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翔天对付异常者的手段向来避实就虚,从未正面硬干过。以他的判断,这两人都天生具有“神御万物”的能力,可以任意分离和压缩手脚周围的物质,所以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只是他没有想到,两人的联手,竟然使得攻击速度快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根本让他无法躲避。
好在伊藤忍的“金刚手”主动做出了反应,就在宫田炙的双脚压下来时,金刚手斜挥而起,侧击向对方的脚躁。
“砰”的一声闷响过后,伊藤忍被巨大的反震力远远弹开,将旁边的手下撞倒了一大片,自己的口鼻也溢出丝丝鲜血。不过他的阻击也稍微延退了对方的攻击,使得御翔天躲过了这次危难。
御翔天抬脚将大理石讲台向上踢起,自己则贴地滚出,来到大厅北侧的窗户近前。
再看宫田炙的百吨瞬息压立时将讲台踢的粉碎,余力更是直贯而下,将大斤楼板撞出一个大窟窿。
御翔天也不回头,立即攀窗而出,猿猴般搭住外墙的缝隙,几下工夫便来到楼顶之上。
然而比他先抵达的,却是分别凿穿顶楼楼板,一跃而出的宫田炙二人。两人算出他的落脚点,一前一后地将他夹在其中。
强大的生物电磁场在三人之间瞬时形成,互相扰乱下,竟然凭空升起凌乱的强风。强风将静立的三人吹拂得衣衫飘扬,于动静之中逐渐累积起一触即发的超常能量。
突然,亚神战甲头盔自动升起,将御翔天的头部瞬间封闭严实,同时战甲也发出嗤嗤微鸣,使柔软的外壳变得鼓硬起来。亚田滕立时察觉不妥,于是发挥出最强功率的“原子刀”,向他的双臂攻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御翔天也是头一次运用精神力来控制战甲的运动,在他将身上的无形能量运转至头顶时,能量竟然沿着头盔的神经接触点进入到战甲内部,同时激活了一个新的功能选单。
这是一套精神力防御系统,专门应对异常者的超常攻击,抵御级别与操控者自身的精神力成正比。
意念闪过,他首先启动了自动应对功能,于是他感到溢出的能量被压缩在右肘部的一处凸起上,依照眼前的图示,他抬肘迎向亚田滕的双掌。
“劈啪……”一阵空气的爆鸣从两人之间传出,将双方同时震退数步。
宫田炙已看出御翔天极不好对付,此时见他挡住了同伴的攻击,并向自己退来,便趁机抬脚踢去。
御翔天退身之余,见亚神战甲并无异样,心中已经稍微放心,身后的袭击他早已想到,所以并不惶急。只听他的脚下忽然发出一声闷响,一股喷射的巨力将他高高弹起,瞬间便脱离了两人的包围。
宫田炙反应极快,也不见他收脚,只是单足点地扭身一转,那前踢的一脚便改为向后的横扫。御翔天再次故技重施,却发现成功阻挡之后,自己的精神能量明显有些下降。
原来这两人的能量性质互为相反,战甲在设置抵挡参数时,无疑没有及时更正,所以这一挡,纯粹是凭藉精神力的消耗才勉强无恙。
亚田滕根本不给御翔天调整的时间,只见他在翻身越过宫田炙肩头时,单掌按在同伴踢起的脚底上。一股瞬息膨胀的能量,瞬间将他送到对方的身旁,并带去更强猛的攻击。
此时御翔天已经在双臂肘部灌注了不同特性的无形能量,见到对方攻击,他自然用相应的能量进行抵挡。宫田炙两人攻势快如闪电,轮番攻击的速度仿佛一人双脚的交叉互踢,根本不给他反击的间隙。双方这时都在拚斗自己的能量积蓄,只是人数上并不对等。
御翔天凭藉亚神战甲的强大均衡能力,将两种破坏力量迅速中和成无特性的基本能量,这才勉强抵挡住对方的连番攻击。但是他的无形能量消耗的也非常迅速,明显逊于两人的总和。这时他下意识使出了与寒飞羽初习太极功时,经常互相推手练习的“太极云手”。
太极云手是为了培养初学者掌握太极功运转的诀窍而研究出的练习方法,熟练者可以将对方推来的各种力道化解卸开,高明者还能借力反击、克敌制胜。御翔天由于练惯了云手手法,所以在黑市拳法无法发挥的现在,面对急如骤雨的攻击时,立即展开卸力之法,将对方的超常能量引向旁侧。如此一来,他便省下大部分无形能量,以抵住双方僵持中的消耗。
宫田炙几次施力走空,立刻醒悟到这种策略已经不灵,连忙向伙伴吹出一声口哨,于是两人不再轮番攻击,而是同时出动手脚展开了夹击。
御翔天一路后退,不断用双手抵挡着两人的夹击,所施展的云手也不再圆转,立时陷入随时败亡的局面。两人见此法奏效,连忙将异能幅度增至最大,想一口气将这个顽固而危险的敌人彻底消灭。
三人很快便来到楼顶边沿,御翔天后退时也未看身后,于是一脚踏空,竟然仰身摔了下去。两人见状,心中不由一喜,急忙紧跟着纵身跃下,准备在空中将他分尸成数块。
就在双方肢体接触的瞬间,亚田滕忽然感到自己的原子刀被某种高凝聚的能量所中和,而宫田炙也遇到了类似的问题。
御翔天利用双方的矛盾特性,借力破去两人的能量屏蔽后,顺势用双手双脚缠住了他们的一手一脚,不待两人再次发功,他身上的亚神战甲猛然弹射出七八把太极刃,向两人的胸腹要害旋转射去。
两人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未遇到如此危险的时刻,此时他们除了脸色尚能变化,已然没有躲避的可能。
就在这时,两枚银针忽然凌空射至,插在两人头顶的百会穴上,立时一股巨大的潜能从两人细胞深处被激发出来。
于是他们大吼一声,奋力挣脱了御翔天的纠缠,然后腿脚迅速交击在一起,在太极刃临体的一刹那,蓦然消失在下坠的空中。
“嗤……”一股高速气流从御翔天的脚下喷射而出,在他落地之前抵消了重力的牵引。
他抬头向楼顶望去,却只看到一条飘逸的丝带一闪而没。
“两枚小小的银针,竟然能激发出如此大的超常潜力,这个施为者到底是何方神圣?”就在他沉思惊叹时,楼里的三合会会员们早已蜂拥而出,跪在他的面前,大声呼喊着“誓死效忠会长”之类的誓言。
他见伊藤忍所受伤势并不严重,便将他召到近前,对众人说道:“从今天起,我们三合会便以实力论资排辈,谁有能力保护手下,谁就是新任组长;谁为会里付出的多,谁就能得到重赏,如此我们才能在烈血中锻炼出钢铁般的三合会。以大家今天的表现,伊藤忍最为突出,想必他的实力你们也很清楚,所以我任命他为三合会的副会长,在我不在的时侯,便由他主持会务。”伊藤忍毫不推辞地接过了这副重担,并开始重新任命组长的人选,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方案,伊藤忍只是照做而已。
御翔天离开时,大部分会员都觉得很奇怪,只是没有人敢问出口而已直到他离开以后,众人才在伊藤忍那里得到一个天大的喜讯,原来雾隐雷藏会长是去筹措活动经费,并且还要为大家带来更强大的帮手。
御翔天离开三合会总部时,已经过了子夜时分。他原准备收服这些暴力分子后,再赶往帝国社团的总部,去探查黑市拳赌资的守卫情况。
可是经过刚才的异常者大战,他的无形能量已经消耗很大,所以他临时改变行程,向附近的大友国际银行走去。
寒飞羽在与他分手的时侯,给了他一个银行帐号和密码,那是他当初从海城托付出去的五百万美元,已经通过寒飞羽的安排,转汇到日本大友国际银行。他将其中的四百万美元交给寒飞羽购买武器,其余的则用来做为训练武装力量的活动经费。
根据他的计划,他需要在日本培养一支忠于自己的特种部队,做为他实现其他目标的武力保证。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支特种部队一定要有对抗异常者的力量,所以也无限度地增加了实现的难度。
不过这个计划最少需要几年的时间,而他现在急需一支抢劫黑市拳赌资的帮手,所以他才要收服三合会。
至于中华会那方面,他没有抱太大的幻想。虽然李忻州现在与他没有利益上的矛盾,并且大有合作的可能,但是人心难测,对于不能掌控的因素,在计划实施当中,他都不会将其算计在内。
大友国际银行是日本最大的国际银行,日本有三分之一的大型企业和公司,都与这家银行保持着长期的合作关系。
在外汇管理上,大友有着独特的管理机制,其中最大的一点优势,就是方便快捷、信誉良好。御翔天在办理转帐手续的过程中,深刻感受到这点,于是他开始注意金融这个行业。
“自己在几年后也要有一家这样的银行才行,如此才能方便那些黑钱的来往使用。”他边等待着办理转帐手续,边独自沉思道。
“御首先生,这是您的帐户详单,请您在这里签名。”一位中年银行职员客气地对他说道。
“我也是刚刚回国,正要在国内投资建厂,看样子大友的实力很雄厚哇!在这里开设企业帐户也很方便。”他签名的时侯故意说道。
中年银行职员闻言后,立刻两眼放光,连忙热情地说道:“那是当然,我们大友国际银行已经连续五年进入世界五百强企业,无论财力还是管理水平都是世界超一流的,如果您的企业能够在我们这里开户,我们绝对会让您体验到什么是真正的上帝感受。我的名字叫三友次郎,是东京本部的业务主管,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才行。”说着他双手递过一张名片,脸上更是充满了期待。
御翔天仔细看了看他的名片,奇怪地问道:“既然你是主管,为什么坐在前台工作,像你们这种规模的银行,这里又是日本本部,不是应该有自己的办公室吗?”三友次郎理解地笑了笑,诚挚地答道:“您说的是别家的银行,大友有自己的管理制度,我们规定主管在一周内必须在前台带队工作三天,主要是给下属做个好榜样,这样也能减少上下级之间的隔阂,同时也能更快地发现工作中的各种小问题。在我们大友,小问题就是大问题,因为我们从来不允许自己出大问题。”
“你们的管理果然很有特点,不知道开一家像你们这样的国际银行,需要多少资金呢?”这才是他想询问的真正问题,不过他也确实很欣赏大友的管理水平。
三友次郎以为他要探听大友的实力,便仔细地答道:“大友国际银行已经有五十年的发展历史,最初的开行资本只有五百万美元不到,当时也只能做些小额的信贷业务。后来我们的三代董事长吉藤健前辈,通过国际融资和引进先进的科学管理制度,终于将大友发展起来。到目前为止,大友国际银行有保障资金八千亿美元,每年经由我们管理的资金已经超过一万九千亿美元,并以每年百分之四点一的速度增长着,所以您在大友开户理财,绝对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既然五百万美元是五十年前的行情,那么现在开一家像这样规模的银行需要多少钱呢……哈哈!我只是感到好奇而已。”看到对方露出疑惑的目光,他连忙补充道。
三友次郎自然想不到他的非人想法,便耐心解释道:“从资金上来讲,要具备大友的规模,至少要有五千到一万亿美元的流通资金。但是光有钱还不行,合格而优秀的专业管理团队,才是一家银行得以生存发展的根本。这些人才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需要多年的细心经营才行。大友的所有职员,都有一种归宿感和使命感,这样的企业文化是我们经过三十年的探索磨合才日趋成熟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的耐心解说,我对你们的服务很满意,如果以后需要开设帐户,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资讯,他便结束了这段谈话,准备离开银行。
这时侯,一名银行职员急匆匆地来到三友次郎的近前,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以御翔天耳目的敏锐,无论这名职员如何压低嗓音,也照样听得一清二楚,所以他也因此停下了脚步。
“部长,我那里来了一位样子很凶狠的客户,非要在一个小时内提取两千万美元的现金,我答应他早上开保险库的时侯一定最先为他办理,但是他就是不听,还动手打了我一巴掌。”那名银行职员捂着通红的脸领,愤愤地说道。
三友次郎见这边的业务已经谈完,连忙对他说了声抱歉,便急匆匆跟随下属赶往了贵宾接待室。
御翔天闻言心中一动,直觉自己即将大有收获,便跟随两人来到贵宾室外。
大友的贵宾室专门接待往来金额在一千万美元以上的大客户,里面的各项设施非常完备,舒适程度完全与五星级酒店不相上下。
为了不被人发现,御翔天从走廊的一扇窗户攀爬出去,利用战甲上的垂直爬行能力,来到贵宾室的一处窗口旁。然后他打开战甲的“立体监视系统”,通过一根传导纤维,将里面的所有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宽大的接待室里,站着二十几个身穿黑西服,眼戴黑墨镜的彪形大汉,他们之中有黑人也有白人,不过明显都是美国人。
其中只有一名身穿花格子衬衫的白人,大模大样地坐在职员的办公椅上,并将两条长腿放肆地搭在桌子上,镶嵌着金属环的嘴唇,更是叼着一根超大雪茄,仿佛烟囱般吞吐着浓重的烟雾。
三友次郎一进房间,便被里面的气氛吓了一跳,他也不敢问理由,连忙鞠躬致歉道:“实在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我是这里的主管三友次郎,希望能够帮助您解决资金上的各种问题。”
“妈的,我管你是谁,我要找的是能够解决问题的人,两点之前我要带走两千万美金,其他的你就不用再啰嗦了。”身穿花格子衬衫的白人嚣张地说道。
“这个……现在恐怕很难办到,我知道您一定急需这笔现金,但是这么大的金额,我们只能从地下保险金库里调派,而金库每天只能在早晨五点半开放,我们现在是没有权力打开金库的。”三友次郎擦着汗解释道。
“你难道没听明白吗?我们老大要的是两千万美元,既然你没有权力,就找那个有权力的人来,我们老大没工夫和你废话。”对方的一名黑人手下用手拍着他的脸颊,呲牙说道。
三友次郎到底是老员工,这样的情况在以前他也听说过,据说当时有位职员还因为一点点的怠慢,而被人打断了两条腿,无疑眼前这些人也和他们一样,都是黑帮暴力分子。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向本部总经理汇报这个情况,免得闹出不可想像的悲惨结局。所以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本该酣睡淋漓的上司的电话。没想到他的上司并没有睡觉,并且还在与一个很重要的人物谈着话,两个人只是简短的说了两句,便结束了谈话。
“请您稍等,我们的总经理正在赶来的途中,有他的授权,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为您办理领取现金的手续。”放下电话,他连忙恭敬地说道。
“我不管你们怎么办理,我只是要在两点时看到我的钱放在这张桌子上,否则我就是抢,也要将我的两千万美金弄到手……”这位异国黑帮老大边弹着烟灰,边冷冷地说道。
御翔天通过“声音采集器”,已经听到了三友次郎的通话。他的上司在听到汇报后,立即让他照办,并且嘱咐说,以后要是遇到这种情况的国际汇兑,不管什么时间都不能拒绝付款,并且要立刻通知他。而且在电话的那一端,还有人在旁边不断吩咐着什么,似乎这个总经理只是个传话筒而已。
御翔天立时明白了其中的原因,这届世界黑市拳王争霸赛,果然得到了日本政府高层的暗助,所以即使是大友国际银行,也要为这次赛事的资金来往提供方便。那么这些美国黑帮分子如此急着取钱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大赛提前开始了吗?
带着这个疑问,他耐心地等着对方取出两千万美元,并跟在这伙暴力分子的身后,向东京湾驶去。这伙人开着八辆豪华轿车,风驰电掣地在首都七号高速公路上飞奔着。他乘坐的计程车早已被连闯红灯的对方甩的没了影踪,不过他已经在那位老大的乘车上做了“跟踪标记”,只要对方不离开东京,他就能通过战甲的搜索系统找到他们。
半个小时后,计程车在他的指引下停在了东京体育中心的赛馆前。看着眼前这座现代化建筑,他不禁奇怪地想道:“难道这届黑市拳王争霸赛要在这里举行吗?那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他难以置信地向赛馆走去,希望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此时赛馆周围漆黑一片,馆内也明显关闭了照明,周围的露天停车场更是空空如也,根本看不到一辆到来的车辆。
他重新确定了一下搜索信号,看到被标记的车辆就是在这里消失不见的,于是他顺着赛馆外墙爬到玻璃幕墙的顶棚处,从透气窗口进到了赛馆里面。
巨大的室内体育馆里,只有点亮几个低瓦数的值班灯,清洁干净的场地空无一人,哪里有他要跟踪的黑帮团伙?
不过他已经绕着馆外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开启的门户,所以只有馆内才有可能隐藏目标。他沿着钢架墙壁慢慢滑落到观众看台上,然后跟着信号的指引,向场馆的附属建筑搜去。
就在他忙碌了一个小时也毫无发现的时侯,一个奇怪的现象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