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潘考虑下一步行动之前,再次疑虑的四周看了看,这一看,她的心脏要从口中跳出来了!吴月娘正在不远处盯着她看呢!
原来,这天家里忙,月娘正好在穿廊下看着家人上菜,她所在位置是唯一能看道小潘行动的角度。但是她没有看到小潘,只是小潘精神太紧张了。
小潘一身冷汗,也不知道月娘看到了多少,继续高举着官哥道:“你看大妈妈(月娘)在那干什么呢?呵呵,小官来找妈妈啦……”
月娘猛然间注意到小潘:“你举那么高干什么?会吓到孩子的。他妈妈在屋里忙呢。”
月娘说完喊道:“李大姐你儿子来找你啦。”
李瓶儿正在屋中指挥丫鬟们干活,儿子两个字激起她全部精神,慌忙走了出来。小潘已经不知不觉的改为抱着官哥的姿势,但是这掩饰不了什么,因为李瓶儿是小家伙的母亲,她本能的嗅到了危险的气息。顾不得平日的温顺谦和说道:“小官在屋里好好地,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找我?”
母性的獠牙张开了,李瓶儿就差说出:你抱我的孩子有什么意图!
看到孩子平安无恙,李瓶儿慌着要孩子:“看把你五娘身上都弄湿了。”
小潘笑着递过孩子道:“他呀,非哭着找你,我抱出来走走。”
李瓶儿没理她,只是看着孩子,孩子不再哭了。可是李瓶儿安静的异乎寻常,心里却压抑着不断上涌的狂怒。(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李瓶儿回到家后,憋着劲要训斥奶妈如意,“孩子哭,你哄着就是了,干吗还让五娘抱着找我。”
如意很是冤枉:“我没有啊,是五娘再三的说,我没办法。”
李瓶儿略感一阵凉意,慌忙再看孩子。
孩子睡的很熟。
李瓶儿总算放心了,入夜,搂着小家伙甜甜的睡去。然后,厄运再次与她开了此玩笑,她被婴儿哭声唤醒了。如意赶来喂奶,小家伙仍是哭,不断的哭。
李瓶儿心乱如麻,耳边老是出现小潘的声音:他呀,非哭着找你——他呀,非哭着找你——这时西门庆来看儿子了。
“小官怎么啦?”
西门庆皱着眉头问道。
李瓶儿沉默不言,脑中翻江倒海,惴惴不安,我该不该跟他说呢?片刻后李瓶儿道:“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老是哭。”
西门庆斥责了一番奶妈如意,哄了会儿子,回到月娘房里。人虽离开了,心却放不下,忍不住告诉了月娘。
月娘什么都明白了,但是她同样没有揭发小潘,“明天我请刘婆子看看。”
西门庆恼了:“你找那个淫妇干什么,整天神神叨叨的,还是请儿科太医。”
官哥这种症状知道现在农村很多人仍然会请神婆,现实中神婆成功治愈的病例确实不少,医学上也有传统治疗方法,比如服用八宝惊风散。在此我们不做评论。
月娘认定刘婆子能够治疗,口中嘟囔着“刚满月的孩子,请什么太医。”
第二天一大早请来了刘理星的老婆。
刘婆子开了天眼认真查看,小潘也来凑热闹,问道:“我们家小官什么病?”
刘婆子念念有词,“这不是病,他被夜叉吓着了。”
上前给官哥灌了些药,官哥喝完之后忽忽睡了过去。
刘长老收了神功,吴月娘奉上三钱银子送出门去。迎面西门庆下班回来了,“孩子怎么样,要是治不好,我把这骗人的老东西拶死。”
(旧时的一种酷刑,用拶子套入手指,再用力紧收)吴月娘笑道:“你家孩子吃了人家的药好了,还骂人,真是。”
西门庆这才放心的去李瓶儿院里看儿子。
西门庆走入李瓶儿房间的时候,李瓶儿和儿子都已经睡着了。整整一夜,李瓶儿魂不守舍的看着儿子,直到小家伙安心睡去,才一颗石头落了地。不久所有人将这件事淡忘了,可是留给李瓶儿的却是无穷的后怕。儿子在明处,敌人在暗处,她不知道小潘那天心情不爽会发动下一轮攻击,当她醒来之时,小宝宝就像唐僧一样去往西天拜佛求经去了。
李瓶儿不敢想,又不能不想。女人做一个母亲很难,做一个时刻提防着儿子被谋害的女人更难。李瓶儿没有坐以待毙,她第一次主动行动了。
八月十五又到了,吴月娘的生日,亲戚朋友们都来祝贺。晚间,西门庆回来时,决定在吴月娘屋里睡。毕竟大老婆的生日,半夜做些运动庆祝一下。
刚推开门,迎面一阵南无阿弥陀佛的声音,两个尼姑坐在炕上起劲的念大乐心咒。再看吴月娘与嫂子吴大妗子,闭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词。西门庆又关门,退了出去,大老婆迷信的很,玉皇大帝也拜,神婆也交,隔三差五还做一回尼姑庵的疯狂粉丝。
还有五个老婆备选,西门庆没有犹豫直奔李瓶儿的房间,只听李瓶儿问道:“你要干什么。”
“看看小官呀。”
“那你怎么这么快脱光了。”
“顺便看看你呗。”
“不行,你去五娘那里吧,孩子病刚好,我心烦。”
李瓶儿内心已经做好取舍,丈夫归潘六,儿子归我,这样她就不会再找我麻烦了。
西门庆笑道:“好,我不惹你生气。”
(原文:我不惹你)穿好衣服,赶奔下一个老婆房间。
小潘的房里也有客人,潘姥姥(曾经的潘妈妈)为吴月娘过寿,晚上睡在女儿房间。现在的潘姥姥穷困潦倒,勉强靠着女儿混口饭吃。这倒不是小潘不孝顺,而是因为她确实没有钱。
西门庆家最有钱的太太是吴月娘,她的嫁妆挺丰厚,老公又让她管账,关键是当年李瓶儿的财产都在她屋里,李瓶儿嫁进来后,吴月娘装傻子不提这事。李瓶儿也没敢要。
第二位是孟玉楼,她是精明人,知道钱财是女人的命,西门庆曾经强行征用她的南京拔步床给女儿做嫁妆,孟玉楼后来转嫁他人之时,硬是将床要了回来。
第三位是李瓶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的屋里还有一些花太监的存货,随便一件也是值钱的宝贝。
第四位是李娇,妓女出身,钱是她的生命中的唯一,加之她掌管西门家钱财,银子进了她的口袋,就像进了如来佛的手心。
孙雪娥不需说了,一分钱也没有。倒数第二的就是小潘,西门庆虽然喜欢她,但是钱财方面从来不让她沾手,你要什么我给你买,但是银子不能直接给你。
因此,小潘最后被逐出家门之时,又从白雪公主变成了灰姑娘,底子太薄,贫下中农。
小潘正与老妈谈心,西门庆进来了。小潘心情激动异常(原文:如同拾了金宝一般)李瓶儿你输了,老公最喜欢的还是我呀。今天晚上我要用上十八般武艺,夺回属于我的宠爱!(原文:要牢宠汉子心,使他不往别人房里去)小潘突然想起母亲还在屋里呢,晚上自己吱吱呀呀的叫,这也有伤风化呀,对潘姥姥说道:“妈,你出去吧。”
潘姥姥心说我*你妈,这么晚了,我抹黑再回去,你太关心我了吧。
“你去六娘那睡一晚吧。”
小潘说着,想到自己搂着老公,李瓶儿只有老太太陪伴,心里忍不住得意的笑。
潘姥姥苦着脸去了李瓶儿院里,第二天早上她再回到女儿房间的时候,却是眉开眼笑。
“乖女儿,你看我得着什么啦。”
潘姥姥乐的屁颠屁颠的,手里拿着一件葱白绫袄儿,两双缎子鞋面。
小潘脸色阴沉:李瓶儿给你的?
“嗯嗯,”
潘姥姥呵呵笑着“这还有二百文钱(120元左右)呢。”
小潘连声埋怨:“你眼皮子这么浅,拿人家的干嘛,丢人。”
潘姥姥一脸委屈,“人家这是可怜我,你说这种话。你想想你给过我一件吗?”
(人倒可怜见与我,你却说这个话。你肯与我一件儿穿)潘姥姥说完之后看女儿的时候吓了一跳,小潘眼中有些湿润,珠泪打转愣是强撑着没有落下来。她始终是个女人,心灵深处也含着脆弱。然后好斗的天性,容不得她显露本心。
嫁给西门庆时,她是最寒酸的。没有庞大的送亲队伍,没有价值不菲的嫁妆。但当时的她享受着西门庆的万千宠爱。她信任他,相信只爱她一人的话语。
嫉妒不是漂亮女人的天性,只是她们比普通女人拥有更多男人恩宠,拥有更多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一旦失去的那一天到来,她们便丧失了清醒的理智。所谓爱的也深,伤的更深。
风光的时候,小潘敢和西门家任何一个女人比,比衣服,比容貌,比奢华,比房子,比男人的恩宠。突然一天,西门庆离她而去,小潘得到的是不断涌来的恐惧,没有西门庆她什么都不是,不能再买漂亮衣服,首饰,不能再受到小厮们的尊重。
现在小潘与西门庆已经没有了感情,只有性爱,她用身体换取所需的一切。但是,如果没有儿子,青春逝去的那天,就是小潘迎接人生终点的一天。这种强烈的恐惧像一个恶灵本能的推着她与李瓶儿斗争到底。
做敌人还是朋友不是小潘能选择的,一切由命运决定。小潘吩咐春梅准备八碟菜蔬,四盒果子,一瓶酒,送到李瓶儿的宅院里,潘姥姥有些奇怪,这是干什么呀,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不如咱娘俩一块吃呢。
小潘带着母亲前往李瓶儿院子,她要把人情原原本本的换回去,恩是恩,仇是仇,两码事,如来佛祖也无法阻止我对你的伤害。
见了李瓶儿小潘道:“我妈拉我来请你一块喝酒。”
李瓶儿向潘姥姥施礼道:“又让您费心了。”
潘姥姥笑道:“哪里,哪里,我早就想请你了。”
这时,秋菊跑来对小潘道:“姑爷(陈经济)要去楼上拿衣服,找娘取钥匙。”
(小潘的一个房间用做绸缎铺的仓库)小潘闻听眼睛一亮,最近一直想念他,今天西门庆不在家,喊他来一块玩。反正是李瓶儿的院子,被发现了就往她身上推,吩咐春梅:“让陈姑父过来喝酒。”
陈经济快要忙晕了,绸缎铺里有个商人要买一批货,要求陈经济拿些好的花样来看,陈经济正要从小潘那拿钥匙,春梅将他拉到了李瓶儿院子。
“你还挺难请啊?”
小潘递给他钥匙,慢悠悠的说道,“春梅给姑爷用大杯斟酒。”
因为李瓶儿与潘姥姥在场,陈经济只能露出纯洁男人的面目,“五娘赐我酒,我喝一小杯。外面还有客人急等着看衣服,赶着回去。”
陈经济强逼着自己一口气喝完,起身要走。小潘生气道:“哎,哎,六娘和潘姥姥不是人呀,你得各敬她们一大杯。”
陈经济苦着脸道:“我真得走了,爹知道我这时候喝酒,会罚我的。”
“哟,”
小潘乐了,暧昧的说道:“你还怕你爹呀,我看你不怕——”
随即一个眼波传了过去。陈经济吓了一身冷汗,心道你TM别在这发骚呀,人家都看着呢。他又端起春梅满的一大钟酒,想敬了李瓶儿一杯。趁小潘眨眼的功夫,起身拿着衣服跑了出去。
陈经济长吁一口气,终于摆脱那个婆娘了,太能整了。
五分钟后,陈经济又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李瓶儿的院子里。“娘,看见我钥匙没,找不着了。”
李瓶儿掩着口笑,春梅道:“不会是锁楼上了吧?”
小潘嗔道:“你这孩子,迷迷糊糊的,还有心肝么?是不是外边那个小姑娘把你迷住了。”
陈经济没听她瞎说,转着圈瞎找,突然他看到小潘身子底下有钥匙带,伸手去抢。小潘眼快,一把塞到自己袖子里。
“听说你歌唱的好,来,给娘唱一个。”
陈经济心道你丫这不女流氓嘛。气的来回乱转,小潘道:“你就跳白塔也不给你,唱不唱?”
陈经济求助李瓶儿和潘姥姥,两人都惹不起小潘,不说话。无奈之下,陈经济唱了一曲果子名《山坡羊》小潘眯着眼睛听完,说道:“唱的真难听,再来一首。”
李瓶儿和潘姥姥纷纷劝解,小潘道:“好吧,看在姥姥和六娘面上,再来一首。”
陈经济迫于无奈,只好开口又唱了首银名《山坡羊》正唱着的时候,外边传来个声音,小潘听了之后登时全身凉了。原来李瓶儿不想让小潘见到官哥,吩咐如意抱孩子去门外。正巧月娘进来了,“孩子刚好又抱他出来,不怕着凉吗,快进去。”
小潘是真凉了,奶奶滴,这是防我呀。
陈经济作为小女婿和两个丈母娘在一块唱歌,这不合礼法,慌忙拿着衣服往外走。吴月娘不依不饶,“陈姑爷来干什么。”
小潘连忙给月娘解释:李大姐备了酒菜,请我们来坐坐,陈姑爷找衣服,正好请他来喝杯酒。如此巧妙的解释,责任完美无缺的推到李瓶儿身上了。
吴月娘没有与她计较,看了一下小官哥,道:“我心里记挂着孩子。”
小潘心道你还记挂着我吧?吴月娘继续说道:“李大姐你注意着点,上次刘婆子说了小官是惊寒,还不长记性!”
李瓶儿心说正是因为记着才让他出去,接口道:“我陪姥姥喝酒,谁知道死如意什么时候抱他出去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接近于口头警告了。
吴月娘为什么如此关心官哥,一个原因很明显,她想拉拢李瓶儿。
另一个原因是吴月娘不想让这个孩子受到伤害,因为小潘害的了一个,就有能力害第二个。
吴月娘在李瓶儿房间玩了一会就回去了。
日落的时候,孟玉楼来了。
一般情况下,孟玉楼串门之后总会有一个人倒霉,或者某个灵魂回归天上。
不过这回孟玉楼带来了好消息。西门庆买了对门乔大户的宅子(大约花了一千多两,因为乔大户又买了一所同样大的宅院,耗资一千二百两,)正巧今天西门庆不在家,孟玉楼建议吴月娘趁机带着姨太太们去新宅子参观一下。
吴月娘很高兴,召集了李娇儿、孟玉楼、潘金莲、李瓶儿五个人分别坐着轿子去了乔家大院。
乔家有三家大厅,女人们都好奇,纷纷上楼去看。吴月娘走得出奇的慢,缓缓的一步步上楼梯。
生活中我们会遇到这种事,在一个房子里住惯了,突然搬到其他地方,半夜醒来还是有在老地方的感觉。
上楼梯也一样,吴月娘不怎么出门,走惯了自己的楼梯,突然走乔大户家的楼梯颇为不习惯。致命的是乔大户家的楼梯很滑。
吴月娘脚下踩滑,一只脚甩下去,身子悬空一拧,惊叫一声,双手急速攀住了楼栏杆。孟玉楼走得也不快,急忙跑到月娘身边,叫道:大姐你没事吧。
吴月娘神情痛苦异常,捂着肚子不能出生,许久才说:“走惯家里的楼梯了,幸亏抓住栏杆,否则不知怎么样。”
孟玉楼没有说话,她惊呆了,不是因为吴月娘小小的一甩。而是因为吴月娘的肚子,金瓶梅中绝世聪明的孟玉楼发现,吴月娘怀孕了!
往事在孟玉楼脑海中闪过,李瓶儿生育之时,吴月娘事先没有预料到,居然准备好了草纸被褥等物。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吴月娘心思缜密,关心李瓶儿。原来那些东西是为她自己的孩子准备的!
不错,吴月娘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只有贴身心腹玉箫和小玉知道这个消息,现在她更不敢宣扬了,凭借小潘的狠劲,若是知道了给她玩流产了都有可能。
孟玉楼道:“早知道你身子不方便,就不上楼了。”
金瓶梅中有种推测,孟玉楼可能早就知道吴月娘怀孕的消息,特意引她上楼,当然这只是推测,以她的情报能力也是可以办到的。
吴月娘再也不敢上楼,姨太太们陆续下来回到家中,没有人注意到,吴月娘脸色蜡黄。
吴月娘决定继续隐瞒消息,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小宝宝在里面哐哐踹肚子,吴月娘疼得上气不接下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若是西门庆回来怎么办,趁着他没有来,月娘当机立断,请大夫来医治。
这是个再明智不过的主意,拖下去,孩子大人都回出问题,动了胎气了!哪个大夫医术高呢,月娘思考再三,还是刘婆子妙手回春!
刘婆子深更半夜来到西门府本来就觉的渗得慌,一听月娘动了胎气更麻爪。她身上统共带着两三种药丸,感冒,鼻炎,癌症,艾滋病,什么病都管治。当然效果如何就不关她鸟事了。
刘婆子眼睛溜溜转着道:“你吃了我这药吧,”
尴尬一笑“一般安不了胎。”
说完觉得自己太没本事,忙补了一句“不过催生挺好用的。”
月娘已经疼的半死,说道:“那就下来吧。”
刘婆子又掏出她那百用百灵的大黑药丸子,给月娘用艾酒(以葡萄酒为主料的滋补药)服下,又担心药量少会出问题,忍不住又让月娘多吃了一颗。
这一多吃,真出问题了。
半夜的时候,西门庆赴宴回家,经过月娘的屋,见里面还亮着灯。屋内的月娘已经疼了个死去活来,一个血肉东西,从她下身生了出来。
小玉都不敢睁眼去看婴儿,哎哟,鲜血淋淋半人半妖,这就是个小人妖吗?扔进了马桶里。月娘气喘吁吁开头道:“我看看孩子!”
强撑着身体起来,到了马桶边,眼睛直直的看着血马桶。
月娘看清了,是个男孩,已经成形了。一股无法言诉的感觉涌上来,嗓子眼热的有血的味道,月娘慌忙捂住嘴,一个母亲的嘶声恸哭硬生生被压了下去。
外面的西门庆,最终决定去孟玉楼房里睡,他身后有女人低低的啜泣声。
确认月娘怀孕后,孟玉楼忐忑不安,太恐怖了,居然有两个女人成功发芽结果,如此下去,我的地位岂不有低了一层?
躺在西门庆怀里的孟玉楼始终为月娘担心,心道希望大姐姐没事,又一想,嗨我的心里话装什么博爱呀,我盼着她早点出事呀!
清晨,孟玉楼记者探望吴月娘,开头第一句就是:“身子怎么样了?”
(原文:身子如何)月娘很淡然的回答:“半夜下来了,倒是个男孩。”
孟玉楼心头一颤,欧耶,万岁,万岁,万万岁!脸上却无比伤感:“可惜了,他爹知道吗?”
如果西门庆知道月娘的过失造成男婴流产,定会怨恨她。月娘怎么会不知道?“他昨晚要来我屋里,我让丫鬟关了门,才去了你那里。我没说。”
孟玉楼思索片刻,“大姐姐你这两日不能出去,着了风寒不好,小产比大产还难养呢。”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孟玉楼想着回去告诉小潘,月娘冷冷道:“这个事你不要说。我不想让别人说我抱空窝。”
月娘很清楚,除了我的人只有你知道我流产,走漏消息西门庆找我麻烦,我就知道是你,你该明白怎么做。
孟玉楼心中一凛,答应了。虽然是这样,月娘还是担心,她腹中有余血,仍在隐隐作痛,如果西门庆察觉,让太医诊治,最终还是会被他知道,那时候西门庆的怒气可想而知。
奇怪的是接连几天西门庆早出晚归,而且每次都是应伯爵与他同行。大家猜到应伯爵作为一名优秀的皮条客,一定是又给西门庆介绍了一个漂亮姐儿。
可是大家猜错了,这次应伯爵介绍的是一单发财的生意。
原来清河县有一个何官的湖州商人,他经营着一个大的绒线专卖店。突然有一天,也不知道他是死了父亲还是死了母亲,又或者父母双亡。总之有急事必须回老家,他这一走,店里的绒线必须紧急处置了,但是绒线量大,一般人吃不了这多货,何官急的抓耳挠腮。偏巧他的朋友是应伯爵,应伯爵看出有钱可赚,及时找到了西门庆。
上好的绒丝线,价值五百两(30万元)西门庆看了货,告诉应伯爵通知何官,最多四百五十两(27万元)不卖拉倒。
应伯爵不由赞叹真是会做生意啊,当天找到何官:“西门大官人说了,最多四百二十两(25.2万元)这还是我磨破嘴皮子说的。”
何官心中暗暗叫苦,没办法,谁叫我遇到槛上了呢。
双方成交。
西门庆大喜,眨眼功夫赚了五十两(3万元)他担心夜长梦多对方反悔,当即吩咐来保兑好银两,陪同应伯爵雇几个大车去取货。
来保是回扣专业户,怎么会不明白应伯爵的勾当。这正是应伯爵害怕的,西门庆让他来交钱也有监视的意思。钱货两清之后,应伯爵与何官在屋里嘀咕了一阵子,走了出来。
来保正在门外等着。
应伯爵决定坦白交代,掏出银两对来保道,“这是何官给我的佣钱,你看一共九两(5400元)银子,你也辛苦,我们俩平分了吧。”
来保心里很感动,“真是够义气呀。”
这小子的嘴被封住了。
三十万的绒线足足装了几车,突然多了这么多货,西门庆打算怎么买呢。他不是头脑发热,买了这些绒线解决了西门庆的一块心病。
狮子街的空房子一直浪费人手去看护,这在精明能干的商人西门庆眼里是不能容忍的,他要充分利用资源。
我们曾说过,狮子街是条繁华的商业街,李瓶儿原来就住在那里。西门庆找人打通了靠街的两个房间,做门面店,又选派精明强干的伙计,白天卖货,晚上看房子。来保运送的绒线一到,一个崭新的绒线专卖店开起来了。
现在的来保是郓王府的校尉(普通公务人员,薪水很低)但是他仍然在西门庆家兼职小厮。他的工作油水太多了,才不会舍得扔掉。西门庆开绒线店急需能干的伙计,自然就把他派到了狮子街。可是仅仅一个来保不够的,还需要一个绒线行的熟手。正着急时,应伯爵又推荐了一人,这位爷可是本书大名鼎鼎的人物。他与老婆王六乃是天生的一对绝世贱人,两人心胸之豁达可称得上是惊天地,泣鬼神!他们开辟了一种新的人生哲学,要多不要脸有多不要脸,能多龌龊就多龌龊。现实的残酷在世人眼里陡生悲凉,在他们眼里绝对是浮云,所以这对淫贱夫妻逍遥着,快活着,吹着牛皮喝着小酒过完幸福的一生。
金瓶梅中皆是悲剧人物,唯独这二位会大声欢呼:爽死了!让我们亲密接触:韩道国、王六。
韩道国是破落户韩光头儿子,自幼贫下中农出身,长大后赶巧他的大伯死了,顶替了大伯的差事,与来保一样是郓王府的校尉。校尉薪水也不高,没有实权一点油水捞不着。所以韩道国住得地方也不怎么样,是县东街的一条小巷。这条小巷的名字很独特:牛皮巷。
也许是占了牛皮巷的灵气,韩道国同志无师自通,将吹牛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据传说这小子一张嘴,许人钱,如捉影捕风;骗人财,如探囊取物。凭借这张嘴,韩道国成功的忽悠了杀猪匠王屠的女儿王六。真正结婚后韩道国才明白,感情这老婆的功力在自己之上,二人色狼配野鸡,惺惺相惜。
这么说有点不太厚道,因为王六这个女同志长的确实挺有型的,苗条身材,瓜子脸,煞是好看。
话说这天应伯爵对韩道国讲述西门庆招伙计的消息,韩道国信口胡吹:“哎呀,应大哥你怎么早不跟我说呀,我就是以前就是做绒线的,我的梦想就是开一家大型的专卖店,这行我专家呀!”
(原文:原是绒线行,如今没本钱)于是,韩道国成了狮子街上的一名伙计,晚上也搬到狮子街店铺住。要说这韩道国嘴皮子真是了不得,自从绒线店开张每天纯收入两三万。(原文:一日进账数十两)韩道国开始得意忘形,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后院失火啦。
原来韩道国有一兄弟叫韩二,这家伙真正的不着调,每天就赌钱、酗酒,不怎么回家。当然,他也有回家的时候,比如想调戏嫂子王六的时候。王六很生气,TM敢调戏我,我今天还没洗澡呢,讨厌!
自从韩道国搬到狮子街后,韩二与嫂子王六抓住难得的机会一点光阴也没虚度,人生过的很有意义。
王六为了讨韩二欢心,每天都搽脂抹粉,早早在大门口等着他。这下让县里的无赖光棍们盯上了,这些人胆大的上前挑逗她:“娘子,我们一块玩吧。”
王六是贞洁烈妇,当众斥责:“玩你妈蛋,回家玩你妈去吧!”
这话忒伤感情,无赖光棍们可就记恨上了。
无赖们剩余时间充足,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王六,他们断定这娘们肯定有私情。古代时通奸是大罪,最早时政府规定要没收作案工具,明时规定各打一百杖,大家还记得三十杖就将宋惠莲的父亲打个半死吧。清朝也鼓励群众可以动用私刑,当场打死勿论。
无赖们要维护社会的道德,捉奸!因为这种正义可以顺便发泄窥探侮辱的兽欲,自古以来很多正经人喜欢干这种事。
无赖们干别的事没什么上进心,一提捉奸群情激愤,每天早起晚睡,爬窗户卧草地,终于有一天他们发现了犯罪嫌疑人韩二。众人摸清了韩二的活动规律,精心布置。这天上午,韩二打听到哥哥不在家,弄了两瓶酒找王六交流去了。
两人喝的半醉,韩二关上了院门,又关上屋门在房里开始嘿咻。无赖们蝗虫般涌了上来,有身手好的爬过院墙,打开后门,但听得屋内淫声阵阵。
外面的人全是久经考验的光棍,哪听得了这动静,一个个眼睛充着血,上前踹开了屋门。
韩二反应敏捷,噌的一声从王六身上跃起,光着屁股扒窗户就要怕,一个无赖上去拽住腿:下来吧你!韩二掉下来,被按的死死的。王六慌着穿衣服,一个无赖眼疾手快,劈手把她的裤子夺了过去。(原文:把裤子挝在手里)无赖们一合计,也别让他们穿了,我们有义务保护现场。有人拿出准备好的绳子,将韩二王六栓在一起。头前有人牵着仰首挺胸走向大街。(原文:都一条绳子拴出来)平时那条小巷也没多少人,赶巧那天是集市,熙熙攘攘的人群集体参观。一个外号陶扒灰的老头抹了抹鼻血,问道:“怎么个情况?”
楼主今天是俺的生日哎~希望你能祝福俺~是不是有点忒厚脸?嘿嘿~话说俺曾膜拜过亚洲第一美胸杨什么敏版的金瓶梅,真是销魂啊!啧啧啧~那里表达的是武松和潘儿也有段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感脚,只是麻有在一起,不要管我要资源呒~啊呀!那个亚洲美胸不系盖的呀!啧啧啧——本来想中午找个图来着,工作太忙给忘了。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年年快乐,像春天花儿般快乐,似秋日红叶样快乐。
对不起。给唐朝楼道歉。给豆粉观光团道歉。给北方少爷道歉。我捣乱了。
再也不见这帖子很好看,值得马克——用不着道歉,事过去就算了,我不想惹得人不高兴。
楼主,今天还有不?给个准信啊,大冬天的,你要不更俺就koko去了——没了,你koko去吧要求楼主推荐,绣像和词话哪个更好?——这下醒目点了不?——都不好,明代山东方言,而且情节很拖沓,你看看就知道了。
实在想看就看绣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