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上学路上,小郡主对昨夜的袭击依然耿耿于怀,几次作势要粉拳出击;乐天转移话题的技术已日臻完美,抢先一步道:「郡主,你背熟没有?小心那个冰块儿老师体罚你。」
「冰块儿老师?咯、咯……这名字真贴切!」
童谣被逗得眉开眼笑,怨怼尽去,袖珍版的瓜子玉脸随即向天一扬,很是骄傲道:「一遍本郡主就背熟了,不过这首诗让人家鼻子酸酸的,比昨天那首差远啦,要是不过关,看我怎么「感谢」你,哼!」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清冷的话语少了三分寒气,多了几许惆怅,皇家女师瞬间被一首(虞美人)震撼心灵,冰雕玉人的目光再次笼罩了小郡主与书僮的身形,「昨日诗句狂放不羁,今日竟能凄美动人,好、好、好!」
南宫冰霜的三声惊叹连环掷地,京师才女双眸微闭道:「郡主如此文采,让我这老师为之汗颜,这样吧,以后你只须每日作一首诗词,就可以不用来上课了。」
「好啊!谢谢南宫姐姐,咯、咯……」
小郡主笑逐颜开,全然没看到乐天额角的冷汗,王牌特工人生从没有这样后悔过;唉,早知道读书时就勤快一点了,能记得完整的古诗加起来也不过十几首,能坚持几天呀,呜……老师,我错啦!
下课的路上,得到自由的小郡主目光已飞向了府外,「好朋友,我带你出去玩,你会不会趁机逃跑?」
「不会、不会,一定不会!」(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乐天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心中却乐开了花,只要离开这守卫森严的郡王府,他很有把握从天真小丫头身边逃脱。
「咯、咯……准备,出发!」
小郡主抛开了两个侍女,兴冲冲地冲向了大门;眼看乐天就要逃出生天,一个高挑妖娆的女人突然斜刺里横身而出,饱满高耸的乳峰挡住了幼女郡主的视野。
「妹妹,何事这么开心呀?我正想找你一起玩呢。」
童玉娇亲热地向童谣走来,小丫头的脸色却一点也不热情,眼神一转,故意不看童玉娇起伏的双乳曲线,合声道:「堂姐,你不是在做正事吗,不用理我,你去忙吧。」
「盐船已经回扬城去了,我很想你,就特地留下来陪你几日。」
童玉娇说话之时,目光很是自然地看向了杀夫仇人,武功被禁的乐天下意识闪到了小郡主身后,空中的气息瞬间紧张起来。
童谣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加快脚步向外冲去,童玉娇拦不住郡主,却挡住了书僮,斜飞的桃花眼微微一眨,顿生波澜,但却不是乐天意料中的杀气,「乐公子,前些日的事情都是奴家的错,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唉,奴家正命人为贵属下疗伤,伤势一好,就会把他们全部送到公子面前。」
乐天自动停了下来,他很是怀疑眼前女人是不是司徒玉龙的老婆,这样的仇也能忘记,真他娘的——无情无义!
「司徒夫人这么明道理,我代兄弟们多谢了,不知在下有什么能为夫人效劳?」
「请乐公子叫奴家闺名,不用太见外。」
妖娆少妇身子一动,丰满双乳向乐天凑近了几分,然后眼带秋波道:「也没什么,只是堂妹对我有点误会,如果乐公子能帮奴家说说好话,奴家定然感激不尽;乐公子如不介意,奴家还备了一席酒宴,望乐公子带着堂妹一起出席。」
乐天还想再说两句,童谣突然狂风般冲了回来,把他扯得双足离地,飞一般冲出了郡王府,远离了让他大出意外的童玉娇。
走在繁华大街上,童谣突然兴趣大减,踢着石子道:「好朋友,不许你理我那个堂姐,她不是好人。」
不待乐天追问,小郡主已自动说了下去,「哼,小时候我爹还不是郡王,她有空就欺负我,仗着漂亮身材好,经常笑话我长不大,等我成了郡主,她又假装亲热,虚伪、无耻,大奶坏女人!」
乐天怎么也想不明白,虚伪无耻怎么就与大奶成了近义词,不过他也不喜欢童玉娇的眼神,先大声附和骂了几句,随即又摇头道:「郡主,你说童玉娇坏我同意,说她漂亮,我就不同意了;我看呀,比起你差远啦!」
「咯、咯……你这大骗子,撒谎也不眨眼睛,不过我喜欢听。」
「我可没撒谎,你不知道自己很漂亮吗?」
乐天谈兴大发,不由自主用上了现代心理学,巧妙地开导童谣的心结道:「好朋友,你认为小桐与小妍谁更好看?」
幼女身材的郡主毫不犹豫选择了身材丰满一些的圆脸小妍,乐天却摇头道:「我认为小桐更好看,因为小桐更秀丽。」
话锋一转,乐天又指着地摊上两个小饰物,问道:「你觉得是红色的更好看,还是蓝色的?」
「红色。」
「错,是蓝色。」
无论童谣说什么,乐天总与她唱反调,十余次试验下来,小郡主急了,刁蛮性格一发,一声令下,就从大街上抓来了十几号路人,让他们回答同样的问题;因为没有人知道郡主先前的答案,所以结果很是真实,答案分成了两派,谁也不能说服谁。
乐天走到一脸迷惑的郡主面前,眼帘微微一收,眼中瞬间浮现无赖而迷人的微笑,「郡主,你说他们谁说得有错呀?」
看似简单的举例蕴含了人类上千年智慧的结晶,童谣真正的迷糊了,认认真真想了好久,这才迟疑道:「好像都没有错……」
乐天立刻打断了少女的呢喃自语,话音变得凝重而认真,每一句都好似巨石砸进了少女心海。
「当然没有错!美丑本就是人类的感觉,没有绝对的界限;我敢肯定,这世间至少一半男子都会被郡主迷倒!」
「啊!」
童谣被直接大胆的恭维弄得小脸一片红晕,恍惚间,心结开始松动。
强硬的进攻过后,王牌特工立刻化刚为柔,随口道出了人世间最为简单,也最为深奥的道理,「郡主,你知道人世间什么最美吗?不是身材样貌,而是心灵;我看童玉娇就很丑,因为她的心很丑;大家觉得你美丽可爱,因为你心灵纯净,善良活泼……」
乐天一股脑儿将所有肉麻的话语都倒了出来,童谣身子一颤,眉目一弯,真真正正笑出声来,大声欢呼道:「我明白了,咯、咯……我是好人,是美丽的好人!」
「郡主,那你以后还欺不欺负源城老百姓?」
「不欺负了,那样会变丑,我要对他们好。」
「那可不可以放我回家?」
「不可以!」
乐天眼中欢快的光华刹那冻结,大声惨叫道:「为什么?你不是要对人好吗?」
「咯、咯……当然要对人好,不过你是大骗子,你——例外!」
扑通一声,乐天的身心都当场晕倒,他能拯救成千上万的源城老百姓,却不能拯救自己,这还有天理吗?
童谣强行把书僮抓回了郡王府,经过府门时,还不忘特地嘱咐所有兵卒,没她命令不许放「好朋友」出门半步。
小桐与小妍中途迎了上来,情同姐妹的她们果然不一样,第一眼就看出了童谣身上的微妙变化。
「郡主,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呀?笑得真好看!」
两侍女真心的赞叹让小郡主笑声不断,手脚可爱地比划起来,「小桐、小妍,你们知道吗,乐天先前在大街上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我,觉得你俩谁更漂亮……」
童谣的话语未完,乐天已生出严重不妙的预感,立刻转身就逃;书僮还未逃出几步,果然听到了圆脸小妍的不满娇嗔,「郡主,好几天没有做好朋友试炼了,今天有空,不如……」
对于小妍报复性的建议,受到乐天赞美的小桐竟然也连连点头,王牌特工见势不妙,灵机一动道:「玩那个多没意思,咱们玩个新鲜玩意儿,怎么样?」
「什么新鲜玩意儿?」
小郡主可爱的身子一下就跳到了乐天面前,对游戏的兴趣远远高于诗词歌赋。
「听筒,能听到很远声音的听筒!」
乐天除了对各种杀人武器了若指掌外,就只记得自己小时候玩过的唯一玩具,在三女的火热帮助下,一个与小孩玩具大致相同,又稍稍有点不一样的「听筒」就这样在异界出现了。
兴奋无比的小郡主与两个侍女玩了一会儿,加入了一点点特工技术的听筒果然好用,玩得三女不亦乐乎。
「这玩意儿隔着墙能听到声音吗?」
「当然可以,把一个放进房里,另一个贴在耳朵上。」
乐天还未说完,小郡主突然点住了他的穴道,令他不能动弹,长不大的美少女随即带着侍女做试验去了。
「唉,倒霉!谁来救救我呀……」
泥塑木雕一般的乐天大叹长气,心中更加想念三个不知所踪的老婆。
男人的叹息声飘飘荡荡,飘出了郡王府,飘入了距离府门最近的一间客栈内。
「娘亲,先前为什么不让人家救乐哥哥?他被那魔女郡主欺负,好可怜!」
风铃儿对乐天担忧不已,风漫雪却脸带悠然,美眸浮现神秘笑意,反问道:「欺负?你们觉得他受欺负了吗?我倒只看见他哄那小丫头,哄得挺开心。」
采娘认真回忆了一下,最后惊叹道:「对啊!听说那郡主是个会变身的妖怪,老公竟然也能把她哄得服服贴贴,真是厉害,他为什么不趁机逃走呢?」
风漫雪走到窗口,语带一缕隐约的羞涩,感叹道:「臭小子的九气玄功越来越厉害了!他不会有危险的,至于为什么不逃,咱们耐心等下去,总会明白。」
风漫雪聪慧的判断余音嫋嫋,风铃儿紧接着断然结案道:「哼,什么原因,还不是贪恋美色,大色狼!」
一声惨叫与风铃儿的怒哼同时响起,不过却相隔几里地。
乐天呆立几分钟后,被冲回来的小郡主一拳打到了天空,变成了一抹流星,小丫头气呼呼地埋怨道:「骗子,我们在外面听了十几分钟,一点声音也没听到。」
乐天变成了熊猫,小桐与小妍才小跑着回来,人未到,声先至,「郡主,房间里没有人,玉娇小姐一直没有回房。」
「咦,你们找我吗?妹妹,我也正想找你呢,咯、咯……找我什么事?」
「我……」
童谣与两个侍女立刻眼眸闪烁,不知如何回答。
乐天的声音及时响起,笑语道:「玉娇小姐,你不是说要请郡主赴宴吗,郡主「高兴,就……呵、呵。」
「对、对!堂姐,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呀?」
童谣首次对乐天的骗子技术大加赞赏,随即与两个侍女一起围住了童玉娇。
郡主突然的热情令童玉娇很不适应,妖娆少妇下意识把功劳算在了乐天身上,想不到乐天对童谣的影响力如此巨大,妖娆少妇心中打定的主意不由更加坚定。
坐上席位,小郡主的热情也迅速消退,尽管童玉娇不停找话题讨好她,但小郡主还是中途撤退,乐天自然也不会久留。
妖娆少妇追上乐天,妩媚一笑,「乐公子,贵属下们的伤势即将痊愈,奴家与堂妹的关系,就拜托你了。」
王牌特工虽然知道自己影响力不足,但依然拍着胸膛满口答应。
客人一去,童玉娇的心腹侍女忍不住小声问道:「少夫人,你真要放过他?这样的话,恐怕庄主会反对。」
童玉娇眼露得意道:「连你也这样以为,那本座的计划一定能成功;咱们回房再说,把其他人叫来。」
一会儿过后,大批飞虎山庄的精英进入了童玉娇的院子,布下了严密的守卫,十余个将领则恭敬地进入了少夫人卧房。
「本座要成为郡主,要成为童氏唯一的继承人!」
童玉娇话语一出,惊得一干手下呼吸发紧,而几墙之外,偏僻角落的人影则神色大变,怒火飘升。
童谣本是为玩闹而偷听,没想到却听到了一个针对她的大阴谋,身子一颤,一片绿光充斥空间,她又开始变身了。
「别冲动,再听下去,看看她有什么阴谋。」
乐天用力搂住了暴走的小郡主,一双大手正好搂在了急速涨大的双峰上。
男人五指陷入了乳浪之中,掌心与瞬间成熟的乳珠紧密相贴,乐天原本也没多想,但剧烈的摩擦却唤醒了男人本能,龙头一抬,正好插入了童谣变得丰腴柔腻的臀缝中。
「呃!」
魔女郡主受到如此刺激,满头绿发升空而起,猛然回头盯了乐天一眼,随即发丝一柔,绿光尽去,眨眼之间,小郡主又变回了可爱的小女孩。
房内,飞虎山的高手提议暗杀童谣,帮助主子控制源城。
童玉娇凝声道:「不行,那臭丫头学了一种独门玄功,天下能杀她的人没几个;而且她只要满了十八岁功力大成,就会变回正常人。」
话语微顿,童玉娇咬牙切齿道:「本座一定不会让她活过两年,挡我路者,全都得死!」
「少夫人,这儿是郡王府,不暗杀,如何成事?」
「本座岂会打无把握之仗,臭丫头的独门武功有一个缺陷,大成之前绝不能破身,否则必然功散人亡,也是老天帮助,让那臭丫头喜欢上了乐狗贼,本座正好一石二鸟,既为玉龙报仇,又能铲除眼中钉。」
「少夫人,事关生死,她会与男人苟合吗?」
「咯、咯……吃了这妙药,她就是再怕死,也会把男人弄上床,事后再摆弄一下现场,谁都会以为他俩情难自禁,苟合而死!」
「呸,下流!」
童谣气得差点二次变身,随即又一脸羞红地瞪了乐天一眼,低声骂道:「大骗子,你贼笑什么?警告你,不许胡思乱想,我才不喜欢你呢……」
乐天翻着白眼道:「郡主,我可一句话也没说,你要骂就去骂童玉娇吧,这女人太坏啦,该死!你不是郡主吗,下一道命令,叫你的大军把他们全部抓起来,这可是造反!」
只要童玉娇与飞虎山庄在盐城的人马全部被抓,乐天帮的兄弟自然就可以逃出生天;想到这儿,乐天自然是大力鼓励,把童玉娇的阴毒下流无限扩大。
不用乐天多做思想工作,童谣也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不过少女却没有发兵下令,而是眼珠一转,玩性大发,突然学着妖女勾魂的模样,对乐天大送秋波。
「咯、咯……好朋友,你想不想女人,我送一个大美人给你,怎么样?」
「啊,可不可以……不要呀?」
「不可以!这也是好朋友试炼之一!」
艳遇来临,乐天却欲哭无泪,因为再正常的事落在这小丫头手里,都会变得十分混乱!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童玉娇每日都往花园阁楼跑,但小郡主期待的好戏却没有上演;乐天依然每天要上交一首经典古诗,眼看存货要用完,王牌特工可没有本事自己创作,唯有意念一转,主动出击,引蛇出洞。
这一日,正午刚过,乐天就来到小郡主面前,大声要求离府回家;小郡主自然不肯,高压手段不能改变乐天的心意,可爱郡主立刻改变战略,抱着乐天的腰板儿,大哭道:「好朋友,不要走,我舍不得你!呜……不要走,最多人家以后再也不拿你做试练了,呜、呜……」
乐天假意推拒,心中不禁暗自惊叹:每天都与这小丫头演戏,她这次的演技最是出神入化,连自己这受害人都被感动了。
郡主的哭声很快把童玉娇吸引而来,听闻乐天要走,而小郡主有点拦不住,蛇蝎少妇不由脸色微变,急忙道:「妹妹,别哭,万事有姐姐给你做主;乐天,妹妹待你不薄,你又何必急在一时呢,反正你的手下都还在养伤。」
妖娆女人一手一个,拉开了童谣与乐天,然后热情百倍道:「走,到姐姐院子里去,我弄了点酒菜,咱们热闹、热闹。」
「呜……我不过去,堂姐,要不命人把酒菜送到这儿来吧,我要看着好朋友,不让他逃跑。」
童谣的理由令人发笑,但郡主蛮性一发,无人能改变她的心意,童玉娇暗自皱了皱眉,看了看清静的花园阁楼,最后不得不无奈地点头答应。
「咯、咯……堂姐对我真好,小桐,小妍,你们也去帮着弄酒菜吧,快一点呀。」
酒菜很快移入了郡主的阁楼偏厅,在小郡主的无理要求下,童玉娇的随从全被赶了出去,阁楼里只留下了小桐与小妍服侍。
一男四女盘腿于地,围着一张长案而坐,童玉娇抢先拿起了酒壶,欢声道:「妹妹、乐公子,这是我花千金买来的酒神佳酿;来,我给你们斟酒。」
佳酿轻轻地注入了杯中,童玉娇很有技巧地倒了五杯美酒,然后一杯一杯地递给了其余四人;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连乐天这「外乡人」都能为之陶醉,小郡主更是一仰小脸,性急地一口吞了下去。
计划无比顺利,童玉娇的得意已经浮到了唇角,随即又为众人斟满了第二杯。
一杯接一杯,一会儿过后,小小的酒壶已经见底,可小郡主兴致正高,少女一扬玉手,变戏法般也弄出一壶酒来,欢呼道:「堂姐,幸好我这儿也有好酒;来,咱们继续喝,咯、咯……这酒不比你的酒差,是我从爹爹那儿偷来的贡品。」
乐天与两侍女也围住了童玉娇,众人一起哄,童玉娇又心情大好,拿过酒杯,一口吞下。
美酒入喉,妖娆少妇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杀夫仇人的身上,看着乐天清俊的五官,古铜色的肌肤,以及那蕴含爆炸力量的匀称身形,童玉娇突然浑身发软,莫名其妙的想道:「唉,可惜这么一个壮男,等会儿就要死掉了,咯、咯……」
酒香四溢,热闹无比,一会儿过后,第二壶酒也见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