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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遗东门:我和一个小姐的故事
第四十三章 底层社会

下午,在办公室接到了阿娇打来的电话:“老公,昨天怎么没有回来?”

我说:“昨天太累了,回宿舍睡的。”

阿娇说:“我知道你这几天很辛苦。我今天特意去菜市场买了一只老母鸡。

你晚上下了班过来吧。“到底是自己的情人,关心起我来就是两个字——实在。

我说:“那好吧。”

阿娇问:“你想怎么吃?是红烧?还是煨汤?”

我说:“煨吧,用小火煨,慢慢地煨。我只想喝汤,不想吃肉。”

阿娇说:“我知道了。我在里面再加点鲜菇和胡椒,去去鸡的腥味。”

我回说:“那好,我还在上班,先挂了。”

收到这样的电话,一个不离不弃、充满母爱的情人形象立即展现在我面前。(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我自己作为一个无家可归的浪子,对阿娇的这种关爱,还有什么话可说。

一大碗鸡汤,一条肥大的鸡腿被粉丝伴着,周边飘着几颗红枣,还一个圆圆的合包蛋。汤汁上面,撒着绿油油的小葱花和淡淡的胡椒粉。美味佳肴,让人一看就胃口大开。

我笑道:“怎么这么多营养?我又不是‘月母子’。”

阿娇说:“我知道这两天你在她那里陪她辛苦了。给你补补身子。”

我笑了。还是阿娇善解人意,默默的,把一个女人为男人该做的事情不声不响就做到位了。

喝着阿娇煨的鸡汤,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忙问她:“你自己的身子怎么样?

好些了没有?“阿娇说:“吃了你买的药,这两天好多了。特别是今天早晨起来,发现经血不那么多了。”

我说:“只要你好了,我就放心了。你我都不能生病,我们生不起病。”

阿娇说:“所以啊,我这不是怕你亏了身子吗,给你补营养呀?”

我乐了,听得出阿娇话中有话。女人的醋劲还没下去呢!为了哄好她,我眼珠子一转,笑着说:“好,这营养吃进去,先在我身上存着。等过几天你好了,我再把它射给你。”

阿娇打了我一下,笑道:“讨厌呀,你,吃东西也不老实!”

虽然嘴里是骂我,但那风骚的眼神,分明透着一种内心的喜悦。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说:“阿媚走了,那间房子空出来,还没人来租吧?”

阿娇说:“没有啊。怎么啦?”

我说:“年前,你在岗厦的那位叫阿娟的朋友过来玩时,不是嘱托你,如果有空房子,就帮她租下来,她也过来嘛。”

阿娇笑道:“你是不是又惦记上她了。”

我笑道:“没有。只是她托付给你的事情,应该给她回个话。”

阿娇说:“我早就告诉她了。可她现在还过不来。”

我问:“为什么?”

阿娇说:“她家里出事了,她一时出不来。”

我很奇怪:“她家里出什么事了?”

阿娇说:“我问她,她说是为了房屋拆迁的事情,因为补偿不公正,她老公把人家拆迁公司的人给杀了。”

我一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说说。”

阿娇于是一五一十地说起那件事情来。

原来,阿娟的婆家原住在农村的一个县城边,那里正好被县政府规划要建一座新城,而且把土地卖给了一家房地产公司。房地产公司在拆迁时只答应补给她们房款,不承认她们家的自留地也是财产。而她们家的自留地上的蔬菜,一年要为她们家创造一两万的经济收入。这样双方就扯起皮来。因为双方不能达成协议,所以阿娟的老公不同意搬迁,慢慢的就与房产公司闹起来了,成了所谓的钉子户。

房产公司的人最初是派人来,以偷堵烟囱、砸玻璃、掐电源的方式来逼迫她们搬迁,后来干脆找人来打架。

有一天,负责拆迁的人又找了一批人来闹事。她老公本来身体就不好,躺在床上休养。那帮人一闯进门就准备砸东西。她老公叫阿娟带着孩子赶快出去,他自己刚要下床,就被一个男的按在床上,胸前和脸上一下子就挨了好几拳。她老公突然有一种“豁出去拼了”的念头,立马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西瓜刀,照着那个打他的人就捅一刀,也不知道捅到哪里了,反正她老公也红了眼睛,接着又是一刀,后来听说一连捅了好几刀,肠子都捅烂了。也是太可恨了呀。那人倒下了。

周围的人喊着说杀人了。那个带头拆迁的,又打110报警。她老公一看这样了,哪还管什么后果,大不了就是一死,一不做二不休,把床底下的一桶汽油给拖了出来。那个拆迁的头头一看,刚要往外跑,就被她老公抓住了衣领,把他推倒在地上,又把脚站在他的肚子上。阿娟说那个人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老板,打起架来,哪是她老公的对手,更何况她老公已经玩命了。就这样,她老公把汽油泼了一屋子,门上窗上地上到处都是汽油。然后点燃了汽油。

当警察赶到时,屋里已经一片大火,门和窗子全烧着了。

“那她老公不是也在里面烧死了?”

“是呀。活活的烧死了。房子也塌了。”

“那阿娟呢?”

“阿娟和孩子跑出来了。跪在地上哭啊,求人帮忙救火,可那些搞拆迁的人,个个都狼心狗肺,居然没人出手相救,都站一边看热闹。街坊邻居虽然拿脸盆泼水,那哪能救得下汽油燃烧的大火。”

这也太惨了吧。

我问:“那后来,阿娟呢?”

阿娇说:“警察还把阿娟给抓去了,说她明知老公在家里藏了这些东西,为什么不及时制止。”

“阿娟怎么说?”

“阿娟说,这些东西哪家没有?就看你怎么用了。平时是有正当用途的,只有在被逼无奈时,才会突然用在自卫上。”

“不错。是这个理。”我说:“那后来,这事怎么解决?”

“阿娟被警察抓去了,当地人于是就都闹起来了。说人家已经家破人亡了,还要人家怎样?是你们政府搞拆迁,没有把该补偿的利益补到位,拆迁公司的人跑到别人家里去又打又砸,也不管不问。政府一看这事可能越搞越大,就把她给放出来了。”

“那补偿的事呢?”

“双方正在扯皮嘛。所以,她现在一时还出不来。”

“请律师,打官司告他们呀。”

“她是请了呀。可你知道这事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

我无语。这就是中国——几家欢喜几家愁,历来如此。几千年来,文明真的有了实质性的进步吗?完全没有。老子在《道德经》中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诌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诌狗。”几千年来,百姓在大大小小的“圣人”眼里,都只不过是“诌狗”而已。好在,阿娟的老公是条汉子,有种!这个民族,只要还有这样的血性汉子在,就有天地轮回的那一天。

我想,明天,我应该打个电话给阿娟,问候一下她。只要她回家后还没换电话号码就行。

夜里,我和阿娇睡在一起。她似乎喜欢光着身子不穿衣服裸睡。一个美女,一丝不挂地偎在你怀里,把大腿缠在你的肚皮上,让两只大奶子贴在你胸前,你会有何感觉?

这让我多少有点冲动,鸡巴在短裤里有点蠢蠢欲动,手也不老实起来,捻着她的一只翘翘的乳头。

“啊!”阿娇很享受的叹了口气。

我无意间发现她的乳晕的颜色已经很深了。这是她与男人性生活过于频繁的表现。

我很直白的说:“阿娇,我想操你了。”

阿娇笑道:“今天不行,还有一点血,过两天就好了。到时候再给你啊。”

说完伸手到我下面一摸:“哇,这么大了!”

我说:“那你用手,玩玩它。”

阿娇的小手握在上面,慢慢地向下撸着。

我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情不自禁地,开始吻她的脸蛋。

阿娇在那一刻闭上了眼睛。

我摸她下面。小小的内裤里,真有一个小包包里着阴部。象婴儿用的“尿不湿”。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以前你曾答应过我,要将经后的第一次给我的,后来,也不知你到底给了哪些男人了!”

“你真没良心。”阿娇揪着我的鼻子说:“每次都给过你的。是你自己没把别人放在眼里,忘了。”

“最近,东北佬好像没再找你?”

“那个死东西,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你难道还想让我红杏出墙?”

我笑道:“那到不是。我只是想你最近好像变老实了。”

阿娇笑道:“我老实了,你不喜欢;我要是不老实,你还不更讨厌我?”

我说:“没有。只是觉得你偷人的时候,有点骚。”

阿娇笑道:“我要是不骚,哪会认识你?当初,在认识你之前,我和酒店男孩在一起,后来认识了你,就跟了你了。我这样做,你不满意?”

“满意、满意。可为什么只准你红杏出墙,就不许我踩踩野花呢?”

“我出墙是为了寻找前途,你出墙只是为了享受,所以不行。”阿娇说。

“是吗?”

“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

“你说嘛,为什么?”

“你在我眼里,正直,有修养,所以跟你在一起,我有安全感。如果你也出去踩野花,那我哪还有安全感?你说一个女人跟你在一起,连安全感都没有,那她哪里还能爱你?”

我一听这话,说得也在理,忙笑道:“那好,那我以后再也不踩野花了。我身上的这根鸡巴,以后就是你专用品啊。”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你要是再出去搞女人,我就拿剪子一把剪了它算了。”

我笑道:“那你自己也没用的了。”

阿娇笑道:“大家都不用,算了,省得我心烦。”

我问:“真的?假的?”

阿娇笑道:“哈哈,你说呢?”

我笑道:“假的吧。”

阿娇笑道:“哈哈,我怎么真的舍得把它给剪了!”

我说:“那让我摸摸你,看你流水了没有?”

阿娇小声道:“流了。但我今天真的不能陪你。再等两天,让我干净了,好好陪你玩。”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

我非常用劲地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而且故意弄出响声,然后说:“好香哟。”

“老公,别闹了,睡吧。”阿娇轻轻的说:“我真的有些睏了。”

她这么说着,抱着我的胳膊,把腿搭到我的腰肢上,幸福地闭上眼睛。

这一夜,我只好克制着自己,把一个不安分的鸡巴收在裤裆里,老老实实地躺在她身边了。

我一直对阿娟的遭遇念念不忘,第二天,跑到单位里给阿娟打电话,不料听筒里传来的,是电信部门的系统通知:“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我曾问过阿娇:“阿娟在深圳卖淫,她老公是否知道?”

阿娇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阿娟每次回家都给她老公一些钱。她老公也在城里做过工,知道打工者的情况,因此不会不知道那些钱的来路。一个没有文化、没有技能的女人,靠什么赚那么多钱?而且自己身上的穿戴也不差。她老公其实心里是有数的。这可能也加重了她老公的自卑感:一个男人,不仅不能养活老婆,而且最后,连一个像样的家也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劲?所以,她老公在枕头下放了一把刀,最后其实是借暴力拆迁求死。因为只有一死,才能摆脱尘世的不公平,才能放下巨大的压力,才能获得精神上的解脱。而这件事情之所以能够发生,又是因为公权被私有化、被利益化。当这个社会的公平、正义与民众生活渐行渐远时,就只有以恶制恶了……

这就是我们这个文明的底层社会。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阿娇的身子恢复了原样。晚上上床前,烧水洗澡,完了后又要我也洗。

我与她也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交媾了,所以那天夜里,两人在床上赤身裸体的,玩得非常尽兴。

阿娇的身子看上去不再那么娇嫩了,一个三十多岁、成天让男人操自己的淫妇,两只乳头带着一种渴望的神情高高地翘着,下面的两片大阴唇也无耻地向外翻起,颜色深得发紫,仿佛随时准备接纳鸡巴的插入。她的皮肤虽有些松弛,但依然很白。她的双脚依然是那么的小巧玲珑,趾甲修剪得依然那么整齐。头发也染成了暗红色。所有这些,多少都能引起男人操她的性欲。

她自己的性欲也是十分的强烈。仿佛是一套规定动作:先是趴在我身上,将我的鸡巴含在她的嘴里吮吸,弄大了后,再让我插进她早已湿淋淋、痒骚骚的阴道里。我趴在她身上,大鸡巴插进去后,就感到她的阴道在一动一动的收缩着,好像有一只小手在里面一握一松似的,非常好玩。

阿娇仿佛很长时间没被男人操了,好像很渴望,一个劲地叫着床:“快,大力点,好痒!”

屋里充满了两个人性器官“啪啪”、“啪啪”的碰撞声。那张旧席梦斯床也仿佛承受不了两个人肉体的冲击,发出吱吱的声响来。

不一会儿,阿娇要玩女上位,这样她可以根据自己的感受,主动的地调节鸡巴进出的角度和抽插的频率,让自己获得更多的快感。

阿娇做爱的姿态越来越“狂”了。一边插着鸡巴,一边仰起脖子,摆动着长发,并让两只乳房在空中浪荡地跳跃着,极尽疯狂。

阿娇的淫荡水依然很多,没做一会儿,米色的淫浆就顺着鸡巴的进出而流了出来,粘在她的屁股和我的大腿根上。

阿娇的高潮似乎也来得快了点。我插进去和她交媾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她嘴里“啊”了一声,重重地往下一坐,让鸡巴深深地插在她体内,龟头直抵着子宫口,停在那里,扭动着腰肢,两腿抽搐着,高潮了。

她的身子慢慢地软下来,趴在我身上喘息着。

我随即坐起来,搂住她的背脊,让她向后,平躺到床上,我则压在她身上,双手环住了她的头颅,一边凝视着她发情后红润的俏脸蛋,一边在她的性器里拼命地抽插。

这个骚屄,老子用这么快的速度在里面摩擦,鸡巴也没磨出老茧来,什么道理?

“哎呀,有水在里面润滑嘛。这也不懂。”她曾经这样回答过。

想想男人的鸡巴真是可怜:吃没得吃,喝没得喝,干起体力活时还不能偷懒,还要卖力地搞,做女人真是幸福,做漂亮的骚女人就更幸福啊!

一边肏着阿娇,一边胡思乱想。渐渐地,龟头有了麻痒的快感。

“老婆,我要来了,要射了。”

“快,用力……射给我……”阿娇淫声艳语道,亲了我一口,又将双腿缠绕在我的腰肢上,以获得更大的快感。

阳具快速冲刺,麻痒感;再快速冲刺,更麻痒……

滑溜溜的阴道在收缩,在紧握,在阻挡……

阳具更加快速地冲刺,不顾一切,仿佛要将下面那个骚骚的肉屄肏穿……

阿娇被大鸡巴插得在床上胡乱蹬着两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啊,老公,我……不行了……啊……”

突然,天崩地裂,天堂跨掉,地球爆炸了:“啊……”一股股精液从阴囊里喷射而出,直冲阿娇湿滑而开放的子宫奔去。

不久,房东老头便将阿媚的那间房租给了一对父女居住。女儿小倩二十一二岁,长得如花似玉的,对街坊邻居说是在东门的一家星级宾馆里上班。父亲五十多岁,没有工作,只在家里伺候女儿的生活起居。

女儿每天总是要工作到后半夜才回家。父亲吃了晚饭后,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她回来。

我和阿娇总是要睡了一觉后才听到有人开锁走进大门的声音。

女儿夜里回来后,总是先冲凉洗澡,父亲则在厨房给女儿做夜宵。然后父女两有说有笑地进到房里,一起看午夜电视,吃夜宵。

有天夜里,我和阿娇玩了一炮,起床,想上一趟厕所后关灯睡觉。返回屋里时,正走到房门口,忽然听到隔壁有一种似有似无的喘息声。我一下子就意识到这是女人做爱时的叫床声,但却因为某种原因而极力的压抑着。我寻声望去,看到了隔壁紧闭的房门里透出了一丝微弱的灯光……

原来是住在阿媚那间屋里的那对父女。

此前,我从阿娇嘴里得知,小倩的家庭很不幸。据说她十五岁那年,因为家里贫穷,母亲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现在她不仅要承担自己和老父的生活费用,而且还要承担起供养弟弟读书的费用,还有为自己今后的出路打算。真是不容易呀。我对她在这种逆境中成长起来的女孩特别敬重有加。

现在,这对父女的房门已经紧闭,外面走道里也黑乎乎的。我断定是那个叫小倩的女孩的声音。正在猜之中时,我又听到女人轻微的呻吟声从那间屋里传出。

我轻轻的走近他们家的房门,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偷听。从屋里传出十分熟悉的肉体碰撞声,原来父女俩正在乱伦。由于夜深人静,这声音便听得格外清晰。

我回到屋里,小声告诉阿娇,说隔壁小倩父女正在乱伦。

阿娇不肖一顾的说,她早就知道了。说前天半夜里她也是起来上厕所,没有开灯,就看见对门屋里虽然开着电视,却还是断断续续的传出了男女交媾的声音。

她知道,小倩与她父亲的关系已经超越了普通父女的关系。

知道了隔壁住着一对乱伦父女,着实令我十分兴奋,也引起了我的兴趣,此后便有意无意地注意起他们的一举一动来。比如,父亲给女儿洗衣服,我发现父亲的汗衫短裤总是与女儿的胸罩或内裤挂在一起。这也引起我的无限遐想。

有一次晚上,我下了班,往阿娇这里走来。那时才晚上九点多钟,我知道这时正是阿娇招揽客人的时候。所以没有直接去家里,而是在儿童公园里的石凳上坐着,等阿娇给我打电话来,说她收工了,我再过去。

忽然我从小树林的空隙处看到一个少女正与一个中年男子在调情。那个男人坐在一棵大树下的草地上,女孩则仰躺着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张着双腿,让那男人伸手摸她的下身。女孩穿的是一条短裙,当她躺在地上,张开大腿的时候,里面的底裤自然而然的就露了出来。我看到那是一条粉红色的三角裤,男人的手正在上面摸捏,明显是在挑逗她的情欲。女孩享受着男人的爱抚,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我坐在石凳上开始注意起她来。我想他们绝不是朋友关系。因为年纪相差太大。我想他们之间只能是一种性交易关系。在深圳,这根本不算什么大了不起的。

过了大半个钟头,那个男人接了一个电话,便起身匆匆忙忙地走了。

那个女孩从地上坐起来。我忽然发现那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住在隔壁的小倩。

她不是在宾馆上班吗?怎么此时在公园里与男人约会?而且动作又是那么的淫荡。

“小倩!”我喊了一声。

小倩回过头来,惊呀道:“啊,是你呀?”

我走过去,在小倩身边坐下:“是你男朋友?”

“啊。”她摇摇头:“是。”

我理解了,于是关切地问:“吃了饭吗?”

她摇摇头:“还没哪。本来说好一起去宵夜的,可他现在有事先走了。”

我说:“那我请你吧。别把自己饿坏了。”

一间优雅的咖啡厅里,我和小倩双双坐进一张昏暗的卡座里。室内流淌着肖邦的小夜曲。小倩一边用她手指中的小勺优雅的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一边拿眼睛痴痴地看着我。

“强哥,你不会对我爸说起今晚的事吧?”

“不会。”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外面的事情。”

“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

小倩笑了,笑得很灿烂。

我问:“你到底在哪里做事?”

小倩说:“就在鸿泰洋洗浴中心哟。”

我终于明白了。那是一家高档色情服务场所,就设在儿童公园旁边。难怪小倩会和男人在儿童公园里幽会。

我问:“男朋友呢?”

小倩说:“还没哪。”

我问:“那有目标了吗?”

小倩说:“刚才那个男人就想追我。”

我问:“那他是做什么的呢?”

小倩说:“他是个老板,在内地有家,来这边发展,想找个女人做他的二奶。”

我问:“那你怎么看待这种事情呢?”

小倩说:“我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也没拒绝他,也没答应他。你说我该怎么做才好?”

我想了想,道:“这很难说。要看你在乎他的什么东西了。是他的人品,还是他的钱财,还是他能给你的名份。”

小倩笑了:“这几种,我都想要了。”

我说:“如果你不可能全都得到时,你最在乎什么?”

小倩笑道:“当然是钱罗。可我老爸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我没把他往家里领。”

我说:“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你想想,你一个未婚女,跟一个已婚男,在色情场所相识,会有什么结果?”

小倩问:“那你和阿娇姐呢?你们会有什么结果?”

我说:“你还确实问住我了。这对我和她而言,还真是个问题。目前我们并没有找到很好的答案,只是这么在一起过着。”

小倩问:“那你爱她吗?”

我说:“当然爱呀。如果不爱,我们怎会走到一起。”

小倩问:“那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说:“事情哪有你想的这样简单。你看,我也算个男人,这么晚了,却有家不能归,在外面游荡。因为她要在家里勾搭男人,和他们上床。你说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小倩笑道:“哈哈,这是她的职业呀,有什么好想的。只要她心里有你,她跟男人的那些臭事,你就不必往心里去。”

我说:“如果我不爱她,我就不会往心里去。可我还真爱她,离不开她。她的这些臭事,我不可能不会去想,不可能对她的行为没有感觉。”

小倩感慨道:“表面上看起来,你们是那么的快乐,总是有说有笑的,让人看着羡慕。原来你们也这样难呀。”

我说:“是呀。再往深里讲:如果我们只是一种两性的同居关系,彼此并不承担什么责任,我也会不会往心里去。但如果往后要娶她做老婆,那我就绝对会在意她与别的男人的关系。对不对?”

小倩笑了:“是呀。”

我说:“所以,在你为你那个男人的事发愁时,我也在为我和阿娇的事发愁呢。”

小倩理解了:“人们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看来真是这样。”

我继续道:“对阿娇,我毕竟不是她法律上的老公,所以也不能限制她什么。

她也有她的权利和自由。“小倩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是答应他,还是……”

我说:“依我的经验,先保持现状。许多男人对女人,只是玩个新鲜。一旦新鲜劲过去了,他也就懈怠了。如果他真的爱你,离不开你,一年半载后,你再跟他商量,让他给你一点资本,让你洗手上岸,去做点小生意,然后再跟他在一起过日子。到那时,你还就真的可以不在乎什么名份,只在乎两人的曾经拥有。”

小倩笑道:“行,既能考验他的真假,又有点爱情的浪漫情怀,行。”

我笑道:“还是哥替你想得周到吧。”

小倩笑道:“嗯。是的。那你说我和他现在呢?”

我说:“现在就跟他保持现状吧——不即不离。他来找你,你就招待他,陪他玩一玩。他走了,你就送送他。送到大门口就打转。这样不即不离的状况非常好。”

小倩说:“我也是这样想。可他说,每次过来,就为了见我,又何必把钱送给洗浴中心的老板,还不如把这钱在外租房子给我住,这样两人见面也方便一点,还少花费,多的钱全给我过生活。”

我忽然想起去年,那位给阿娇拍照的香港摄影师。当初他也是这么对阿娇说的。阿娇上了他的贼船。小倩呢,也会上这个男友的贼船吗?

“现在跟不跟他住到一起,还真得看你在乎什么。如果在乎你的名分和两人的长远利益,就先拖一拖他;如果只在乎他的钱财,抱着多得不如现得的想法,那就答应他。”

小倩低头无语了。我知道,她其实还要考虑一下她父亲那边的想法。一个社会底层的女孩子,人生活到了这一步,也真是难呀。

那个晚上,我虽然和小倩在一起,但却始终都没说出那个让她尴尬的话题——她与父亲的乱伦。虽然我的好奇心使我很想知道这其中的私人秘密,但我还是不想伤害她的自尊心。

吃完宵夜,本想劝她回家算了。可小倩却说还没下班,与男友跑出来,是向领班请了假的。所以还要回去再上几个小时的班。

从餐馆里出来,送她回了鸿泰洋洗浴中心,我便一个人折回家里。

一进门,看到阿娇坐在桌前给自己化妆。

我走过去,笑道:“哇,这么晚了,还化妆呀。”

她一边描着眉,一边向我神秘地一笑:“东北佬回来了。”

我心里一紧:“你现在要去见他?”

她继续描着她的细眉:“是啊。”

我问:“那晚上还回来吗?”

她对着镜子,说:“可能,不回来了。”

我心里又一跳:“为什么?要在他那里过夜?”

她说:“有可能。”转过身,问了我一句:“好看吗?”

我说:“我要你回来。不管多晚。”

她又转过身去,对着镜子开始打眼影:“我尽量争取。但他那个饿狼,不一定会放我。”

我酸溜溜的问:“难道……两人还真要搞一夜?”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有可能。上次,他一晚上操了我好几回。”

我骂道:“妈的,你们两个狗男女,真骚。”

她转过身来:“吃醋呀?我就喜欢你这副吃醋的样子,特别好玩。”

她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用脚甩掉高跟鞋,然后将一条薄薄的淡灰色裤袜从脚头一直拉上大腿根,一条美丽的曲线一下子就勾勒出来。

阿娇将两只小脚伸进高跟鞋里,站在地上,摆了一个姿势,问道:“好看吗?”

我欣赏着她:“嗯,好看!”

老实讲,阿娇很会打扮自己:长长的秀发往头上一盘,耳边吊着两只大大的圆环。妩媚而又娇柔。

一件无领小衫,袒露着白白的脖颈、锁骨和前胸展示出来,非常的性感。

往下看,一条牛仔露脐短热裤包里着前面的小腹和后面圆圆的小屁股。两条大腿被一双长丝袜勾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再往下,两只小脚伸在高跟鞋里,那双鞋的鞋面设计也十分的精致,故意露出一点点脚趾的趾沟,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再往上看,整个人不仅身材苗条,而且也妖娆风骚了许多。

“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哎哟!老公!”她有些夸张地叫道。那声音细细的带着磁性,是那么的娇媚诱人。

我说:“出去偷个男人,居然这么认真。”

她笑道:“不认真,怎么赚得到他的钱?”

一边说,一边往手腕上跨了一个小包,低下头,满面春光地对我说:“乖乖的,在家里看电视啊。想吃什么,明天早晨我给你带回来。”

我突然说:“我想吃你!”

她理解似的笑道:“哈哈,今晚不行。”她往后退了一步,故意含笑抛了一个媚眼:“今晚我要让他吃。明天才能回来给你。”

我笑骂道:“打死你个小妖精!”一边骂,一边从床上跳起来,一下了就将她抱在怀里,又扔到床上,随即压了上去。

“哈哈……哎哟,你弄疼了我……”她在我身下撒着娇埋怨道。

高耸的胸脯,苗条的腰身,修长的双腿,柔软的身子,芬芳的体香,这么个床上尤物本该为我所有,可她却要将其送人。

我禁不住埋下头去亲吻她的小脸蛋。这个令人又爱又恨的淫妇,真让人难以割舍。

“你真的在乎我。”阿娇轻轻的问。

“是,在乎。”

“老公,我不是去偷,而是去卖。”她说着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

“不去不行吗?”

“刚才在电话里说好了的。不好悔约,不然有麻烦。”

我知道此时已留不住她的心,只有放开她。

阿娇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你也别多想,我不会跟他怎么样的。”走到房门边,转过身:“拜拜!”说着朝我摆摆手,又把手放在红唇上,作了一个飞吻的动作:“乖乖的,在家睡个好觉啊!”

随着“咔嚓”一声关门,高跟鞋踏在地上清脆的踏步声消失在门外。“咔嚓”

的一声关门,令我的心一跳。就如同此前,她领着男人进屋,然后“咔嚓”

的一声关门,把她和嫖客关在屋内,把我撇在黑暗的屋外一样,令我的心一跳。

我看到屋里暗淡的墙上,只投下了一个清冷而孤独的背影。

我低头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钟:十一点。我感到漫漫长夜,仿佛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