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毓佳和林梅清在咖啡馆谈论方程的时候,在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地点,也有两个女人正热烈的讨论着方程的。那是一套小而精致的住房,就一室一厅外带厨房,但是由于主人的设计,却不显得拥挤和寒碜,反而显出几分雅致,客厅里一台21吋的电视机,一套天兰色的沙发,其余全是外文杂志、报纸和书籍,原来这是汪佩云的家,坐落在一个小区的一角,环境幽雅,视野开阔。
屋子里那台精巧的VCD机正播放着一首优美的乐曲,那是约翰•斯特劳斯的《春之声圆舞曲》,这首乐曲最初是一首声乐圆舞曲,但是后来广泛流传的却是钢琴和管弦乐曲,倚音式的旋法,把不间断的向上旋转的前半段和逐步稳定下来的后半段有机的结合起来,这个形象鲜明的回旋主题使这首乐曲既有回旋曲的特点,又跟维也纳圆舞曲类似,娓娓动听的音符像一个个珠圆玉润的小珍珠在房间里滚动,又像细细的丝线静静的缠绕,让两个女孩心中也变得圆润起来。
汪佩云和马云凤一边听音乐,一边品着绿茶说话,马云凤的纤纤玉手将玻璃杯轻轻摇晃,看着那小小的碧绿如翡翠的茶叶在玻璃杯里沉浮跳荡,这名为雀舌的绿茶确实不错,刚开始有一种微苦,但后来却有一种甜味,久久不散。汪佩云见她好看的长睫毛忽闪忽闪的,高高的鼻梁在灯光下分外挺拔,那菱角分明的脸形,确实有一种西方女人的味道,她道:“怎么又怪怪的不说话,我在问你有没有什么收获呢。”马云凤将茶杯轻轻放下,在前额的刘海上一捋,然后优雅地伸一下腰,道:“什么收获?你说的是方程?”
汪佩云道:“当然啦,要知道我这个业余情报员只是协助你,你才是正牌的间谍呢,你如果迟迟完不成任务,可不大妙呢。”马云凤道:“什么间谍,说的那么难听。我是在为国家发掘人才,知道么?”她随即眉头皱起来,在双眉间形成一个好看的褶皱,道:“我一直很注意他,但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啊,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嘛,那家伙有很高深的武功,我估计就是我那个上校教官的力气也没有他一半大,还有,他对内电脑不是很精通,别说世界顶级黑客,就是一个业余黑客的水平都没有,我怀疑我们将精力花在他身上是不是错了,不知道其他小组有发现没有?”
汪佩云道:“你可真的确认了?”马云凤道:“当然,你以为我没有确切的证据就敢乱下结论啊,我们训练的时候,教官的要求就是要做到冷静、细致,不放过哪怕一丁点线索。我这几天故意接近他和那些女人,没有发现他们对电脑有特别的研究,前两天我还趁方程不在的时候以维护的名义检查过他的电脑系统,根本没有一点使用过黑客软件的痕迹!”
汪佩云道:“是不是他使用过后删除了?”
“不会!”马云凤回答得自信而肯定,“只要使用过存储过,就算是他将硬盘格式化了,我也能够进行数据恢复,何况他并没有进行格式化?说来你不会相信,那家伙每次系统出了毛病,都要找我帮忙呢,所以我判断,他并不是那一个人。”说完,好象很轻松的样子。
汪佩云似笑非笑道:“他不是那个人,你应该不高兴才是,又失去了一次立功的机会,而且浪费了这么多时间。”马云凤道:“人家只是觉得可以不再为这件事伤神,可以回去继续上学而已啦,不如我们明天写一个详细的报告,将调查结果汇报上去吧?”
汪佩云道:“呵呵,你果然毫不留恋吗?真的想回去?”马云凤道:“你别打趣我,赶我们这一行的,能有自己的意志吗?就算将来要嫁人,也得组织上配,所以我总是强迫自己,远离爱情,不过能被我看上的男人本来就不多,呵呵。”
汪佩云当然知道规矩,当年自己也是出于好奇,跟着叔叔看热闹,叔叔将自己介绍给一个女军人就忙着开会去了,自己和那个女军人到处转悠,看见一个地方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冷清,便去看热闹,只见许多人都是戴上一个仪器,然后坐在椅子上回答问题,记得自己当日处于好奇,也想去试试,那女军人和一个高个子军人说了以后,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便答应让自己试试,后来才知道,那是一次国家安全局的招募活动,军队、大学的一些精英被调来进行特殊体检,自己懵懵懂懂的就去参加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自己回答了很多问题,不停的在“是”和“不是中选择着答案,记得当问道“你还盗窃国家财产吗”的时候,自己差点答错了,那个问题是个“二难推理”,肯定的回答和否定的回答都是错的,记得当时自己回答的是:“我从来就没有盗窃的习惯,所以这个问题对我没有意义。”当时那考官眼睛亮了一亮,后来才知道,很多参加测试的人就是被这类似的问题淘汰了的。
后来自己被要求面向一堵没有门窗的墙壁坐下,一些仪器的不见安在自己身上:一条可以伸缩的橡皮管环绕在胸前;腿上、手腕上戴上了仪器;手里还要捏着一个仪器……这样以后,他们要自己在心理默念一个个问题。接下来相同的测试进行了第二次,后来自己才从叔叔那里知道,这些仪器是用来测试自己说话时的脉搏、心跳、呼吸,还有测试由于情绪变化出汗的时候的电阻变化。之所以进行第二次测试,是为了检测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最后,自己身上的仪器被全部取下来,但是一个考官告诉自己没,说我有严重的问题,要我单独考虑五到十分钟,但是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所以在五分钟后主动要求回答问题。后来才知道,这也是一种间谍招募的心理测试,很多人在这一关被淘汰了,因为他们产生了极大的心理压力,他们产生了自己没能通过测试的想法,从而产生了沮丧、说谎种种情况。
后来,自己居然被录取了,到了那时候,自己才知道错得多么厉害,一次巧遇的测试让自己进入了间谍培训机关。以后自己便接受了基础的军事训练,六至八周的秘密工作技术和安全训练(比如盯梢,监视,摆脱敌人的跟踪,建立安全据点,及时转移,简便而及时的化装,使用接头暗号、代号、密码电报和宣传方法等)。
叔叔毕竟疼爱自己,便让自己以英语教师的身份到CS一所中学教书,自己本来以为生活会很平淡,不料却意外的得到叔叔的通知,开始调查一个“国营CS投资股份有限公司”叫方程的年轻人,而且恰好他和自己一个叫王天香的学生关系不一般,所以发生了后来的事情,对于这个方程,自己从天香那天真的小丫头身上了解得不少,但是就是没有关于他是不是那个黑客的一点信息,因为居王天香说,方程对电脑的认识,基本上处于小学生的水平。但是天香那丫头却向自己炫耀方哥哥的诸般神奇,有一次那丫头还说他方哥哥能让女人变得更漂亮,让自己啼笑皆非。
更有甚者,那丫头居然暗示自己去喜欢方程,呵呵,自己自从不小心进了那个部门,便失去了自由恋爱的权利,就算是喜欢他,也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前次省里开经济工作会,叔叔临走的时候,特地向自己了解方程的情况,不知道他这个总理的特派员关心他干吗呢?
想到这里,汪佩云甩甩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驱赶出去,道:“方程虽然不是那个黑客,但他那神奇得像妖怪一样的炒股技术,也值得我们一探呀。”马云凤笑道:“要探你自己去探,我这段时间有点心神不宁,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很想回家看看我妈妈去。”汪佩云道:“亏你还是经受过特殊训练的,居然相信这些?”马云凤道:“这大概是亲人间的一种感应吧,跟迷信无关的。”
这时汪佩云将音乐换成了《净化之夜》,听着那唯美的旋律,马云凤忍不住闭上眼睛,将心灵沉入到音乐中,就像疲惫的旅人将身体完全浸入温暖的热水中,她觉得这乐曲充满一种神圣感,有一种净化的力量。汪佩云道:“这音乐不坏吧?”马云凤只是轻轻点头,并不睁开眼,也不说话。只是让汪佩云的话在音乐中充当解说,“这是勋伯格于1899年他25岁的时候,从理查•德美尔的诗集《女人与世界》中吸取灵感创作的弦乐六重奏。其内容大致是说:一对恋人漫步在月光下的森林之中,那妇女首先向那男人请罪,因为她已经怀孕,但这个孩子的父亲却并不是他。当她认定眼前的男人是自己一生唯一的爱人时,她感到罪孽深重,请求他的宽恕。男人说了些原谅和宽慰的话,两人便热烈的拥抱,亲热的接吻,然后在森林中踱者轻松的步伐向前。(此处不是影射张柏芝,而是一个很重要的暗示,后文将有相应的情节)。”
不知怎么的,马云凤一听这个解说,便心头隐隐觉得有一种预感,好象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眼前出现的在清冷的月光下彷徨踟躇的人竟然变成了自己的哥哥和嫂嫂!想起哥哥得了那个尴尬的病,已经完全没有了男人的功能,难道真如这乐曲里所说的,将有类似的事情降临在马家?马云凤心烦意乱,连忙向汪佩云告辞,汪佩云不知道她怎么听了自己的解说就这样了,便送她下楼,看到马云凤匆匆的身影消失在远处街道的阴影里,才转身回去。
王天香像一个优秀的骑手,驾御着烈马尽情驰骋,然后发出一声悠长的尖叫,完成了从高峰到谷底的坠落。然后像一张张开的弓,伏在男人的胸上,两手紧紧的将方程楼住,如玉一样晶莹的肌肤上泛着红色,布满了细蜜的汗珠。“如果不读书,不做作业,天天和你这样,一次一次的让你将我送上幸福的峰巅,然后在你的臂弯里做梦,该有多好!”王天香说完,那被“清心诀”改造得越来越有力的腰肢又磨动起来,让方程分明感到一阵心旷神怡的套牢的快乐。
方程知道这小丫头还在念念不忘刚才的话题,道:“你这丫头是越来越荒淫了,居然不想读书,就为了这个?真是该打!”那双打手高高扬起,作势向她打去。王天香两眼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春情,越发将腰扭得痛快,而且将臀部翘翘起来,口里腻声道:“好呀,人家好多年没有被打了,坏哥哥快打我!”于是,在寂静的空气里,响起一阵轻轻的拍打声,夹杂着故意装出来的娇哼声和激烈扭动而发出的喘气声!空气中浓重的味道似乎更浓,而窗外的月光越发的明亮,月姐儿也忍不住想睁大眼睛来偷看一番!
又是好大一会,王天香才委委屈屈的道:“人家是真的认为现在的读书没有意思嘛,好象成绩不好的学生就没有了光明的人生一般,家长不满意,老师不喜欢,同学也看不起。跟你说,我们班上的小胖子,特喜欢航模,他做的航模可棒了,我看比我们国家的战斗机还厉害,可是他因为成绩不好,总被老师讥讽为不务正业,找不到成就感,他以前那么开朗的性格也变得阴阴沉沉的;还有一个叫郑秋林的同学,对计算机特有研究,他自己设计出了一个网络提速的软件,我们同学都在使用,可棒了!但是在老师眼中,他就是个窝囊废!你说是教育出了问题还是学生出了问题?”
方程知道这个问题牵涉太大,一时也说不清楚,说道:“别说别人的事情了,还是让哥哥安慰安慰你幼小的心灵吧……”一时间窗外的月光又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