光从不远处射过来,祢凯抬起头,惊喜的发现了是盖佑赫!
“盖……”祢凯刚想喊出声,但又怕惊动海盗,如果让这些黑人青年知道她们是熟识的,并不是个聪明的选择,她们或许不会一起活,但很可能一起死。祢凯将要说的话生生的咽进侯里,微微的点了点头,之后调转目光,不再看盖佑赫。
四个人,只看到了一个,其余三个呢?很明显海盗没有找到那三个人,否则她们不会不在一起。可是狄龙和盖佑赫的感情这般好,如果可以藏身,为什么不一起藏起来?这一切,是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被推活力榜了,要更加努力才可以对得起大家,向大家承诺之后的一周每天更,时间不定。
这三天没更是因为太忙,还有。。。。留言太少啦哈哈哈不要碰我雨比之前下得更大了,道道白光像是极光,在昏暗的天空里尽情的闪现。
祢凯的衣服全部湿透,黑色如缎的短发紧紧的贴在脸的两侧,头发一直是祢凯最宝贝的,但现在已经在乎不了许多了。雨水顺着发尖滴下来,这一切刚刚开始……
“一千万在哪?”赌场经理被推到甲板正中央,一个黑人青年用步枪指着他的头。
因为雨水的关系,大家都没有看到经理的窘况,他被吓得尿裤子了。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经理的思维完全短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不实话实说,我就打死你!”
海盗头目站在一处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冷冷的道:“你快点说出实话,我会放了你。”
一听到可以活着,经理的眼睛放大了二倍有余,惊喜的道:“真的吗!让我想想,想想……”
“啊!”楼梯上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几百人一同抬头,其中很多人草草的看了一眼,又麻木的再次把头低下,只有祢凯见到楼梯上的情景时,一颗心凉到谷底。原本狂风加暴雨抽打到身上只有些疼罢了,但现在祢凯感觉好冷好冷。
楼梯上到底出现了些什么?
一个满脸是血的黑人青年粗鲁残暴的挟制着黎洛雨的胳膊,正在一步步从楼梯上下来,往甲板上走。
“洛雨……”祢凯的声音像是来自遥远太空的柔软呼唤,里面含有太多的情感,有遗憾、有心疼、有不解……
“凯!”黎洛雨身子微微颤抖,大颗的泪珠在眼眶里滚动。
“洛雨……”祢凯蹭的站起身,向前狂奔过去。
“站住!再跑就打死你。”一个黑人青年警告道。
祢凯慢慢的停下了脚步,她知道海盗们说得出就会做得到,她不能任性,不能把自己的性命轻而易举的就送给别人。
“哈哈!让我找到了吧,我说你在藏什么,原来是个女人,看来还是个小美人呐!”和祢凯交过锋的黑人青年□着,按压着黎洛雨瘦弱的肩走到甲板中央。
此时所有的目光都集聚到祢凯和黎洛雨身上,有些人暗道:“这不就是赢了五千万,拿走一千万现金的人吗?”
“把钱找到了,海盗兴许会放我们一马,他不过想要钱罢了。”
“看来我们有救了,只要把这两个女人交出去,找到那失踪的一千万。”
同时,赌场经理也想起来了,眼前站着的女孩不正是狂扫赌场,赢了五千万之后,非要拿走一千万现金的人吗?
狂猛的雨水将黎洛雨和身后的黑人青年的衣服打湿,一副诱人的女体悄然间呈现出惊人的曲线美,玲珑有致的臀部和难得一见的巨大美胸令黑人青年产生了邪恶的念头。
他压住黎洛雨胳膊的手突然用力,黎洛雨大叫一声,呜呜的哭出声音。
“把她放开!”祢凯凄厉的命令着,黎洛雨仿佛伸手可即,实际却恍若隔世。
祢凯用尽意志力保持着刚才的姿式,站在原地没有动,但当黑人青年的大手肆无忌惮的摸上黎洛雨的胸和臀部的时候,祢凯再也忍不住了,像箭一样冲上前去,一个飞腿将粗犷壮硕的海盗一脚掀翻。
其余海盗怎能坐视不管,已经上膛的枪纷纷对准了祢凯,只等下一刻数枝步枪齐发,她的身体就会变成筛子。
但海盗头目却轻轻的挥了挥手,作了一个禁止的手势,示意他们不能随便开枪。海盗们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举着枪对准祢凯以防万一。
脸上带血的黑人青年爬起身,怒吼着,一把抓住黎洛雨的肩,撕啦一声,一块布料被扯下来,雪白圆润的肩头露了出来。
黎洛雨哭得更大声了,但没有人敢站出来,被挟持的几百个人依然双手抱着头蹲在甲板上不吭不响,默默的等待着被放生的机会。
没人愿意冒这个险。
盖佑赫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两道剑眉直立,已经到达忍无可忍的边缘。但事情还没有到达不可控制的地步,他必须再忍一忍才行,为了活命,也为了让祢凯和黎洛雨活命,他不能暴露。
祢凯忍着身上的疼痛,用力击肘、侧踹、横踢――几个动作下来,黑人青年被打趴在地上。
“臭婊 子!”黑人青年擦了擦唇边流下的血,挣扎着站起身,再次出击。
祢凯身上还在疼着,又要保护黎洛雨,突然一不小心,黑人青年将黎洛雨从祢凯的怀中抢走。
嘶――“啊!”黎洛雨的惊叫穿透夜幕。
“哈――!”黑人青年笑得既疯狂又诡异,因为他将黎洛雨胸前的衣服扯破,露出一点粉红色的胸衣。
祢凯感到深深的无力和绝望,如果黎洛雨的衣服完全破开,后果不堪设想,也许这帮强盗们会一边洗劫钱财,一边轮流□她。女人是绝对不能□的,只要勾起了男人的色心,就得平息他们的欲火。
“你想死吗!格恩!”海盗头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黑色的防水大衣泛着光泽,他一脸不悦的对黑人青年训斥着。
“头,我……这个女人打了我……”叫格恩的黑人青年想辩解什么,海盗头目冷冷的道:“闭上你的嘴,你不记得海上纪律了吧?”
原来,出海抢劫的每个海盗都有明确的分工和严格的纪律做保证,决不是一盘散沙的乱打乱撞,也不是想杀就杀为所欲为。如果海盗们经常将整船的人残忍的杀死,并将女人□的话,恐怕国际警察组织早就要下大力气将海盗们解决了。
海盗们在一次行动之前,要在训练营里接受好几个星期的严格训练,包括武器的使用,登船的技巧和对领导的绝对服从。
祢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竟然有些感激这个十恶不赦的海盗头目了。
黎洛雨的两片红唇像是失色的花瓣,颤抖的身体在风雨中像是一片抖落的秋叶,委屈的泪水混着雨水奔流着。
祢凯轻轻的将黎洛雨搂进怀里,直视着黎洛雨的眼睛,祢凯清凉的黑眸中是一股倔强的无畏与坚持。
“不要哭,我们会平安的离开的!我们还有好多很开心的日子没有过,如果回到美国,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时光,不会再……”祢凯小声说着,替黎洛雨拢好身上的衣物,湿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雅观,倒也不至于十分狼狈,黑人青年只是撕破了黎洛雨胸前的一个扣子。
“你想好了没有?”海盗头目转身问赌场经理。
“恩,想好了,东西就在她身上!”海盗头目指着祢凯道。
“哦?”海盗头目一脸犹疑的走近祢凯,道:“怎么什么都和你有关系?看来你很会赌嘛,赢了这么多钱。”
祢凯没有回应,当做没听见海盗的话。
黎洛雨看着海盗头目防水皮衣,眼里有种怯生生的柔弱。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海盗头目看了眼表,离天明还有很长时间,如此大的暴风雨,就是天亮了,还是会很阴暗的。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祢凯生冷的回决。
“哦?”海盗头目挤出冰冷的微笑,道:“别忘了,我可以让她生,让她死!”他指着黎洛雨道。
祢凯咬了咬牙,低声道:“好,我和你走。”
祢凯被用枪逼着进了一楼金碧辉煌的大厅。
“你是美国人?”海盗头目将门关紧,只留他和祢凯两个人在房内。
“是。”祢凯站得离他很远,湿透的衣服显出并不丰满的胸部轮廓。
“呵呵――”海盗的笑容并没有到达眼眸,他谨慎而贪婪的看着祢凯瘦得菱角分明的小脸,缓缓的走近。
壮硕的身体遮住大部分灯光,将阴影投到祢凯的脸上。
“你要干什么!”祢凯一步一步向后退,逼问道。
“我……觉得你很特别……”他的眼中透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久久的端视着祢凯的脸。
祢凯嗅到一股极危险的气息,而且来自男人的气息。
海盗头目越走越近,将祢凯逼到一处墙脚。
祢凯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男人气笼罩在头顶。祢凯是纯T,怎么可以容忍这种撩人心境的爱昧继续。
“你要干什么!”祢凯流着雨水的双手放在胸前将两人逐渐缩短的距离隔开。
“你很适合我,小野猫――”海盗头目轻俘的笑了笑,伸出两只胳膊将祢凯困在胸前。
祢凯忍无可忍的道:“你不觉得我像个男人吗?”
“有一点像,不过我不介意,说实话我就喜欢这种类型的,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吧。”
祢凯声色惧烈的道:“你才教育过你的手下要有纪律!”祢凯在提醒他不要乱来,因为海盗头目的一只大手已经扣住了祢凯的腰。
“我喜欢女人的!永远也不会爱上男人。”祢凯的眼里喷着火,真不知道这个海盗头目玩的什么戏码,不好好的做好本职工作去抢东西,反而和她在这聊如此肉麻的话题。
“其实,人都是可以改变的……”海盗头目抬起手,轻轻的缕顺祢凯额前的流海,黑色的大手和祢凯小麦色的皮肤对比鲜明。
离近了,祢凯更看清海盗头目的样子,其实眼前这个黑人长的并不丑,如果祢凯可以将计就计,暂时答应海盗头目的请求,或许可以将黎洛雨解救,甚至能救了森江幽她们,或许整条船上剩余的人都可以被救,这真是个功得无量的想法……
揭秘T的初夜但是祢凯从来都不是喜欢舍已为人的人,她最喜欢舍人为已,如果说为黎洛雨付出,她会义不容辞,但为了整条船的人牺牲自己,去做让她事会后想死的事情,她做不到。就算是为黎洛雨去付出,也是有限度的,而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答应,都能做出来的。比如现在海盗头目的卑劣行径,已经到了祢凯忍无可忍的境地。
那只黑手摸着祢凯宝贝的头发后,又前行,轻触祢凯精致却不停的流着雨水的面颊时,祢凯伸出拳头,用结实纤细的小臂快速格挡,将黑手打掉。
海盗头目微愣,道:“你的性格很奇特,脾气很大。”
祢凯冷冷的笑道:“你应该已经看见我怎么和你的手下打架的吧,这样的女人,你不害怕吗?”祢凯略微上前,挑衅的斜抬着细长的双眼,这种模样极具诱惑力,可以说这种表情是男女通吃,黎洛雨曾沉迷在这样的表情里,而此刻,海盗头目也看傻了……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哪个女人像祢凯这样的叛逆和喧嚣,海盗头目和颜悦色的道:“我正是因为看见了你们打架,才有了这种想法,我想……”海盗头目更进了一步道:“你适合给我当海盗夫人,我们一起纵横在大海上,比翼双飞不是很好。说实话,我讨厌柔柔弱弱的女人,要人时刻的照顾着,真是麻烦。像你这样多好,功夫还那么棒,几下就把我手下那个黑家伙给打爬在地上……”海盗头目干爽的大笑了几声,道:“我想除了你,没有人再能赤手空拳的打败一个男人了!”
祢凯鄙夷的道:“原来你是看我能打,所以才喜欢我?那如果出现一个女人比我还能打,你就会喜欢她了吧?”祢凯按照海盗头目的逻辑道。
“这个,应该不会吧……我想……”海盗头目看着如困兽一般的祢凯,高傲的道:“钱我有很多,队伍也很壮大,手下有几百号人给我卖命,黑海,就是我的地盘,我是海上的霸主,怎么样?和我一起走吧。”
祢凯笑了笑道:“你真愚蠢的可以,和你走?为什么?为了钱?如果我没有钱的话,有资格登上这条船吗?我想你比我要更明白些吧!”
“呃――”海盗头目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祢凯抖了抖身上湿透的衣物,又道:“至于当什么海上的霸王,那是你的梦想,不是我的。不要让我对你说第二遍:我喜欢女人!”
面对祢凯凌厉的眼神,海盗头目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尊心受到了打击。这怎么得了!
他虽然只是一介武夫,是个靠偷和抢的海盗,但他称王称霸贯了,再怎么说也是个可以掌握别人生杀大权的人,只要你的船从他的地界过,他想让你活着,你自是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但他想让你死,你决不可能睁着眼睛上岸。祢凯已经挫击到海盗头目最痛的一根神经,只见他的脸色缓缓变青,阴沉的如同外面天空布满的阴云。
“你,真是找死,我这样低声下气的和你说,你竟然不买帐!”海盗头目一把扣住祢凯的下颚,看进那副不服输的眼里。
他看到的是祢凯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祢凯表面上很勇敢,其实内心也在惧怕,她不怕别的,就怕这个海盗头目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她绑了,之后乱来,如果那样,她一定咬舌自尽。哪怕是和一个顶极的大帅哥做 爱,祢凯都不会答应,何况是一个黑人海盗!祢凯再也不想经历异物插进□的感觉了,那种感觉……
祢凯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竟然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丢了初夜的血色残阳――三年前,祢凯十四岁生日的当晚。
一座豪华气派的现代酒吧包房中,祢凯呼风唤雨的招呼着来者,所来之人都是les圈内的女性,个个打扮的妖艳□,当然,T们打扮的帅气干净。祢凯是圈内的风云人物,她庆生,当然所有能靠上边的人都会来捧场。祢凯根本不用挨个去请,一传十,十传百,自然大家都知道了,齐聚于此。祢凯的生日成了les聚会,近百人的HAPPY场面好不热闹。而那个时候,祢凯没有固定的女朋友,帅气又多金的她是很多女生疯抢的对像。
祢凯想好好的玩玩,于是没有叫上什锦,她不想让什锦在这个圈里混,也不想让单纯的什锦和圈里的人有染。
洒饭过半,眼神开始迷离,昏黄的灯光下是无数长长的睫毛和黑黑的眼圈,几个身材娇小的女生挤在祢凯身边又是嬉笑又是倒洒,为的是祢凯能多看她们几眼,如果能和祢凯共度良宵,那她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圈内的人哪个不知道,祢凯对床伴极为大方,哪怕是只睡一晚,也会扔出几万美金,而且她们听说祢凯的床上工功特别好……
祢凯已经喝了不少了,挡不住几个妖精似的女人狂灌,她又喝了好多。虽然眼前的影像有些乱晃,但意识是清醒的。她确实要在今天晚上来的P中选一个回家睡,但不是身边坐的这几个,她们太低俗,根本进不了祢凯的眼。突然,她看见窗边站了抹细瘦妖娆的人儿,祢凯推开身上紧紧扒着的章鱼妹们,朝窗边走去。
“夜这么静,又这么黑,有什么好看的呢?”祢凯的笑掺杂了洒后特有的色情味道,微红的眼睛更加迷离了。
女孩转过身的一瞬间,祢凯一愣,好漂亮!
“没什么,里面太吵了,站在这里好些吧。”女孩淡淡的回答着,显然她喝的洒不是很多。话语虽然是淡淡的,但仍然遮掩不了她骨子里透着的万种风情。
祢凯从身后搂住女孩的腰,一手拿着装红酒的高脚杯,贴着女孩的屁股擦蹭着。换做平日,祢凯就算要泡女人,也不会这么快的就亲密接触,但今天她很开心,又喝了很多酒,抛开繁复的细节,直接将女孩搂住。
女孩的身体微僵,但却没有拒绝,任由祢凯将手扣在她的胸上。
“你叫什么名字?”祢凯轻啜了口红酒,将酒杯递到女孩口边,喂她一小口红酒。
女孩笑的妩媚,好像世上所有的美丽都只为她存在一样,“我叫洇眉。”
“洇眉?很好听的名字嘛……”祢凯伏在洇眉的肩膀上,贪婪的允吸着她身上好闻的玫瑰香水味道。
啪啦――淡紫色的烟花在天空中以一种华丽的姿态轰然绽放,祢凯和洇眉刚好站在窗前,对美景一览无余。
“有人放焰火哦,可能是求婚。”祢凯倒在洇眉肩上小憩,脸上露出像孩子般最透彻的幸福。
洇眉穿着一条超短的雪纺沙裙,头发又长又卷,随意撩拔一下都是万种风情,她懒懒的甩过一个眼神,唇边漾着与众不同的微笑道:“这是我特意请人为你燃的,HAPPY BIRTHDAY TO YOU!”
祢凯听后突然抬起头,邪魅的脸暂时收起嘻笑,望着洇眉乌黑的猫一样眼睛道:“你真是个有心计的女人,知道怎么样讨别人开心……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些让我高兴?”
洇眉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但随即又换上明媚的微笑:“我只是听说你的脾气不好,疑心重,没想到真的是这样……”洇眉转过身搂住祢凯的颈子,再也不去佯装冷淡,“我确实想让你开心,这不假,但我没有任何目的。如果你非要说我有目的,那我的目的就是可以和你一同看烟花……”
祢凯坏坏的掐了掐洇眉的腰,恨不得此刻就把这个全身软得不像话的女人给上了,但这里确实人太多了,如果人少一些,倒还真可以考虑……
祢凯认识黎洛雨前,私生活一直都很乱……
她从来不会在乎和哪个女人上床,只不过奉献一下手指而已,无所谓。何况祢凯又有钱,又长得超有型,不想乱都不可以。
但,祢凯找的所有床伴,都是大大的卷发,白白的皮肤,乌黑的眼睛,清纯的笑容……也就是说,这些女孩子多多少少和什锦有些相像。
祢凯和几个要好的朋友打声招呼,便带着洇眉离开了,她原想这次不过是上个女人罢了,感觉舒服,就多玩几个月,不舒服第二天就说拜拜,可没想到,祢凯却在十四岁生日的晚上丢了初夜……
那时,祢凯还没有自己的别墅,仍是住在家里,她当然不会傻到将女人带回家,她爸爸的火暴脾气一定会扒了她的皮。她和洇眉在五星极酒店开了房。
洇眉还算清醒,但祢凯喝了太多的酒,红酒、白酒、啤酒、各式各样的洋酒,难以计数。多亏祢凯喜欢泡吧,如果不是经常拿酒来练习的话,现在早就趴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还喝?”祢凯将手里拿着酒瓶的洇眉横腰抱起,向床走去……
洇眉像一条蛇,软软的摊倒在祢凯的怀里,任由她抚摸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你不想喝了?不喝醉怎么会有感觉,对不对?”洇眉自信的媚笑着,她对自己的床上工夫很有信心,她绝对相信祢凯过了今晚之后,就再也离不开她了。
“你感觉舒服了,我才能更有感觉。我喜欢看着你高……潮……”祢凯吻住洇眉的红唇。
洇眉娇笑着,激动又羞怯的任祢凯随意摆布。这并不是洇眉的第一次,相反,她有很多次性的经历,可是和女人做,这是第一次,难免会激动羞涩,必竟以前没有体验过。
没有体验过可以,但拿祢凯做试验是个不明智的选择,只怪洇眉太不清楚祢凯是个什么样的人……
正是洇眉的无知,才会导致之后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