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救我……救救我啊……”
知江惊恐绝望的叫声开始在并不算大的屋子中回响,看起来,她先前并未被那个帅气的警察这样对待过。
“啊啊,悠二已经被我娇惯成如此粗暴的样子了吗?”智美抬起头,手上的枪依然对着地面。
她看向屋子的另一角,知江的裙子已经被撕裂的不成形状,但这个显得有些固执的女孩仍然死死的抓着裙腰,在膝盖的地方展开了拉锯战,浑圆的大腿随着裙腰的上下滑动不断地变化着裸露出的区域。
最近田村腹痛持续的时间越来越短,用来制服知江的时间大概也就两三分钟而已。他显然也知道自己不该在没什么用处的裙子上浪费时间。
真正的强暴其实远不像许多AV中表演的那么温柔……
田村松开双手,兽性混合着求生的欲望开始支配他的意识。
同样的事情他早就对智美做过,而这种事,只要做过一次,心里不会还有所谓的障碍,有的男人,甚至会从此沉迷于殴打在柔软女体上的快感。
他紧紧揪住知江的头发,狠狠地甩了一耳光。
这可能是知江人生中第一次被扇成这样,比起红肿脸颊上传来的疼痛,她的神情中显然更多的显露出心底的震惊和恐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田村重新扯住裙子,往下脱去。
知江尖叫着又抓紧了裙腰,于是,田村一巴掌扇上了她另一边的脸,接着就是一拳打在她的胸口。
乳房是女性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之一,无法形容的钝痛让知江痛苦的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虾仁一样的形状。
她开始哭泣、哀求,用这辈子可能从没说过的话来试图唤起田村的同情。
但田村的回答,却是抓住她的胳膊,将她面朝下翻了过去,跟着,骑在她的腰上,解开裤子,脱了下去。
暴露出来的男根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简直像是进行了超常发育,突起着狰狞的青筋,像婴儿的手臂一样在田村的胯下摇晃着。
勃起意味着倒计时开始,也就意味着田村能拿来挥霍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一百二十秒。
他果断的起身,伸手扒下知江的内裤。
知江仍试图抓住自己性器最后的遮蔽物,但她的手刚刚攥紧,田村粗暴的一脚就踩在了她的腰后。
她惨叫一声,浑身都疼得软了下来。
于是那一小块布料立刻离开了她修长的双腿,虽然上衣还完好的穿在身上,但她的下肢已经几乎全裸,唯一剩下的,就是那双带着蕾丝边的白色短袜。
比起略显单薄的胸脯,知江的臀部则有着漂亮的曲线,托舞蹈练习十分卖力的福,她健美的双腿恰到好处的衬托出臀肉的紧凑饱满。
只可惜这样圆翘的屁股,田村却没有时间去仔细欣赏,他骑上知江来回摆动的大腿,双手扒开夹紧的臀肉,包里在其中的鲜嫩花瓣便艳丽的绽放开来。
不久前才失禁过的缘故,娇小柔软的花瓣上还沾着一些亮晶晶的水珠。花瓣内部,粉红色的粘膜还未湿润,满是青涩味道的紧小蜜壶并不像是被使用了很多次的模样,可见在这场诅咒降临之前,知江还真的可能仍是处女。
田村兴奋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吐了口唾沫抹在巨大的龟头上,双腿夹住知江的下肢,身体向前趴下,从臀部的后面将粗长的男根一口气贯穿进去,直到他紧绷的小腹把浑圆的臀肉都压成扁圆的两团,才舒畅的出了口气,愉快的笑了起来。
“呃——嗯啊啊啊……好……好痛……要裂、裂开了……”知江痛哭起来,双手抓挠着面前的榻榻米,虽然她的性器柔软且富有弹性,但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被这样一根巨物直接侵入,对没有智美那些惨痛经验的她来说,和向屁股里塞了一根烧红的铁棍也没有太大分别。
确认倒计时止住后,田村的急躁总算被安抚下去,他也有了足够的耐心来悠闲地玩弄新到手的偶像肉体,他的手从知江上衣的下摆钻入,得意的握住了她娇小的乳房,手指愉快的拨弄着被压在下面的乳头。
智美安静的看着,知江羞愤的哭泣已经没办法影响到她什么,她也没兴趣观看一场强暴,作为主角,她早已经体验够了。
保证了自身的安全后,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明子的死上。
以她对田村的了解,等到强暴结束起码也是一个小时以后。更何况她还有枪,大可以安心的慢慢思索答案。
看明子的表现,她多半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死,那她听到的传言必定已经流传了一段时间。
抱着说不定田村知道的侥幸心思,智美又抬起头,问:“悠二,你有没有听说什么关于女性会因诅咒而死的传闻?每次明子出门你都和她一起,没道理只有她知道吧?”
田村埋头恶狠狠地继续抽插,进出的男根虽说已经搅拌出了女体本能分泌的爱液,上面却也已经沾上了还未被爱液冲掉的血迹。他喘着粗气放慢了速度,不耐烦的回答:“我不知道。她在外面从不让我接近别的女人,她和外面的女人说话的时候,都是远远地躲着我。我倒是听有的男人说起过一件对我们来说很危险的事,那就是如果我们强奸的女人已经怀孕的话,倒计时就不会停止。我为这还向明子说过,我其实挺担心的。结果明子总是跟我说不用担心,只要有你和她在就没关系的。啊……对了,仔细一想的话,似乎明子有一阵子没这么说过了。反倒是前几天她还对我说,为了保命应该再抓一个女孩过来。她到底什么意思啊,难道你们快怀孕了?”
智美摇了摇头,略带嘲弄的说:“怎么可能,明子之前在县大会的比赛中被一个对手伤到了腹部,好像是什么体破裂还有什么地方伤到来着,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了。我那时候还老是故意带她去小孩子多的地方玩来着。其实也挺可笑的,都没想到现在我……”
说到这里,她突然愣住,一丝冰凉的寒意变成细细的绳索,紧紧勒住了她的脖子,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难道……是这个原因?
诅咒……原来在这里等着她们吗?
怀孕的女性不能中止发作的诅咒,换句话说,在这诅咒中,孕妇是唯一受到保护的人类。
那反过来想,不能怀孕的女性呢?
智美的身体早已被自己选择的生活弄垮,很早就有医生说过她如果还想要结婚生子就一定要这样那样的遵守一堆注意事项。
遗憾的是,她一样也没往心里去。她甚至想过真的确定不可能怀孕后,反倒能省下吃药的钱。
明子问过她经期的事,她那时还在想,明子是不是好心的打算在特殊日子里帮忙接管一下田村,就添油加醋的说了个清清楚楚。
难怪从那之后,明子就没再说过让她好好在这末日中活下去之类的话了,每次她表现出强烈的求生欲望时,明子的脸上也更多的是浮现一种嘲讽的微笑。
原来……是这样吗?
智美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她抬起头,看向田村,想要活下去的欲望头一次全部聚焦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
田村当然注意不到背后的视线,他正忙着把兴奋到发痛的肉棒趁着润滑已经足够,塞进知江还没被男人侵犯过的肛穴中。
智美的后庭还一直没被他真正插入过,看着知江小巧的菊蕾,他实在克制不住夺走这里处女的冲动。
知江连惨叫的力气也已经没有,只能绝望的流着眼泪,仔细的品尝巨物一厘米一厘米钻入狭窄直肠的那种胀痛。
不对……田村根本没有用,真的会怀孕的话,压根不用等到现在,智美子宫中接受的田村的精液,加起来只怕已经有半桶了。
智美咽回了到嘴边的话,犹豫着想,毕竟则还只是她的猜测,说不定明子是因为别的原因才死的。
对了……可以出去,出去问问别的人。现在她有枪了,就算出门去逛一圈,也没那么容易成为别人的奴隶。
她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
她不想死。
末日类的漫画里不总是会有幸存者吗?她是女主角,她一定不会死的。
她一定能活下去!
智美踉踉跄跄的走到隔壁,翻找出一身衣服和明子藏起来的子弹,匆匆忙忙的穿戴整齐后,她把枪别在腰上,深呼吸了几次,打开了通往外面的房门。
被隔绝在这里太久,出门丢尸体的时候心里全是紧张,此刻站在大楼下面,看着外面空旷荒凉的街道,智美恍惚间有种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的错觉。
曾经人来人往的长街,现在一眼看过去,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影。之前她还有心思临窗向下眺望的时候,还能看到不少男女结伴行动,而这时再看过去,男人的数量竟然变成了极少数,街道两侧悠闲的溜达着的女人反倒多了起来。
她们既没有男伴,看上也并不太担心自身的安危,甚至有几个人的脸上,还带着一种奇妙的微笑。
那微笑让智美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明子,跟着,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没想到单身女人已经可以安全的上街,智美胆战心惊的握住枪柄,沿着墙边随意选了个方向走了下去。
走出一段路后,她就大致想通了街上这情形的原因。
孕妇。
怀孕的头几个月,女人的身体并没有多少显著的变化,如果拿来当作欺诈性的武器,毫无疑问,上钩的男人十有八九都会死于无法中止的诅咒。
当这样的情形一再发生后,再怎么有攻击欲望的男人,也不会敢贸然对发现的女性下手。
看来只要尽可能装的自然些,不露出恐惧的神情,反倒会让自己变得十分安全。智美定了定神,尽力表演出自然的姿态,同时用眼睛寻找着适合开口询问的对象。
一辆车从道路另一头开了过来,打开的车窗里一男一女正在大声的说话,世界变成这个样子之后,被解放出来的显然不仅仅是平日压抑的性欲而已。
那车和智美没什么关系,车里的人她也不认识。
但她听到了一句让她整个人都精神振奋起来的话。
“……真的,封锁都已经撤干净了。外面……”
虽然没有听到完整的句子,但这些显然已经足够。
没了那些碍事的士兵、警察,她当然可以顺利的逃出Z市。一直期待的广阔世界,竟然在这种让她已经近乎绝望的时候打开了大门。
那对愚蠢的男女为什么还要开车回来啊,过关了这种被诅咒的日子吗?智美嘲弄的想着,辨认了一下离市区边界最近的方向,撒开腿跑了起来。
她一生中跑过很多次步,但还没有哪一次,让她感觉如此愉悦和充满期待。
明子这个傻瓜,就在地狱里慢慢地等着吧,我是伊田智美,我是不会乖乖的等死的。我能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迟早还会站在舞台上,依然去散发耀眼的光芒。
想到这里,她突然停下脚步,犹豫着要不要返回去先把田村杀掉。
不过转念一想,从Z市逃出的女人,恐怕不会有人相信能保持清白之身平安无事吧。
真的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公布出来,她的拥护者只会同情可怜的她,抱着污秽残破的身躯,再坚强站起迎接未来的企划,应该能带来不少的人气吧。
实在不行,把这段时间的经历写下来,不管是偏色情还是偏颓废,都一定有市场的吧!
脑细胞越来越活跃,智美甚至愉快的哼起了歌,跑过一个十字路口后,她找到了一辆废弃的脚踏车,这让之后的路途更加轻松。
太阳只剩下最后一丝光线,把西方的残云染成血红的颜色。
按说,她是不应该选这种时候离开的,即使骑得再快,到达下一座城市也是入夜以后的事了。
可她一秒钟也不想在Z市多待,即使要走夜路,即使要累得半死,她也一定要离开这里。远远地,彻底离开这里。
平时这座城市显得那么拥挤那么狭小,每一次呼吸,好像都给肺部灌满了别人代谢过的废气。
此刻这座城市却显得那么空旷那么巨大,她用尽全力踩着脚下的脚蹬,这条街却仿佛永远都不能看到尽头。
终于,两边的高楼出现的频率越来越低,逐渐变成了稀疏的老旧公寓楼,和一些很传统的独门独户住宅。
视线所能碰触到的最远处,也总算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些七零八落倒在地上的路障。
Z市……诅咒……终于要告别了……智美停下脚上的动作,让身体与脚踏车一起随着惯性前行,她抬起手,擦了擦满头的汗水。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轻松感,双肩依然沉重的好像背了几百斤石头,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也在叫嚣着提醒无法名状的危机感。
她猛地捏紧刹车,停下回过头,看向身后已经黑下来的道路。
没有人跟着她,没有。
该死的……这种时候了,到底在心神不宁个什么劲儿啊!她有些愤恨的骂了自己一句,敲了敲因为疲倦而疼痛的脑袋,鼓足力气,骑过了翻倒的路障。
然后,她就看到了死人。
很多很多,大概有近百个的死人。横七竖八乱七八糟的倒在道路前方,连可以让脚踏车穿过的空隙都没有。
智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从脚踏车上下来,掏出手枪,想了想之后,还是不想像恐怖片里的女人一样明知道危险还非要跑过去看一看,只是远远地叫了一句:“喂!那边……还有活人吗?喂——!还有没有人——活着?”
没有任何回答,四周寂静的仿佛能听到浮游灵飞过的声音。
智美咽了口唾沫,身上的肌肉已经开始酸痛,她扶起脚踏车,考虑了几秒,掉转头,向着来时的方向骑了回去。
路不止一条,换个方向走,还是能走出去的不是吗?只要离开……离开Z市,一切就都会好起来了。
才骑出没多远,路边突然想起了一声略带沙哑的女声:“喂!那位骑车的大姐!等等我!”
智美一怔,下意识的掏出枪握在了手里,反喊回去:“谁!是什么人?”
路边的庄稼晃动了起来,跟着,一个娇小的女孩子从里面踉踉跄跄的钻了出来,她上身穿着颇不合身的棒球服,下身穿着一件裂开了一条口子的短裙,看到智美手上的枪,那女孩吓了一跳,连忙摆了摆手,说:“我不是什么坏人!千万不要开枪啊!我只是想回市区,我体力还算不错,参加过网球部还当过棒球部的经理人,我可以骑车子带你的!”
智美的戒备只是稍微放松了一点,她想了想,开口问道:“你回市区做什么?好不容周围的封锁都解除了,你难道不想趁这个机会逃走吗?这种被诅咒的城市,被神惩罚的城市,难道对你还有什么吸引力吗?”
那女孩惊讶的看着她,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那个……大姐姐,你最近几天是不是没有关注过新闻和广播之类的东西?”
智美揉了揉额头,摇头说:“我……没时间关心那些。我只想快些逃出去。”
那女孩摊开手,用很无奈又略带些嘲弄的语气说:“还能逃到哪儿去呢。这诅咒,已经扩散到全世界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即使逃出去,外面也只是一个更大一些的Z市罢了。神在惩罚全人类,而不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城市。咱们只是白老鼠……与其逃去那些刚刚开始混乱的地方,为什么不待在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的Z市呢。”
这出乎意料的答案像一把锤子恶狠狠地砸在胸前,智美踉踉跄跄的后退了两步,险些连着脚踏车一起倒在地上。
全……世……界……吗?
她动了动嘴唇,却发现干涩的口腔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巨大的无力感一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她摇晃了一下,疲惫终于再也无法靠精神力来压制,在那女孩惊慌的尖叫中,她闭上眼,像棵被锯断的枯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意识恢复的时候,嘴里还残留着某种碳酸饮料的味道,智美扭动了一下隐隐作痛的脖子,无力的睁开了眼睛。
午后的阳光在屋檐下投出黑白分明的界限,让温暖距离她不过几厘米的距离。看样子,似乎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了。
智美坐起来,四周打量了一下。昨晚遇到的那个女孩果然就守在一边,脚踏车靠在墙上,她就蹲坐在脚踏车的后面,怀里抱着一根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棒球棍。
“呃……那个……多谢你。”智美很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精神些,可身体实在压榨不出多少元气,口中呼出的气都有些发烫,似乎是在发着低烧的样子。
那个女孩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啊……你醒了,这我就放心了。昨天你突然倒下去,我用脚踏车推着你走了那么远都没见你醒,我还担心你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呢。”那个女孩笑着说,“如果可以的话,这脚踏车借给我用一下好不好?我想回我的学校看一看。那个地方有点远,我不想靠脚走呢……”
智美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你……拿去用吧,我……已经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了。”
那个女孩笑了笑,弯弯的眼睛呈现出月牙一样的可爱弧度,“随便走走也好啊,现在整个世界恐怕都乱成了一锅粥吧,反倒是咱们这里应该是最安静的了。”
智美无力的闭上了眼,喃喃说道:“你说的对,我……还真是不知道能逃去哪里呢。”
那个女孩还是笑着,说:“看样子,似乎是什么可怕的世界末日呢。所以啊,我才决定要回学校看看,我喜欢的那个男孩就埋在棒球部后面的土里,最后的日子,我想去陪着他。”
智美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好奇的问:“他……也是因为这诅咒而死的吗?”
那个女孩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不,他是被他的朋友杀掉的。为了……能在我身上中止诅咒。”
“那……他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那个女孩抿了抿嘴,低下头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小声说,“我总算是凭自己的能力报仇了呢。单看这一点的话,我还是该感谢一下这个诅咒呢。”
“你怀孕了?”智美的声调不自觉地拔高,“你知道怀孕会发生什么?”
那个女孩笑着回答:“当然咯,从怀上了宝宝开始,我好像就能感应到很多事了呢。而且,有笨蛋男人就死在我的身上后,我再笨也会知道的吧。”
“这么小就能帮妈妈报仇,我都忍不住期待这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孩子了呢。”那女孩骑上脚踏车,开心的对智美摆了摆手,准备上路。
智美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心里为那个女孩的灿烂笑容而感到发冷,这城市已经因为神罚而扭曲到这种地步了吗?
“对了……你……你知不知道如果有个女人没办法怀孕的话,会怎样?”看那个女孩就要离开,智美连忙开口问了一句。
那个女孩回过头,用夸张的表情看着她,跟着抬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横着比划了一下,“当然……是会死咯。不能生孩子的人类,在这位神看起来,似乎是没什么用的呢。”
智美愣在原地,胃口开始一阵一阵的抽搐,如果不是昨天只吃到过田村的精液,她这会儿一定已经呕吐出来。
不能生孩子……就会死……
仿佛没注意到智美脸上扭曲的表情,那个女孩笑着挥了挥手,说:“对了,你是伊田智美吧,我很喜欢你上次水着PV里的舞蹈哦!要好好地活下去啊,将来希望还能看到你的表演。你们偶像,就是负责给大家带来希望的吧。”
希望?连我自己都已经没有的东西,我要如何带给你们啊!
在心底无力的嘶喊了一句,智美软软的倒在地上,虚脱感让她几乎重新昏厥过去。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疼痛刺激着稍微清醒过来。
用近乎欺骗的心态,她努力地告诉自己,还不到绝望的时候。不……不就是怀孕吗?我、我还没被医生宣判过不是吗?街上的男人不敢随意袭击我,田村不是还在吗?也许以前没有因为田村怀孕,只不过是运气不好而已啊!
带着虚妄的想法,智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她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最后的力量被求生的欲望压榨出来,她向着田村家的方向,开始飞快的奔跑。
肺部因为剧烈的喘息而火辣辣的疼,嗓子里仿佛梗了一块石头,每一丝氧气的进入都显得艰难无比。但她不敢停下,死神仿佛就在她的背后,举起了手上闪耀着寒光的镰刀。
我不会死,我不会死,我不会死……
冲进田村家所在的公寓楼后,体力已经接近极限的她悲哀的发现,电梯已经不能再使用了。她颓丧的靠在墙上,擦了擦汗,平顺了一下几乎找不到节奏的呼吸,竭尽全力往10楼爬去。
对智美来说,这10楼简直好像爬了一整个世纪那么久。
重新站在田村家门前的时候,明明只过了短短一天,她却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她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双手已经放在裙子的肩扣上,准备着见到田村后,就恢复成平时他最喜欢的淫荡模样,好勾引着他再多发作几次,把更多浓稠的、充满活力的精虫灌注到她急不可待的子宫中。
她从没像现在这样重视过小腹中那个过往被她视作麻烦的器官,她更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性命竟然会取决于哪个皮球大小的充满弹性的肉囊。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和表情,猛地一把拉开拉门,喊道:“悠二!我回来了,我想了很久,果然和你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一起……”
她的话没有说完,嘴唇就因惊恐而僵硬,剩下的腹稿,也都一股脑被吃回了肚子里。
田村悠二,这个昨天还生龙活虎的强暴了知江前后两个小穴的男人,此刻却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整个人都已僵硬。
在他已经呈现出青白色泽的脸上,残留着因巨大的痛苦而扭曲的狰狞表情。只要一眼看过去,就能清晰而直观的了解到,在死亡前的那一刹那,他的意识中充满了怎样无法想象的恐惧感。
“你回来了啊……”一声轻柔的呢喃,提醒了智美,这屋子中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智美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看向屋子另一边的知江。
知江的项圈已经被解开摘下,但她并未穿上任何衣物,就那么一丝不挂的坐在墙边,双腿平伸,双手交叠放在自己的小腹,而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似于安详的平静神情,唇角的微笑竟然显得有些神秘。
更让智美感到焦躁的,是知江身上散发出的一种神秘的自信,就和……那些大摇大摆在室外游荡的落单女人们一样。
智美蠕动了一下突然变得干涩的嘴唇,身上的低烧和持续的剧烈体力消耗已经带走了她太多的水份,“你……怀孕了?”
知江点了点头,脸上的神秘微笑显得更加夺目,仿佛要散发出令人自惭形秽的光芒,“是啊,我怀孕了。不需要检测,简直就像是神在我身边耳语一样,我突然就清楚地知道,我怀孕了。”
她看了一眼僵死的田村和一旁已经浮现出紫色斑痕的明子,小声说:“怀孕之后,很多事情好像一下子都变得清楚了。小美,我不会死呢。我想,我至少能活到我的孩子能独立的生存,这是神赐给我的使命……不,这应该是神提醒我我忘记了的使命。”
智美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她抬起手,把枪口对准了知江的头,焦躁的喊道:“你开什么玩笑!繁殖后代什么的,凭什么就算是我的使命?我有大好的人生,我有无数想实现的梦想,我要在无数人的面前发光发热,生孩子这种见鬼的差事,地球上不是有数以亿计的女人能去做吗?只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就降下这种末日一样的诅咒,这样的神根本就是魔鬼!”
知江平静的看着她,柔声说:“魔鬼也好,神也好,他至少提醒了我,不关我是男人还是女人,终归是这世界的一部分,是这自然的一部分。从地球的细胞进化成了地球的肿瘤,不断贪婪的夺取这世界的养分,又有什么资格抱怨他对自己尝试着进行的治疗呢?我知道其实我也会死的,我不过是这世界制造出健康全新细胞的媒介而已,完成任务后,我也会和你们这些肿瘤一样死去。不过……我倒是一点都不害怕呢,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人生中从未像此时这么平静过,脸上的微笑,好象根本停不下来似的。明明一天多没有吃东西了,我都不觉得饿,小美,你觉不觉的很神奇啊?”
“你错了。”智美冷冷的说着,扳下了手枪的保险,“你会死,而且,就是现在。”
说完,她扣紧了扳机,用力。
就在她打算开枪的瞬间,一股无法形容的刺痛感从手腕传来,五根手指一起失去了力量,那把手枪也跟着掉在了地上,金属反射的光芒就像在嘲弄他一样的闪耀。
知江看向她,眼中没有嘲弄也没有恐惧,甚至,就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同类,而像是在看着一种比自己低了一个层次的什么其他的生物。一如……之前人类看别的生物是的眼光。
“我不会死的,我还背负着使命。会死的,都是纯粹的肿瘤,没有造新能力,永远只能消耗资源的肿瘤。”知江曲起腿,缓缓站了起来,“我得离开了。这里已经在发臭了。小美,你也走吧。你一向喜欢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离开世界的时候,你应该也想漂漂亮亮的吧?”
“我才不会死!我!才!不!会!死!”智美咆哮着转身冲了出去,跑向楼梯间,飞快的,用仿佛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冲下了楼。
她撕扯着身上的衣服,撕不掉的,就暂时停下脚步脱掉,最后,她连鞋子都扔到一边,赤着脚踩着坚硬粗糙的路面,疯狂的跑着。
周围的房屋中似乎还有苟延残喘的男人,阴暗的角落里也一定还躲着好色又愚蠢的男人,Z市里,一定还有很多很多很多的男人!
“男人们都出来啊!我是偶像伊田智美!看看我!看看我这漂亮的身体!我还没有怀孕!我能中止你们的诅咒!你们出来啊!我是伊田智美!你们不是做梦都想干我吗?我就在这儿!你们来啊,把你们的臭精液都灌进来啊!快来啊……求求你们……快来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两旁的小巷里钻出了几个男人,贪婪的眼睛开始打量着她布满汗水的健美裸体,大概是为了防备对方是在撒谎,他们几个人还牵着另一个满身伤痕的裸体女孩。
“真的是小智美呢。”
“她是不是疯了?怎么主动跑出来求人强奸她?”
“反正因为快到发作的时间了,要不要干脆上了她?最近总是碰到孕妇,咱们可是又一阵没尝过新鲜的女人了。”
“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都要世界末日了,还顾及那么多干什么。”
几个男人嘀咕了一阵,淫笑着解开了皮带,走近了欣喜若狂的智美。
智美喘息着扑向离她最近的男人,肉棒,满含精液的肉棒就近在咫尺。
但是,就在这时,一股强烈到无法想象的失重感包围了她所有的感官,根本无法维持平衡的她立刻摔倒在地上。下一秒,尖锐到仿佛能把每一个细胞都撕成碎片的痛楚在她的体内炸开,流窜,蔓延扩张到身体的每一处。
肌肉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心脏跳动的声音好像开枪一样巨大,面前的男人似乎在说着什么,可智美一个字也听不清,所有的感官,都只残留下煎熬,难忍的煎熬。
更可怕的是,周围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慢,男人们的动作在她的眼里变得迟缓,时间好像被急速降低的温度冷却了的河流,一点一点的冻结。
火烧火燎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难道这看似短短的死亡前的片刻,对死掉的人来说,其实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吗?
她的表情无法控制的充满了扭曲的恐惧。
那定格后的狰狞脸庞,成为了当红偶像伊田智美留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幅图画……
知江从智美的尸体边走过的时候,那几个男人仍然没离开太远,他们看着知江娇媚鲜嫩的裸体,却不敢上前,只敢嘟嘟囔囔的说着世界末日的话题。
知江静静的走过,没再多看智美一眼。
前方的道路上,几个带着和知江类似表情的女性正在悠闲的散步,她们看到了赤裸的知江,便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迎了过来。
知江向她们走去,回头看了来时的路一眼,喃喃自语般说了一句。
“迎来末日的不是世界,只是你们而已,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卷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