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绝逸这十年闭门苦修武功,代价就是让他几乎忘记了江湖险恶,上次那个扮猪吃老虎的少年让他恼恨的几乎呕血三升,没想到的是,那个叫小星的给他留下的麻烦还不仅仅如此,自己无福消受的白若兰竟然直到现在也不见踪影,一大群暮剑阁的精英弟子像狼犬一样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甚至将自己留宿一宿的卧虎山庄血洗。
他功力恢复到七八成的时候被追上了一次,毙了其中两个后,勉强逃出,背心却被白若云印了一掌,让他又负伤一路逃窜。
好不容易用了些诡计甩掉了暮剑阁的那群人,却碰上了两个万凰宫的女弟子。
初时还不觉有异,毕竟上次劫镖让他以为自己的那个对头已经将自己忘却。
谁知当晚在一家青楼落脚,花大价钱找了一个清倌准备疗伤用的时候,那两个女子破窗而入,险些要了他的老命。
惊魂未定的逃到下一处地方落脚,才发现又有两个新的女子跟上了他,却并不出手,而仅仅是静静的跟着。他忐忑的找了一处客栈落脚,谁知道刚一睡下,那两个女子便如刺客一样破门而入,他受伤之下本已不敌,谁知却被对方放走。
今日才逃到这家小镇的客栈,就发现第一日的那两个女子竟悠闲地坐在客栈中等着他,不由得怒上心头,大吼:“万凰宫的疯妇!我几次三番忍让,难道你们以为我真的怕了你们不成?”
心中已经决定,暗运幽冥九转功拼着损耗真元也要将这两名女子击毙,大不了之后自己做回初入江湖的行当,再去采一些良家妇女补回来便是。
那两个女子隔着面纱对望一眼,嘻嘻一笑竟然飞身逃出门外。留下阴绝逸惊愕的望着门口,强自运起的功力已然伤及根本,却连对方的汗毛也没有摸到,心下正恼恨间,突然听到楼上有女人在对话,而其中一个的声音自己在哪里听过。
“燕儿,咱们晚些上路没事的,让少主多歇歇。他……他和白姑娘在屋内可能有很多事情要说,有很多事情要做,咱们就不要去打扰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没事的,燕儿的伤不碍事,冰儿姐姐你就不要担心了。少主接到的任务还有最后一件,早些办完好让他专心的履行允了白姑娘的愿。”
“你也爱惜一点自己好不好,一个时辰你就去完成了两件任务还和暮剑阁的傻瓜们斗了一场,不休息一下就上路……也可以,不过下午的任务我去,你在这里服侍少主和白姐姐好了。”
虽然听不懂那莺声燕语说得是什么,但至少阴绝逸看到了走在靠楼梯回廊里的两个少女中的一个,就是上次那少年身边的女人!无处宣泄的幽冥九转功憋得他手掌都已经发涨,不禁狞笑着慢慢踏上楼去,打算将这两个少女一并击倒,若都是处子,不仅能稍稍报上次的仇,也能恢复自己一些功力。
看万凰宫那两个丫头的样子,只要自己休息,她们就会偷袭,就是要扰得自己不得安宁。不尽快恢复功力怕是这样扰也被扰死了。
楼阶踏了一半,燕儿已经注意到了他,秀目微眯,像是在思考这人是谁。他知道等到对方想起便费力许多,急急踏上几步,双掌一错贯注真力向着燕儿的肩头拍去,这样即使这女子不会武功也不至于当下毙命。
冰儿忽见那个上楼的中年男子挥掌袭来,不及细想忙把燕儿向后一拉,长剑未在身畔,只好匆匆抽出腰间的软剑,抖成一条银蛇迎了上去。纵然应变奇速,燕儿已经被掌风扫到,肩侧靠近颈窝的地方被拍个正着,身子一歪退后到靠墙的位置,“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软软的瘫倒。冰儿大怒,剑招一变,不要命一样招招往阴绝逸的要害招呼过去。
本来看到燕儿受伤的阴绝逸心中一喜,但随即看到冰儿的剑势心中又是一惊,冰儿的剑招狠辣阴毒,却十分精妙,看起来竟然隐隐有当年狼魂中血狼冷星寒的路数。数次险险躲过,游龙一样的软剑几乎在他身上平添几道血口。不敢再有任何小觑,他拔出腰间的长剑,使出自己赖以成名的幽冥剑来。
剑光起,人入幽冥魂入地。当年行走江湖提到他的剑,往往会提到这一句,因为他的剑不仅快,而且狠。此刻强运的幽冥九转功威力仍在,出剑的速度完全没有滞涩,若不是对面娇俏可喜的少女让他生起怜香惜玉之心,绝命杀招发出,便已结束这场缠斗了。
冰儿又一次攻向阴绝逸左肋的时候,他终于寻到机会,错步拧身想让她招式用老,回手一剑刺向冰儿右腕,同时左掌凝力狠狠拍向冰儿左肩。
冰儿不愿撒剑,竟然硬生生收回刺出的剑招,折返斩向他腰间,拼着受他一掌也要给他一剑。
阴绝逸却毫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掌定然会先于那一剑,剑招相交时便知道这女子功力虽然不浅,但一旦中这一掌也断无可能继续运力斩完这一剑了。
眼看这一掌就要拍上冰儿肩头的时候,竟然一阵劲风从侧面袭来,眼前的少女竟然生生被人推开,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不可思议的替换到了冰儿的位置,一掌迎上他的左掌。
双掌相交,只听一声闷响,阴绝逸连退数步,一脚踏碎足下一块木板才勉强站住,而那少年完全没事一样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仔细看去,竟赫然是那日的小星,不过与当日的嬉笑颓赖完全不同的是,小星的面上好像结了冰一样,一双本来一直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浓浓的杀气,除了五官一样之外几乎完全是另一个人。
“阴绝逸,你活得不耐烦了么?”南宫星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唇角带血却一脸担忧看着自己的燕儿,从牙缝中挤出冷冷的话。
阴绝逸稳住胸中的内息,冷笑道:“没想到你一身好功夫,上次还真是我看走了眼,不过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活得不耐烦!”
“好啊,”好像从修罗场传来的声音一样,小星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的从他平常总带着笑的双唇中传出,“虽然我不喜欢杀人,但为你可以破例一次。”
白若兰在卧房的门缝后惊讶的看着小星的背影,那周身都散发着杀气的少年竟然升起了让自己完全陌生的感觉。
“少……主……”燕儿挣扎着走前两步,颤声道:“您…您不要吓燕儿。”
小星没再说话,正要踏前却发觉衣袖被冰儿拽住,一向红润美丽的小脸此刻正变得煞白,近乎哀求地说道:“少主,您不要忘记您师父的教诲啊!”
小星仍然面无表情的甩开了冰儿的手,踏步上前,淡淡道:“我自有分寸。”
阴绝逸冷笑着运起全身功力,横掌胸前,等待小星逼近。空气仿佛都随着小星的靠近紧绷了起来。
“……小星,为师知道你为了尽早出师已经修习了楼主的心法,但你连拒三女所造成的反噬却会不断累积,为师武功微薄,无以为助,只盼你不要被这心法左右了心神,变成又一个冷星寒,一定要答应师父,没有十足把握控制自己的时候,千万不要勉强出手,不然以你阴脉已成阳脉失控的状况,为师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若有不测,只希望燕儿能在你身边了……”
师父……燕儿一直在我身边,除了我孩童时候的那十几天,她是最令我温暖的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我却一直不能做什么……现在这个人竟然让她几乎丢了性命……所以……请原谅徒儿任性一回,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小星压抑住鼓荡的胸腔,踏上一步,缓缓一掌拍出。
“小子,你也忒的小瞧我了!”看到这一副要以内力定胜负的架势,阴绝逸不禁一阵惊怒,纵使这小子娘胎里带出十年功力,也不可能高深到哪里去,刚才自己不愿杀死那少女才被震退开去,难道真当自己是老弱无能么!
不再犹豫,阴绝逸一掌挥出,不带任何变化的直接迎上。
小星的面上先是闪过一阵红气,然后又闪过一阵白气,紧接着掌势突然变急,“啪”的一声粘上了阴绝逸的掌。
阴绝逸面色骤变,从小星掌上竟然传来排山倒海一般的内力,自己全身功力全部聚到掌上,仍然觉得五脏六腑都要反转一般难受。惊异间奇变陡生,与自己的阴寒内力完全不同,那小星的内力竟然忽而阳刚似火,忽而阴寒如冰,并在阴阳之间不断变换,好像在试探什么一样。
然后,只见小星眼中寒光暴起,掌心的内力变得冰寒无比,自己催动的阴寒内力好像河流入海一样,不但无法抵挡小星的内力,反而纷纷注入到小星那边去了!慌忙运力撤掌,拼着身受内伤也不能真元大损,但手掌像是被吸住一样丝毫动弹不得,不过须臾,阴绝逸已经满头大汗,面如死灰。
“你的阴毒内力,现在还给你!”小星冷冷的说道,掌力一吐,刚才阴绝逸催动的内力骤然重锤一样砸了回来。
阴绝逸惨叫一声,左臂筋骨尽断,一节白生生的骨头甚至从肘后刺出,嘴里吐出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身子风筝一样飞向回廊尽头的小窗,直接破窗而出,摔入客栈后的小巷中。
“少主……”燕儿挣扎着走过来,但马上身子一轻已经被小星打横抱起,她惨白着脸道:“少主,你……你怎么样?”
小星看着她微笑道:“没事。我说了,我有分寸的。”
看到小星的微笑,冰儿好像放下心中大石一样瘫坐在地上,燕儿也放松了紧绷的心神,身子一软昏了过去。只有推门出来的白若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隐隐觉得,刚才似乎有什么让人不安的事情发生了。不过惊讶于小星的武功和燕儿的重伤中的她,也已经心如乱麻了。
更让她意外的,客栈老板匆匆跑上楼来,满脸紧张的向小星道:“少主,燕儿姑娘受伤严重么?需要什么药材小的马上去准备!”
小星挥挥手,“做好你的本分,你没有武功,不要暴露身份。”
那客栈老板又一副醒悟了什么似的匆匆奔了下去。
跟着小星进了房间,白若兰还在疑惑,被称为少主的他……究竟是何等身份呢?
但接下来的忙碌让她没有时间去问这些事了,被幽冥九转功打伤的燕儿不到一盏茶功夫便全身发起抖来,四肢冰冷,额头滚烫。小星把了把脉,先是扶起燕儿从背后输了一阵内力,然后拿出几颗红色的药丸让她吃下,最后却都终结在沮丧的摇头中。
小二送来的午餐冰儿和白若兰用了几口,喂进燕儿嘴里的粥却被尽数吐了出来。小星的脸色变得很阴郁,一口饭也没有吃,正午过后,小星阴沉着脸拿出一颗淡蓝色的药丸,坐到床边要喂燕儿吃,本来一直和白若兰端水洗手帕打下手的冰儿却连忙上前阻止道:“少主!如意回魂丹楼主只给了您两颗!若是……若是被知道……燕儿……恐怕……”接触到小星冰冷的眸子,一向伶牙俐齿的冰儿不由得越说越小声,最后也不敢说完。
“楼主怪罪,拿了我的令牌去便是!”接过白若兰递来的水,硬把那一颗药丸灌进了燕儿肚子里,小星随后坐上床把燕儿扶起,双掌抵住她的背脊,面上红光大盛,将一股股纯阳真气源源不绝的输送进去。
白若兰远远的端着一杯茶水,拿着一条手帕,却不敢上前擦去小星的汗水,看着小星和燕儿,心里和鼻子突然都觉得酸酸的。不知道是因为这景象而感动,还是因为这情况而难受。早晨自己和小星亲密无间的情况,现在突然感觉那么遥远。
幽冥九转功本就是霸道的阴寒内功,再加上女子体质本就属阴,燕儿本身内力不高又有剑伤在身,这一掌尽管只受了十之六七,却也伤及经脉变成了令人头痛的内伤。
足足三四个时辰过去,天色已黑,小二送晚餐进来的时候,小星才满头大汗的从床榻上下来,白若兰连忙递上茶水,用手帕替他擦汗,轻声问:“燕儿……
她怎么样?”
小星却并没有回答,而是粗喘着气坐倒在桌边,像是在隐忍什么一样低声说道:“兰儿,今晚你和冰儿在这里陪燕儿,我……我去后面的房间,谁也不要过来……”
冰儿刚刚把燕儿的身体放好,听到这话突然浑身一颤,回身道:“少主!您是不是……是不是察觉到反噬了?”
“胡说,你家少爷我……怎么会那么不中用。留兰儿在这里是怕你晚上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小星笑道,但却连白若兰都看得出那笑容十分勉强。不待冰儿再说什么,他端起一碗菜拿了两个馒头便离开了。
白若兰惊疑不定的看着关上的房门,犹豫着问冰儿,“小星……怎么了?反噬……是什么?”
冰儿皱着小脸愁道:“冰儿也不清楚,冰儿一直是伺候夫人的,少主那边…
一直是燕儿打理的。但是……但是少主的师父交待过,反噬的话……一定要燕儿在少主身边。”她第一次奉命出门随侍,就遇上这种事情,一双灵动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几乎要哭出声来。
“也就是说,燕儿不醒过来,咱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白若兰也皱起了眉,小星的武功从她的眼里来看几乎可以说是深不可测了,究竟反噬是什么非要燕儿在身边不可呢?
“白姐姐……咱们光发愁也是不行的,先吃饭吧。”冰儿点起灯烛,叹了口气拉白若兰坐到桌边,说道:“冰儿上午一时气急说错了话,白姐姐还请原谅冰儿不懂事,冰儿这里给你道歉了。”
“别……别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白若兰红着脸答道,拉冰儿一起坐下,两女对看一眼,略带苦涩的微微一笑,一起吃起饭来。
用餐结束,小二来把盘碗什么的都收去后,燕儿还没有醒来,但脸上已经带上了一点血色,不再是近乎透明的苍白。冰儿有些放心地坐到床边,拿起燕儿的一只手摩挲着。白若兰坐在床尾,三个女人都比较纤细,睡这一张双人床自然是没有问题,但她却不自觉的疑惑,为什么小星今晚独自离开了呢?
一声细微的呻吟,两女连忙起身,燕儿睁开双眼,虚弱的说道:“冰儿姐姐……少……少主,他没事吧……”
冰儿顿足气道:“燕儿,你命都要没了,能不能先看看自己啊?”
白若兰起身端了一杯水过来,回答道:“燕儿,小星他没什么大碍,给你疗完伤之后就独自回房了。还让我们留下来照顾你。”
“白……白姑娘……少主……让你留在这儿了?”燕儿撑起身体,直直的看着她。
“哦……肯定是看冰儿一个人照顾你,会不周到吧。”白若兰想了想,点头道。
没想到燕儿闭起双目,突然流下泪来,泣道:“少主……少主一定被反噬了。都是因为我……我为什么要受伤?”
冰儿也慌神了,扶着燕儿的肩膀问道:“那……那现在要怎么办?”
燕儿犹豫了一下,附到冰儿耳边低低说了什么。冰儿的脸色先是一红,然后又是一白,叫道:“不行!不许你去!你现在这样子,会……会没命的!”
燕儿垂下头,低声道:“燕儿这条命……本就是少主的,为了少主,没有什么不可以。”
冰儿焦急道:“可是你要是万一这样死了,少主也会很伤心的!”
燕儿怔了怔,然后求助一样的看着冰儿,用白若兰从没听到过的软语央求道:“那……冰儿姐姐,你……你去好不好?”
冰儿脸色一红,猛地扭头看着白若兰,嘴里道:“为……为什么要我?白…
白姐姐明明更合适不是……”
白若兰不明白她们的话是什么意思,疑惑道:“是……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么?”
“不行!”燕儿虚弱但是斩钉截铁的拒绝,“白姑娘不可以,不然……不仅白姑娘,少主也会伤心的……冰儿姐姐,燕儿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也知道今天这件事是强人所难,但是……燕儿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冰儿咬着下唇看了看燕儿,又看了看白若兰,一跺莲足,道:“我……我去便是。”她随后摸摸索索的从床里拿出一块素帕,红着脸回头看着白若兰道:“白姐姐,今晚不管发生什么,以后你可不要对我发脾气。”然后有些赌气似的道:“燕儿,我去旁边房间沐浴了,沐浴完了我便去。你……你将来可不要放在心上。”
燕儿感激得点了点头,转头对白若兰道:“劳烦白姑娘,照顾一晚不成器的燕儿了……”
白若兰虽然满腹疑惑,但还是点头道:“嗯,没……没事的,怎么说你也算救过我的命,不用这般客气的。”
冰儿关上房门,吸了口气,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虽然做侍女时就想过会有这一日,不过没想到第一次便遇上这种情况……
叫小二打来热热的一桶水,顺便问清楚了小星新住的房间。小二离开后,她快速脱去身上的衣物,玉石雕成一般的裸体缓缓浸入水中,水面没过她纤细的足踝,浑圆笔挺的腿,尚且不够丰润但翘挺可爱的臀,盈盈一握的纤腰,虽然小巧但是坚挺美好的乳房,最后停在她修长的粉颈处,秀美可爱的瓜子脸被蒸汽蒸得更加水嫩,几乎一掐就能流出水来。
她一面享受着热水的包容,擦拭着身体,一面抱怨似的低语:“死燕儿……
本来随了少主后,人家明明还幻想过将来和一个爱我的人有很浪漫很温柔的洞房花烛夜的,谁知道少主本不愿意碰我,你却让我去做这种事……被你害死了…”
双手抚过平坦的小腹,小腹深处一阵悸动,女性的本能已经开始为今夜的事情觉醒,她苦着脸起身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一面只拿过一件外衣和长裙穿在身上,什么中衣小衣抹胸肚兜都没有穿在身上,一面无奈的低语:“希望……明天下得来床才好……”
穿过曲折的走廊,来到尽头的房间,冰儿平复了一下越来越快的心跳,深深吸了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床边的帘子放了下来,随着她的走近越来越清晰地听见里面传出野兽一样的低喘,让她心慌意乱起来。颤抖着撩开帘子,映入眼帘的是半敞着衣襟只穿着亵裤大字形躺在床上、脸色病态的红着、紧皱着眉头的小星。
冰儿忐忑的去摸小星的额头,这样一副生病的样子,真的会做出燕儿说的那种事么?没想到手刚触到额头,还不及感受那滚烫的温度,手腕就被有力地抓住,她惊讶的一颤,正对上小星睁开的火热眸子。
“少……少主……”那眼神看得冰儿都有些结巴起来,但马上就转为了一声惊呼,因为拉着她手腕的手直接把她拉上了床,拉倒在他身上,一双绣鞋远远的甩飞了出去,一只大手毫不犹豫地按到她的屁股上,用力的,好像要掐进那臀峰中一样用力的揉起来。
冰儿吃痛,正要呻吟,只觉得天旋地转,竟已经被小星翻身压到了身下,炽热的男性躯体沉重的压在她的娇躯上,让她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不由得张开小嘴喘气,哪知粉嫩的唇瓣刚刚张开,一张大口就堵了上来,一条舌头直接侵入她的小口,恣意逗弄着她不知所措的丁香。
一边压在她身上吻着,一边脱去了身上本就凌乱的衣服,火热的男人躯体和她之间仅剩下她身上薄薄的一层衣物。
隔着这层衣物,一双大手四处胡乱捏摸起来,被吻的昏昏沉沉的她一双手本能的推拒着他的手,却在推挡间触到了他胯下火热的阳具,心中一惊,她慌忙用手去圈住那根肉棒衡量了一下,恐惧的发现那粗细几乎赶得上一个鸡蛋大小,一下子心里紧张起来,这样一个东西要是插进自己身体里来,怕是小命登时就要丢掉一半。
少主……不行……我不做了……还是……还是让白姐姐来吧!冰儿在心中大喊着,但奈何樱唇被吻的死紧,只能发出口水四溢的含糊呻吟。
仿佛在宣泄什么一样,小星的手特意滑过并没有扣着几个扣子的衣襟,抓住外衣的两边,硬生生撕裂开来,那鹅黄的长裙,也在嘶啦的声音过后离开她的娇躯,变成破败的绸缎。
外衣之下再无其它衣物,扭动着的雪白裸体上已经一丝不挂。
几乎觉得自己要憋死的时候,小嘴终于被解放,冰儿连忙仰起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惊道:“少主……少主!您……您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就是反噬?难怪燕儿要那样叮嘱自己了,本以为是尽婢子的本分伺候一下,燕儿的叮嘱也被她错以为是丧失处子之身的缘故,所以还在奇怪为什么白姐姐不行,谁知道原来是被这样的强暴!
小星好像已经听不见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起伏的胸膛,嫩红的乳头在他的注视下缓缓涨大突起,他低吼一声低头用力咬住,胯下的阳具也伸到她双腿之间乱冲乱顶起来。
“好痛啊!少主,您不要咬得那么用力,要……要断掉啦!”冰儿哀叫着,乳首上的疼痛让她慌乱,玉股间那一根顶来顶去好像在寻找她桃源洞的阳具更让她心惊。
“少主!轻些……求求您轻些啊!真的会被咬断啦!”冰儿痛的水蛇一样扭来扭去,却甩不脱身上的小星,一双手推着小星的胸膛,却怎么也推不开,双腿拼命要夹紧,但却只能徒劳的夹着小星的腰。
胡乱顶来顶去的肉棒在紧闭的花瓣外不得其门而入,却好几次撞在冰儿的阴核外。被扭动挣扎的情况搞得有些焦急,小星的双手猛地钳住了冰儿的腰胯,然后挪动腰寻找着柔软的蜜穴。
“少主!不要!不要!”冰儿苍白着小脸,双手推着他的腰,滑溜溜的小屁股往后努力的缩着。
小星也不说话,此刻的他好像一只发情的野兽一样,眼里只有这具可以发泄欲望的美丽胴体!胸中的火热如果不发泄出来好像会让他爆炸一样。只有那个洞……只有女人……只有疯狂的占有侵入宣泄,才能好过!
阳具终于找到了秘境所在,冰儿股间的花瓣只觉得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突然挤了进来,柔嫩多汁的花瓣却还一副欢迎的样子把阳具紧紧吮住,帮助他对准仍然紧缩成一块嫩肉一样的粉嫩穴口。
热乎乎的阳具就要进入身体,冰儿双手本能的抓紧了床单,睁大眼睛抬身看着自己的双腿之间,那浅褐色的巨大肉棒正雄踞在自己纤细的双腿间,“少……
少主!冰儿……冰儿好害怕!进……进不去的!”
但刚说完,小星嘿的一用力,紫红的肉菇头几乎顶进去半个。冰儿一下子挺着腰痛呼起来,“唉呀!少主!少主不行!要……要顶死冰儿了!”
应该是小星也觉得有些疼痛,他缓缓抽离了肉棒,冰儿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觉得鼻端一窒,胸口一闷,小星已经跨坐过她胸前,粗长的阳具顶上了她的唇瓣。
“少……少主?您这是要……”话还没问完,说到要字这个开口音的时候,小口突然被阳具插进,冰儿连忙拼命张大嘴,生怕牙齿咬伤了小星。小星双手撑住床头,就这么臀部在冰儿小嘴上面起伏,阳具在湿热的口腔里进进出出起来。
冰儿呆呆的张着嘴,虽然喉头被顶的几欲呕吐,小舌也被冲撞的不知所措,甚至一道口水也流了出来,但看到少主似乎好过一点的表情,她也不敢再做什么。心里隐约的想,虽然有点恶心……但只要这样……就可以了么?
还没来得及延续这小小的庆幸,沾满口水的阳具又突然拔了出去。然后俏臀忽然被高高举起,双腿大大分开扯向两边,小星好似扎马步一般站在床上,双手握住她的足踝,阳具从上自下对准了她的蜜穴。
还没从嘴里的感觉回过味儿来加上血脉回流,让冰儿有点头昏脑胀,还没来得及明白目前的情况,迷蒙的双眼借着昏黄的灯烛,清楚地看见自己高高举起的玉股上,那根沾满口水的阳具,猛地一下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身体里,只留下短短的一截和黝黑的毛发还在肿胀的花唇外面……
“啊啊啊!少主!……少主!疼……疼死冰儿了!”她紧攥的小拳头几乎把床单扯碎,被抓着的双腿筛糠一样抖动着,她哀叫着,扭动着,小肚子里那根火热的硬物几乎把她撕裂,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肿胀的蜜穴紧紧的包里住阳具,一丝鲜血从接缝处溢出,沿着被分开的花瓣逆流而下,在她曲起的小腹上划出一道鲜红的线。
没有任何怜惜,甚至也没有在那处女的幽谷中享受片刻紧绷的柔滑,阳具直接了当的破关而出,然后再度重重插入。重复着的简单动作中,那阳具却仿佛越插越深。
“少主……冰儿好痛……你放过冰儿吧……呜呜……”
双腿被大张着分开,最神秘的溪谷一览无余,颜色稍深的花瓣不断的被刺进翻出,里面鲜嫩的蜜穴已经充血肿胀,整个股间都随着小星的动作抽搐着,疼痛让冰儿的身体开始密布晶亮的汗水。
已经哭成了泪人儿的冰儿却丝毫没有换来小星的温柔,他喘息越来越重,抽插的动作也越来越大,好像要把这并不深邃的幽穴彻底刺穿一样。
也不知道被进出了多少次,冰儿只觉得自己的蜜穴几乎已经麻木了,本来因疼痛而绷紧的腰也酸疼得再也使不上力的时候,小星低吼了一声,然后那阳具深深的埋进了冰儿的体内,一口咬住她的一只玉足,阳具一跳一跳的喷射出炽热的液体。
“少主……呜呜……”冰儿低泣着感受着体内被滚烫的液体充满,浑身酸痛的颤抖着躯体,希望风暴就此过去。
哪知道小星突然把她整个翻倒在床上,搂起她的屁股让她爬伏着翘起臀峰,分开双腿露出里面红肿得湿淋淋的肉缝。浑身酸软疼痛的冰儿一边无奈的任小星摆布,一边呻吟道:“少主……冰儿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回答她的,却是背后一阵重压,花瓣再度被分开,依然坚硬的阳具突的刺了进去。
上身无力撑起,冰儿只能软软地趴在榻上,用最后的力气撑起自己的臀部,任小星恣意的采撷自己的花蕊。眼泪沾湿了枕巾,心中开始忍不住抱怨的时候,不断被袭击的蜜穴终于渐渐觉醒了女性的本能,开始分泌润滑的蜜汁。疼痛稍稍减缓,被折磨了半晌的内壁终于开始隐约察觉到了一些酥麻的快感。
小星仍然毫无变化,机械地重复着拔出,插入,再拔出,再插入的动作,一下下的撞击让冰儿的屁股都有些发红,但这原始而野蛮的交合却让她心中渐渐升起被征服的感觉。
远远比上次要持久的多,冰儿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几乎被小星掏了出来,撕裂的痛楚过去后,钝痛中渐渐掺杂了越来越多的饱胀和酥痒。不断的痛呼逐渐变得夹杂了些许奇怪的呻吟。
“少主……冰儿……冰儿的下面……变得好麻……您,您让冰儿休息一下吧……”并不知道这一阵阵酥痒代表什么,冰儿开始担忧莫不是自己的蜜穴被少主给用坏了。
小星一如既往的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流着汗深深的耕耘着。床铺上肉体拍击的声音中终于混合了轻声的水响,好像手指戳进湿软的烂泥一样。
“少主……冰儿没力气了……”她呻吟着,翘起的臀部终于也无力支持,软软地低了下去。小星用力捏住她的臀瓣,又硬生生提了起来。她“哎哟”一声,蜜穴随着疼痛一阵紧缩,竟又泌出好些水来,“少主……您捏的冰儿好痛……啊啊……冰儿知错了……”感觉屁股上被捏得有些痛,冰儿连忙咬紧牙关,努力稳住跪伏的双腿,支持着撅起的嫩臀。
又是一次深深的冲刺,阳具再次在不断收缩的蜜穴深处喷射出火热的液体,这次烫得冰儿浑身一哆嗦,好像心尖都被浇到了一样,浑身暖洋洋的,腰后又酸又软再也提不起一点力气,汗津津的瘫在了床上。
“少主……您……您不会还要吧……”冰儿察觉到自己被翻过身来,仰面躺到,双腿又被架上了小星肩头,垂目望去那肉棒仍然硬挺着,已然正对上了自己的蜜穴,不由得连心都慌的酥了。已经浑身酸疼好像要散了架一样,娇嫩的肌肤上四处是小星留下的青紫,冰儿甚至有些担心自己要在床上死掉。
幸好她还算灵巧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丝沉重的呼吸,她连忙侧头看去,惊喜的好像见到了救星,连忙呼喊道:“白姐姐……快救救我……”
陈悦蓉和杨心梅这两个百花阁的堂主虽然位高却并不那么年长,杨心梅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陈悦蓉更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这样的年纪能做到堂主,也难怪百花阁十几年来一直没有什么事迹可供人瞻仰了。比起威风赫赫的万凰宫,唯一能一较高下的大概就是女弟子的相貌了。
这两女被救下后自然毫无疑问地跟上了叶飘零,让他颇为后悔,自己当时说代价的时候,只是让她们帮肖芳雨挑了几件衣服而不是让她们滚蛋。问她们要什么时候离开,那杨心梅很干脆的表示,想让他送她们回百花阁的总舵,叶飘零于是深深的忧郁起来。这两个女人跟着他的好处,除了都算是美人可以用来看和用之外,大概也只能是替他照顾那个已经好像惊弓之鸟一样的肖芳雨了。但这情同姐妹的两个女子在一起时候叽叽喳喳的好像春天的黄鹂,而偏偏叶飘零是个很喜欢安静的人。
“都闭嘴!”在四人住下的小客栈,叶飘零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他不缺银子,那么为什么这两个女人还要试图说服他开三间房而不是四个人各住一间。
“出门在外银子自然省着花才好。”杨心梅清脆的声音里丝毫没有退让,看来从被羞辱的打击中恢复得很好,“我和陈妹妹睡一间本就没问题。”
陈悦蓉却有些怕叶飘零一样怯怯的拉了拉杨心梅的衣角,道:“那是恩人的银子,他愿意这么花,就随他吧,大不了……到时不够用了,我……我这里还有些碎银子。”
叶飘零头痛的揉了揉额角,回头拿出银芙蓉拍在杨心梅手上,道:“你们是说要让我送你们回总舵是么?”
两女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很好,我送你们回去。”他接着从她手中拿回银芙蓉,算是完成了交易的步骤,“代价是,我要你们安静的时候,你们就不许再说话。”
接着他回过头,对愣在那里的小二冷冷的道:“四间上房。”
这次,终于没有反对的声音了。他很愉快。
肖芳雨静静的站在三人身后,没有说话。这两个女子加入后,她变得比之前更加沉默。如意楼的事情是陷害,暮剑阁的事情也是陷害,她一家大小的血仇,突然变成了海市蜃楼,让她整个人都空落落的。跟着恩公,相信他能找出真正的凶手,已经是她最后的希望了,但这两个女子要恩公带她们回百花阁,她不知道百花阁有多远,但想必,要花费不少时间的吧,如果百花阁里尽是这样的漂亮女子,恩公还会记得,曾经答应过自己要替自己报仇的事情么……
“喂。”一只大手在她眼前晃起来,肖芳雨才注意到自己走神了,连忙看向叶飘零,听他说道,“你发什么呆……上去吃饭了。”
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她跟着大家一起上了楼。
吃饭时候叶飘零并不喜欢说话,肖芳雨也是个安静的人,只有两个百花阁女子忍不住挑起了话头,杨心梅一副又是疑惑又是生气的样子道:“我不明白,百花阁人少势微,那些冒充如意楼的人就算是要驱虎吞狼,也该去找龙五爷那样的人才对,怎么就选上我们了呢?”
“杨姐姐,想必是龙五爷武功高强,他们没有把握吧。”
“就算暗算失败,反正是要赖在如意楼头上的,怎么说隐龙山庄的势力也是足以和如意楼抗衡的了,不把脑筋动在那边,那个幕后黑手一定脑子有问题。”
“杨姐姐……你这是为那些坏人不平么……”
“呃……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就是很委屈,早知道……就不答应那什么清心牛鼻子的邀请了。”
叶飘零突然插嘴,问道:“血池四煞的武功,当真是清心废掉的?”
陈悦蓉点点头,答道:“没错,当时四煞被清心道长的师父天绝师太擒获,四煞一心求死,清心道长却说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在天绝师太的面前废掉了他们武功。当时有多个武林名宿在场,是很出名的事情。”
叶飘零皱起眉头,好像有哪里想不通了一样,这件事他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天绝师太毕竟是很有名的一个人,年纪轻轻就接掌峨嵋门户,办下几件大事后收了个比自己还要大出好多的徒弟,然后让那个男的成了峨嵋近百年来唯一的男掌门,自己飘然不知所踪,既然擒获四煞的是她,那清心能够废掉四煞武功倒也说得过去了。
“你在怀疑清心道长么?”杨心梅心直口快,藏不住什么话,想到便问了出来,“我们也是没有答应和他去调查另外几起案子,就被袭击了。我也觉得那个牛鼻子不对头!”
陈悦蓉拉了拉她的袖子,皱眉道:“杨姐姐,没凭没据的,不能乱说的。”
江南的软甜嗓音确实只有配上她这样娇美的少女才合适。就是毫无绮念的话到了她嘴里,也能有让男人骨头酥软的功能。
“不可能是清心。”叶飘零皱眉抿了一口茶,道:“这老道武功虽然在现在的峨嵋堪称第一,但他带艺投师所学甚是有限,四煞的武功已经不在当年之下,单是这四人,清心便驱策不了。”
肖芳雨一边吃饭一边专心地听着,她知道血洗自己家的人,便是这冒充如意楼的神秘组织。找到仇人,也许自己还有生存的动力,不然……依现在自己报仇无路报恩无门的境况,还不如死掉的清静。
“真讨厌!”杨心梅一口咬下一块豆腐,恨恨道:“这些总是藏在后面的黑手,真是恶心。正大光明的上来,死斗一场,姑奶奶这条命丢便丢了,现在这样畏畏缩缩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陈悦蓉低笑道:“杨姐姐,真要是英雄好汉,又怎么会做这种事啊。”
“叶公子,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们两个回百花阁?”杨心梅很干脆的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飘零,一点也没有害羞的样子。肖芳雨也竖起耳朵,夹菜的手都有些颤抖。
“先来后到。”叶飘零淡淡的回答。
“啊?”杨心梅顿时满脸问号。
叶飘零伸手摸着身边肖芳雨的秀发,答道:“我与她的交易完成之后,才轮到你们。”
杨心梅似乎有些着急的看了一眼陈悦蓉,急急道:“我跟着你跑来跑去倒是没什么,可我陈妹妹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话还没说完,陈悦蓉就用一块豆腐堵住了她的嘴,继续道:“叶公子,我们姐妹跟着您就是了,想必叶公子也定能护得我二人周全的吧。”
看来虽然同为堂主,这个年纪小的反而地位更高呢。叶飘零瞥了两人一眼,道:“如果血池四煞这种级别的人都沦落为打手,我可不保证我能力范围以外的事情。”
陈悦蓉皱了皱眉,杨心梅抢道:“那你更该趁早把我们送回百花阁。现在你连什么人要挑起如意楼与武林正道的矛盾都不清楚,我们回到百花阁至少能让百花阁帮如意楼说话。”
叶飘零眼中精光一闪,冷冷道:“这倒不必,我如意楼虽然不如当年狼魂势大,却也不惧你们所谓的正道联手。连这般事情都难辨分明,所谓江湖正道也不过如此了。想当年四大世家六大剑派围攻狼魂之时,至少那时所谓正道中人还敢说一句‘无它,唯惧狼魂势大’的理由,单凭这一句,便比现今武林中人强不知多少。”
几十年前的那场战斗,在场的四人看年纪绝对无人有可能参与,但就连足不出户的肖芳雨,也知道叶飘零所说的,那场只能被冠以浩劫的武林纷争。
已经很少有人提到当年狼魂的势力究竟有多大,提起狼魂时说得最多的便是那群人的特立独行行为,如何乖张如何不遵循武林常理。于是当年在少林武当的秘密组织下,四大世家和六大剑派这些当时几乎代表了全部江湖正道的力量,在同一个时间统一对狼魂发起了进攻。
随着双方的大规模争斗,越来越多的人参与了进来,本来一直在观望的丐帮和黑道众多帮派也渐渐加入了剿灭狼魂的一方。在将近两年的腥风血雨后,狼魂终于成为了历史。
但江湖也为这一次事件付出了足够的代价,六大剑派有五个几乎断绝了香火,四大世家全军覆没,少林武当身为组织者也仅仅保下了数百年的根基没有被毁灭,武林就是从那时开始进入了混乱无序的年代。更让众人担心的,就是狼魂并没有真正被消灭,而是作为一块巨大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参与过的人身上。
二十年后,少林渡厄大师的惨死拉开了狼魂复仇的序幕,银狼南宫熙、血狼冷星寒、独狼风绝尘等十几个名字一夜之间成为了江湖中人的噩梦。所幸最后在几个江湖名宿暴毙、狼魂众人死伤几名之后,渐渐的平息。
现在叶飘零说出这般话,加上平日如意楼毫无顾忌的作风,百花阁两女很自然地觉得如意楼根本不在意和白道为敌,甚至,已经把自己当作了又一个狼魂一样……
午夜,安静的客房,叶飘零静静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头后,他并不是贪睡之人,曾经七天七夜衣不解带的追杀任务也并未让他皱一皱眉。
出来这些时间,搜集到的情报远比想象中少,他本人是不在乎那些所谓的正道中人的,大不了便拼杀一场又能何如,那些把正义挂在嘴边的人不一样也会为了七情六欲做着各种龌龊的勾当么……偏偏,这次楼主很诡异的下令全力调查,在没有足够证据前也不许楼中众人轻举妄动,在外出任务的弟子大概全都参与进来了,甚至听说自己那个很久没见的小师弟也急匆匆地赶到了江南。
如此劳师动众,难道楼主发现哪里不对了么?叶飘零甩了甩头,不管如何,先把手上的事情办完。肖芳雨的仇家正好可以并入自己的调查中,倒省了一份心。
想到肖芳雨,他胸中隐约开始有些烦躁,那烦躁让他无法再静下心来思考。
他笑了笑,他知道那是自己沉寂了一阵子的欲望正在蠢蠢欲动的征兆。那两个百花阁的女人现在不好招惹,但还有个楚楚可怜的少女,现下正孤独的睡在自己的卧房中。
叶飘零站起身,突然发现带着一个女人出门尽管多有不便,但在这种时候还是很方便的,至少不用让自己费神找一家青楼或者如意楼的属地来满足自己了。
但马上,敏锐的耳朵里就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轻响。他冷笑一声,莫名的心情恶劣了起来。
推窗飞身而出,左足在对面飞檐上一点,身形已至屋顶,果然有两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正蹲在那边小心的揭开屋上的瓦片。
“糟,被发现了。”一人回头看到叶飘零,惊道:“走。”
“走?”看着两个人轻飘飘的飘下屋檐,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狂奔起来,叶飘零冷笑一声飞身而下,纵身追了过去。
但追出两步,马上想到什么一样原地站住,略一思考,他反而一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突然推门从自己的屋门出去。左右看过去,走廊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正想嘲笑自己的多虑,却又发现肖芳雨的房门隐隐开了一条缝。
连忙过去推门进屋,果然一个蒙面黑衣男子已经摸到了肖芳雨床头,手上的单刀已经高高举起。
叶飘零毫不犹豫的抓起手边的东西运力掷了过去,人也踏上几步,一指往对方腰间点去,那人若要躲过掷来的东西,便难以躲过自己这无声无息的一指。
没想到那黑衣人背后如有眼睛一般,单刀突然在背后封了一圈,磕开掷过去的东西的同时,身形急退到窗边,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叶飘零,低声道:“不愧是如意楼弟子,看来你们果然已经察觉到了。”
“终于不自称如意楼了么?”叶飘零冷笑道:“你若当我们像那些名门正派一样愚蠢的话,那你就准备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吧。”
“是么?”那人的眼中射出兴奋的光,“那我倒要看看你打算让我怎么付出代价了。”话音落处,刀光已经斜斜飞出,不过一闪,寒气已经到了叶飘零颈侧。
“好刀法!”叶飘零右掌劈出,间不容发的格开劈来的单刀,左掌却转化为拳,顺势向那黑衣人迎面一拳打去,口中道:“不过没想到别离刀柳长歌竟然会在这深更半夜做这偷鸡摸狗之事。”
柳长歌刀光回引封住那一拳的去势,脚下错开几步,有些感叹的道:“近来的江湖小辈不仅武功了得,见识也颇为过人,看来我等老朽果然已经不适合再行走江湖了。”
像是发现什么新鲜有趣的猎物一样,叶飘零的眼里尽是兴奋的光芒,他抢上几步,双拳丝毫不惧刀锋一般连连击出,口中说道:“江湖没有合适不合适,不合适的人,都已经不会再有机会行走江湖了。”
柳长歌神色一振,刀掌并用将叶飘零的攻势尽数化解,一边护住门户一边笑道:“说得不错,若不是你我各为其主,倒可以交个朋友。”
叶飘零长笑一声,猛地一拳击出,道:“叶某虽然不是什么名动江湖之辈,却也不屑与为鼠辈卖命之人结交!”
柳长歌横刀挡下这一拳,只听“嘣”的一声,精钢单刀一下子断为数段,他长身而起,双足连踢,几段断刀闪电般射向叶飘零,同时身形反跃推窗而出,带着怒意的声音远远传来,“终有一日,我柳长歌要与你正大光明的一战!”
双手一圈,几截断刀尽数被叶飘零的掌风击落,他凝神缓缓平息紧绷的全身,背后却不知不觉已经湿透,柳长歌这样的人也成为敌人的手下,难怪楼主会如此重视了。
“恩……恩公,您没事吧?”颤巍巍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还带着七分惊吓。
他回头,这才发现肖芳雨早已惊醒,抓着被单缩在床角,担心的看着他。
“没事。”一向接触惯了武功高强坚强独立的女子,乍有一个弱小无助的少女跟在身边,让他竟然莫名的满足,或者……还有一点怜惜,他坐到床边,头一次不带一点其它念头的搂住了肖芳雨瘦弱的双肩,柔声道:“都没事了,有我在,安心吧。”
肖芳雨睁着大眼看着他,怯怯的道:“可是……我……我好怕……那个人,是来杀我的么?”
肖芳雨落在如意楼手上,最无法接受的人是哪些根本想都不用想,他笑了笑,按着她让她躺下,拉过被单给她盖好,道:“这样不好么?来杀你的都是你的仇人,到省得咱们去找了。睡吧,相信我,他们杀不了你。”
肖芳雨眨了眨眼,半信半疑的闭上了眼睛,但一只手还孩子气的抓住了叶飘零的衣角,“恩公,不……不要走。”
“不用一直恩公恩公的,”叶飘零握住她纤细的手,从自己衣角上拿开,但并没有放开,道:“以后,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那……那怎么可以……”肖芳雨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道:“不然……叫你少爷好不好?”她单纯的脑瓜里,自己的兄弟都是这么被下人称呼的。
这算什么?叶飘零不由得笑了起来,难道也要让自己搞得和师弟一样带着奴婢游荡江湖么?但还是道:“随你吧。只是,不管叫什么,都不要再用来叫别人就是了。”
肖芳雨沉沉的点了点头,终于在手上传来的安心感觉里,香甜的睡去。
门外,两个女子拿着长剑有些沮丧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回去,被柳长歌的名字吓得腿软在门外的两人实在没勇气再进门里去了。
“叶公子喜欢那个……那个孤女么?”分开前,尚且懵懂的少女有些心酸的问。
“谁知道,”相对较为成熟的女子直接回答:“不过,你看起来喜欢那个叶公子就是了。”
“……谁……谁说的,明明……明明杨姐姐你说你被叶公子看到那样羞耻的情况,不嫁都不行的。”
“那……你不喜欢么?”
沉默半晌,伴随着房门关上,细弱蚊鸣的江南软语从门后低低传出来。
“人家……又没说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