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脑子反应不是一般的快，立即反击道：“什么化妆品你不知道吗？我怎么听说王姐姐已经用了一年多了？是不是乐在其中，用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品牌呀？”王薇想起这屋里有窃听器，连忙举手做投降状，道：“汤总比苏琴张仪还厉害，我投降！我投降！”

汤毓佳赢了一招，不过她知道现在自己还没有名分，眼前这女人可是怀有方程的骨肉，所谓母凭子贵，要是她几个月后生个儿子，那地位将大大提升，自己何必呈口舌之利，得罪了眼前的贵人。所以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拉着王薇的手，连声叫姐姐。

方程等汤毓佳坐定，道：“姐姐请将手伸出来，我看看你气脉运行的情况。”汤毓佳也不忸怩作态，将衣袖挽起，右手伸将过去，当方程的手指搭在她寸关节，虽然已经有了亲密关系，汤毓佳还是忍不住一阵哆嗦，触电一般，一下子从手上麻到心尖上去。

方程闭目运气，真气如游丝一般，直入汤毓佳体内经脉。以前方程看过家里的一本专门将脉象的中医书，叫《频湖脉诀》，当时不甚了了，但现在有了高深的内功，那些东西竟然豁然贯通，从前次试着当了一回蒙古大夫，竟然有了感觉，所以今天自然而然的就想看看到底自己治疗的效果如何。

汤毓佳刚刚收摄心神，方程已经放开手，道：“恭喜姐姐！你体内的寒气已经减少很多！”王薇忙祝贺她，汤毓佳想到将来不再受那痛经的困扰，高兴得忘乎所以，狠狠的在方程脸上亲了一口，“啵！”的一声，人早已逃出门口，嘴里道：“别忘了呆会开会！”声音刚落，人已经没有了影儿！

方程将自己的思路整理一遍以，将各种可能的情况都思考到，要是反对者提出不同的责难该怎么回答，特别是吴浩宇，现在和他已经势同水火，以他的背景和性格，肯定上是会和自己唱反调的。他设想了种种吴浩宇会提出的理由，然后再一一想好破解的言辞，自己觉得万无一失了，才准备起身去开会，这时刘五六的电话正好打了进来，要他去隔壁总经理办公室。

方程到的时候，王栋和汤毓佳都已经在座，方程便坐在汤毓佳旁边，刘五六递给他一叠材料，道：“这是她们按照你的底稿和我们修改意见打印出来的文件，呆会将请王总宣读，你们先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完善的地方？”大家默默看着手上的材料，刘五六道：“这个材料分为两部分，前边是公司的季度报告，后面是本年度乃至一段时期内的工作设想。我估计大家对业绩应该没有话说，但对于咱们的投资建议，可能会有一些反对意见，所以，最好你们能事先考虑一下怎么解释。……”

半个小时以后，公司这次重要的内部会议正式开始。当王栋代表公司报告第一季度业绩，赢利近10亿美圆的时候，下面立即响起掌声，大家兴奋的声音像开了锅一样，刘五六和王栋当然知道这掌声的意义！要知道，从97年下半年开始，很多证券公司就走下坡路。以前行情好，证券公司光佣金收入就很多，再加上自营业务收入，推荐公司上市的收入，可以说是活得有滋有味。但是风水轮流转，自从香港回归以后，股市就一天不如一天，东南亚金融危机又雪上加霜，让只能做多的沪深股市节节败退。许多股民纷纷挥泪斩仓，各个证券公司的日子就不好过起来，佣金收入大幅缩水，自营业务更是亏损惊人，特别是一些证券公司判断失误，在东南亚金融市场败走麦城。比如广国投、粤海集团，就遭到破产命运，即使不破产的证券公司，也是举步维艰。而重组后的X财证券，靠方程、王栋的精准判断，在东南亚经济危机中，纵横捭阖，大赚特赚！下面的中层干部和业务员当然是报以热烈的掌声，当然还有对方程的议论以及复杂的目光。绝大多数人当然是敬佩，少数人是嫉妒，吴浩宇呢，当然是仇恨的目光啦！

等下面安静下来，王栋才总结道：“以上成绩的取得，是和上级的正确领导、员工的付出分不开的！希望在后面的工作中，各位同志能发挥聪明才智，让我们公司能再创辉煌！”下面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要知道，公司的赢利，主要还是王栋顶着压力，将方程的判断付诸实施取得的，现在他毫不居功，丝毫不提自己和方程的功劳，这份胸襟，着实令人钦佩！所以，这次的掌声，在很大程度上，是对王栋和方程个人魅力的赞赏！

王栋看看大家，道：“同志们，到目前为止，东南亚金融风暴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有逐渐扩大的趋势，所以，我要提请大家注意，风险永远是第一位的，尤其是我们，拿着国家的钱，就更应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需知，只要做错一次，就会将以前十次的利润亏掉！依次，公司经过慎重讨论，决定对下一阶段的投资做一个总体安排！”（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这段时间，从证券公司到普通股民，都被亚洲金融风暴搞成了惊弓之鸟，可以说达到了谈股色变的程度。大家听了王栋的话，都以为公司又准备进入东南亚市场进行外汇或者股票期货的交易，都露出兴奋之色。公司这两三个月在外汇市场作空港币、新加坡元、马来西亚林吉特，在这些外汇和美圆、英镑之间来回套利，竟然没有一次失手！所以众人又跃跃欲试，不知道公司这次又看准了哪个投资品种？

王栋和刘五六对视一眼，两人心中很是高兴。现在公司上下喜气洋洋，人人充满信心，和别的证券公司的垂头丧气形成鲜明对比。就是那些开户交易的股民，也愿意到X财证券的营业部交易，因为X财证券的股票讲座确实具有很强的预见性，那些听了公司的宣传而毅然空仓的投资者，都幸运的避免了风险，就是那些操作的人，也按公司的建议，轻仓操作，损失微乎其微。可以说，真正是作到了人心可用！王栋道：“公司觉得现在正是在沪深股市布局的好时机，请大家先发表看法！希望大家畅所欲言，所谓‘集众思，成广益’。只有集中大家的智慧，才能取得成功！”

众人听了顿时议论纷纷，有人问道：“王总！我们是很佩服您的，但是我有个疑问，咱们作的好好的，怎么要去做A股？难道说A股要马上发生逆转了？”这人话音一落，众人都有同感，等着他回答。

王栋笑道：“你的问题这么多，我只好一个一个回答啦。不错，现在公司的外汇做的顺风顺水，而且将来也一定会做的更好。但是，你们是知道的，咱们是国营公司，投资大陆以外的证券和外汇的资金是有严格限制的，这也是安全需要，所以，注定了咱们的大部分资金不可能进入东南亚市场，那怎么办？这些庞大的资金闲置起来，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是不是？所以，咱们必须要给这些资金找出路，这出路嘛，我们认为就是国内的A股！”

吴浩宇本来闷声不响，但是见王栋说话的时候不时的看方程，他直觉这些都是方程这个家伙的主意！一股怒火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偏偏就要唱唱反调！于是他不紧不慢的道：“王总，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王栋道：“既然要大家畅所欲言，吴主任发言当然欢迎！”

吴浩宇道：“我是很佩服刘总和王总的，以我的看法，投资市场是讲究长期稳定的收益，我在美国留学期间，喜欢研究投资大师格雷姆和巴菲特的价值投资理论，他们才称锝上一代天才！一时的成功并不能说明什么，时间和挫折才是磨砺人的利器！如果因为一时的成功就沾沾自喜，忘乎所以，肯定就会失败。我以前也是生搬硬套，总以为那些基本面好的公司具有投资价值，但是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错了，现在咱们公司为什么明知道国内A股公司缺乏长期投资价值，好的公司太少太少！咱们为什么反而还要在大跌的时候来趟这混水？我看投资A股，在最近两年，基本看不到成功的希望！”吴浩宇说完，目光瞟向方程，让人觉得他这话分明就是针对方程来的。

汤毓佳本想反驳两句，但随即平静下来，自己在这种场合，没有必要和他争论，现在自己终于了解了吴浩宇这人的心性。王栋好象没有一点感觉，对方程道：“吴主任这个问题，我请方助理帮我回答，各位听听他的意见。”

方程知道这是王栋故意让自己直接和吴浩宇交锋，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当然可以借光明正大的理由，将吴浩宇击败！方程看看众人，慢慢道：“我很同意吴主任的观点，咱们国内的股市存在根本的制度缺陷，它设置的目的，说白了，就是为国有企业融资，大家都是行内人，自然可以看的清楚，私人企业要上市非常难，就是因为他们不是国有企业。还有，咱们的股市同股不同权，国有股、法人股、流通股同样是股东，但是国有股、法人股的成本太低，二极市场的投资者的成本是他们的许多倍，但在分红的时候，却是一样的对待，所以，咱们的股票缺乏长期投资价值，更有甚者，随着股票市值的不断增大，不流通的国有股、法人股越来越庞大，是将来股市发展的极大隐患！

试想，以白分之二三十的股票来定价，当股票全流通的时候，股价的稀释作用会非常明显，简单的说，现在10元的股票，如果全流通，它的股价就应该只有3、4元！我觉得，这个问题不解决，就不能彻底摆脱暴涨暴跌的困扰！”众人听他说了这一通，却没有说到为什么要做A股，不知道方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