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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遗东门:我和一个小姐的故事
第四章 两地相思

不知为何,自从阿娇走后,我心里一直空荡荡的,好像丢了什么东西。有时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办公室里,几个小时不和同事说一句话。这种情况,以前在嫖玩别的小姐时,从来没有发生过。

阿娇到家了吗?

她怎么还没有给我打电话?她还会与我联系吗?

我想,如果她不与我联系,我们之间的这段情也就算结束了。毕尽她是一个做皮肉生意的小姐,打情骂俏,迎来送往的,阅历的男人太多,哪会真的在乎我这样一个极普通的男人呢?

然而到了第三天下午,我终于收到了她发来的短信。她在短信中这样说:强哥,你好!

我已平安到达,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关爱。算命先生说我今年要在南方遇见贵人。我想,这位贵人就是你了。我中秋节过后回深圳时,你能来车站接我吗?阿娇我立即给她回信道:阿娇,你好!

谢谢你对我的欣赏。你走后,我一直在想你。中秋节过后,你几时回深圳,告诉我一声。我一定去车站接你,与你再续前缘。吻你!

阿强不一会儿,她也回复了一封:强哥,其实,我也一直在想你。当相思成为一种专权,当分离成为一种呼唤,当见面成为一种企盼,我们便是真正的情人。

阿娇收到这样和短信,我心里甜滋滋的。至少说明,我阿强在女人眼里,与其他男人相比还是一个有魅力的。

晚上,我回到宿舍,一边冲凉洗衣服,一边又在想,阿娇此时正在做什么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我又想起她曾告诉我的那些有关她的故事。她与她那已经去世的老公……

还是那天夜里,还是那张床上,我们搂抱在一起,聊完了她和表哥的初恋,又聊她和老公的爱情,仿佛有一世的话说不完似的。

“你与你老公,是不是在打工时认识的?”我问。

“我初中毕业时年纪还小,才16岁,家里并没有让我到城里来。我是在当地的一个小老板家里当保姆做饭。”

“是这样啊。”

“他们那一家人对我很好。女主人看我做事手脚麻利,说将来一定是个能干的女人,于是就把她的侄儿子,也是当地小镇上的一个农村人介绍给我了。”

“那个男人你看得上吗?”

“长得还可以,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

“你喜欢老实男人?”

“那当然。老实人有安全感。”

“你和他第一次发生性关系是在什么时候?”

“他住在镇上,我住在乡下村里,中间有好长的一段小路。我们晚上约会,就在那条小路上。那年秋天,有一个晚上,我记得月亮非常明亮,我们坐在小路上,四野里空无一人,他把我抱在怀里,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摸我的奶子。我被他摸得激动起来,下面都湿了。于是也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他的下身。他的小弟弟躲在裤裆里,已经好大了。他问我说想要吗。我红着脸,不做声,我心想自己早晚都是他的女人,今晚就依了他吧。但我没有明说,只是用手摸他,捏他。

“他知道我的意思,于是我们找了一棵大树,他脱下他的衣服,铺在地上,让我躺上去。”

“在野地里偷情,一定很刺激。”我说。

“那是你想象的。其实,第一次做,两个人都有些紧张。我除了感觉到他的鸡巴插进来了之外,并没有什么快感。他很快就高潮了。我又怕怀孕,不让他射在里面。结果弄得我的腿上、肚子上到处都是精液,擦都擦不干净,恶心死了。”

“后来呢?”我问。

“没有后来。那天我们就做了一次。而且不是很成功。”

“不是那天,而是后来,两个人再在一起做,就快活了吧?”

“嗯。过了两天,他又约会我。那一次他有备而来,还带了一大块塑料布。”

“第二次在哪里呢?”

“还是在野外的大树下。他把塑料布铺在地上,然后就来脱我的衣服,让我躺上去……”阿娇说到这里不做声了。

“说呀,躺上去怎么啦?”我催问道。

阿娇笑了起来,用手打了我一下:“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让他压在我身上,两个人一起搞罗。”

“这一次的感觉如何?”

“比第一次好多了。有点愉快的感觉了。”

“他呢?”

“他也不错,搞的时间比第一次长多了,弄得我下身流了很多水。”

“这一年你多大岁数?”

“大概17、8 岁吧。”

“以后呢?”

“以后两个人在一起就频繁了。每次约会都要搞一下,不搞反而觉得少了什么东西。不在一起时也特别想他的那个东西。特别是刚结婚的时候,我每天晚上都要让他搞一下才舒服。不搞就睡不着觉。”

我故意逗笑道:“想不到,你这么小就这么骚。”

阿娇笑道:“去你的。你老婆不骚吗?没有哪个女人年轻时不骚的。”

“哈哈,说得好。你们婚后的家庭生活又是怎样安排的?”

“我们家在小镇上,是一栋临街的三层楼房,后面还有一个院子。

一楼在了一个副食品门点,买些香烟、油、米、酱、醋和洗涤用品,每日总有一些收入。后来,我生了孩子,就在家照看门点,做点小生意。

他有开车的技术,就到一个大型水利建筑工地开货车,半个月回来一趟。”

“这种小日子应该过得不错。不过,他不在家,附近有没有男人去骚扰你?”

“当然有。因为我长得漂亮,工地上有一位四十多岁,姓赵的工程师就经常借买烟的机会来骚扰我。”

“他怎么知道你男人不在家?”

“他每次来,都是看到我一个人坐在店里,时间一长,当然就知道啦。”

“那他怎样骚扰你?”

“一开始我还没在意。那时我们那里时兴跳交际舞。晚上没事时,我们几个妇女就到舞厅学跳舞。他和其他几个工地上的人也去。但他从不邀其他女人跳,只和我跳。那时我还在哺乳期,两只奶子特别大,一跳起舞来,两个奶子在衣服里上下耸动,十分诱人。赵工一边搂着我跳,一边故意拿身子贴近我。我也有点明白,但没有过多的拒绝。我想男人嘛,在外边沾花惹草总是难免的。再说,一个女人身后有男人追,也说明这女人还有点味道。

“我们那里的舞厅,和其它地方的一样,每场快结束时,都有黄金三分钟,也就是跳熄灯舞。每到那时,在黑黑的舞池里,他就抱着我,摸我的奶子。说实在的,在那种环境下,其实我也有那种欲望,于是就贴在他身上,配合着他,让他解馋。他又吻我,我也与他对吻。后来他就开始摸我下边。但我觉得在大庭广人面前不好,于是拒绝了他。”

“那后来呢?”

“以后又和他跳了两次舞。也还是只和他亲嘴,摸奶子,我也隔着他的裤子摸过他的鸡巴,但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你真的不想要?”

“也不是不想。我们那里,其实很多男人在外打工的女人,暗地里都有自己的相好了。想想这也是人之常情。老公不在身边,我有时一个人睡在床上,半夜里醒来,望着黑黑的房间里,有时也想起赵工对我的好。特别是在月经快要来的前几天,特别想男人。如果他那里出现在我床边,我一定不会拒绝他。”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拒绝他?”

“我们那里是小地方,只要有一点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知道。之前也曾有几个妇女背着老公偷人,一年半载的被老公知道了,弄得家里打打闹闹的,不好。”

“那后来呢?你们有没有进展?”

“有一次,他到我店里买得烟,那时楼下店里的货没有了,要到楼上二楼取货。当我上楼时,赵工也跟了上来。见家里没人,他便一把抱起我,与我亲嘴。

刚开始,我被他摸得既兴奋又紧张,当然也就靠在他身上,没怎么反抗他,因为平时在舞厅里也和他这样做过。后来,他把我抱到床上,压在我身上,要脱我的衣服,我这才有些急了。因为这是在我家里,又是大白天,楼下小店里还开着门,怎么可以呢。要是被街坊邻居知道了,传到我老公耳里,那我就没命了。

我一边拿手掩着自己的身子,一边用力推开他,并告诉他说不能再闹下去。

他也知道不能强迫我。笑着说他只是喜欢我,如果我不同意就算了。”

“后来呢?”

“有了这一次事故后,我再也没有与他去跳舞了。我真的怕和他越陷越深,怕有一天自己真的守不住,和他上了床,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

“那你怎么处理呢?”

“我把老公从工地上叫回来。我们自己有一点钱,又从当地银行贷了一点钱,买了一辆中巴车,做起了从利川到恩施的长途客运生意。老公开车,我跟车卖票。

家里的副食生意则交给了他父亲来操持。”

“做长途客运生意应该赚钱唷。”

“是啊,不过起五更睡半夜的,也很辛苦。”她说。

想想也是。早班车是六点钟,最晚一班收工又是九点钟。一天的时间全在车上度过,怎么不辛苦?

夫妻俩经营有道,收费灵活,又是新车,所以生意一直很好。这一年,他们赚了很多钱。

我问阿娇,结婚后,是否与表哥还有来往。她说表哥后来住在恩施,他们出车也到恩施,所以两边还有来往,但机会不是很多。

阿娇介绍说:“有一天,我们出车到了恩施,住在一家招待所里,表哥来看我们。我老公在隔壁与其他几位也是做长途客运生意的车老板打牌,我就在自己的房间里招待表哥。那时,我们关着房门。我们抱在一起,滚到床上。他那时真想乘机上了我。可我最后还是拒绝了他。我心里即使再怎么想念他,老公在隔壁,我也不敢这样做。”

“那可真有点遗憾唷。”我这样挑逗道。

“我当时也没有觉着有什么遗憾。因为他也成家了嘛,也是一个有老婆孩子的男人。”

“后来呢?”

“如果不是我老公病了,到现在为止,我们家至少有三台车了。都怪我的命不好。半年后,我老公劳累过度,一病不起。”

“你老公怎么就病了呢?”

“你想想,成天开车,没有一天休息,风里来雨里去,饥一餐饱一餐的,哪能受得了。特别是睡眠不足,最容易破坏人的免疫系统。刚一开始还只是感冒,硬挺着开车,后来便发烧,实在不行了,便送到恩施州去看病。一看就说治不了。

要我们到武汉去找大医院看。到了武汉同济医院,一照CT,就傻了。医生说是肺癌,已经是晚期了,要住院。”

“那时我只有一个希望,就是治好他的病。所以医生说怎么治,我们就怎么治。没办法,我们在同济医院住了一个月的医院,就用去了好几万元。后来,回去后又在当地做化疗,前前后后一共花掉了二十来万,几乎将我们开车赚来的钱全部花光了,他才走。”

“真是可惜了。”

“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是怎么度过来的。在他都快要死的时候,他才承认他在外面与一个姓郭的女人来往,她是他的初恋情人。”阿娇说到这里有些愤愤不平。

“是吗?怎么会有这种事?”我故意诧异道。

“因为他小时候家里穷,女方父母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但两个人私下里却一直在来往,只是瞒着我一个人。当我知道这件事情后,真是伤心死了。”

“这个我能理解。因为你作为妻子,一直对他很忠诚,为他守身如玉,为他相夫教子,为他创家立业。而他却在外面背叛着你。”

“我那时忽然发现这世界其实并不是象我想象的那样简单。比方说,我们曾得到了很多的钱财,却因给他治病而又失去。夫妻间彼此的感情好像也不具有一种可信性。我为他拒绝了那么多男人的诱惑,而他则背着我去偷情,还把我们赚的钱送给人家。我有时忽然发现我自己其实一直都是在很傻、很盲目地生活着。”

“那以后你怎么办?”

“一点办法都没有。老公去世后,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家里就从一个小康之家变得一贫如洗。原先见到我们就笑嘻嘻的人,现在也不打招呼了。我到了那时才深切地感到人与人之间真是太势利了。我开始想办法生活下去,我不仅为了自己,还为了我的儿子。”

“你娘家里人就没有帮助你吗?”

“帮是帮,但帮得了一时,又怎能帮不了长久?”

“你表哥不是住在恩施吗?你们之间没有再来往?”

“来往啊。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就在我老公去世前后的那几个月里,我没有与任何男人来往。所谓的寡妇门前是非多嘛,要避嫌。但是作为一个女人,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欲望,后来有点想,再后来就想得很,有时夜里都做春梦,梦见我与表哥做爱。那年冬天,天很冷。有一天,表哥从恩施回利川老家来,顺便过来看看我。当我见到他时,一下子就抱住了他,脸上泪流满面。”

“我想这次,你不用再顾及什么了吧?”我轻轻的说。

阿娇点点头:“嗯。他在我这里住了两天。那时孩子还小。吃了晚饭,等孩子睡着后,我们便情不自禁地抱在了一起,互相脱了对方的衣服。”

“在哪能里?没有去宾馆?就在自己的家里吗?”

“对。就在家里。天黑了。我和他就在我老公的床上,和他搞了一夜,无所顾及,仿佛要在一夜之间把这么多年来彼此的思念和欲望全部释放完毕。”

阿娇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那一夜,我们疯狂地做爱。表哥不停地肏我,用了很大的力气,连床都有些震动了。这也是我这一生第一次与老公之外的男人上床,那真是有一种豁出去了的感觉,有一种什么都不顾了的感觉,一种死了都值得的感觉。那一夜我和他几乎就没有睡什么觉,我不停地吻他,要他。我们前前后后一共搞了五次,而且我没有让他戴套子,让他全都射进我的阴道里。那是我一生以来,做爱最多的一次,也是最淋漓痛快的一次。第二天起来时,床上到处都沾着我们两人的淫水。”

这是我亲耳听到的小寡妇偷男人的最动听的故事。

“后来呢?”我追问道。

“后来,他在我这里住了两天……我知道,表哥其实也帮不上我的什么忙。

他所能做的,除了给我带来肉体上的满足和精神上的安慰外,在经济上也带不了我多少。我想过完年后,我只能外出打工了。”

“你们家不是还有一个小副食品店吗?”

“如果老公在,那个店还能开。如果老公不在了,那个店就开不下去了。”

“为什么?”

“你想想,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寡妇,人又长得漂亮,那里的男人谁不惦记?

没事也要找出一些事情来。再说,那么一个小店,也只够我们母子生活。家里要想发展,就不行了。我必须另想出路。”

“你来深圳打工了?”

“对。”阿娇说:“我把孩子交给了老公的姐姐代养,就和在深圳做事的三姐取得了联系。没有多久,我就一个人到深圳了。”

“他姐姐愿意带孩子吗?”

“他姐姐生的是女儿,他们家就留下了这么一个男孩,当然愿意养他。再说我每个月还要寄生活费给他们,又不是白养。”

想不到阿娇年纪不大,可命运却十分非常坎坷。

所以,这个中秋节期间,阿娇要回老家看儿子。这是一个母亲的自然选择。

因为她五一期间没有回去,心里怪想儿子的。

杂志社给每位职工都分发了中秋月饼。一盒纸质普通包装,一盒木质高级包装。我想起了阿娇。我要与她共享这些中秋之物。

我给阿娇发了一短信,上面这样说:阿娇,近日过得好吗?

今年中秋,我特意为你留了一份月饼,等你回来我们一同分享。强哥。

不久,阿娇回了一封,她说得还很有文采:强哥:中秋到了,我也要送你一件礼物:月饼第一层,体贴第二层,关怀第三层,浪漫第四层,温馨中间夹层,甜蜜祝你天天都有一个好心情!永远开心。阿娇我看着这样不伦不类的短信开心的笑了。

我去找老王。

“喂,老王,中秋怎么过?”我问道。

“还没有想好。”他说。

“不去找阿媚吗?”我问。

“还没有想好。”他说。

我知道老王与阿媚虽然是老相好,但两人只是肉体买卖关系,并不是什么情投意和的知心朋友。

“那我们找一个地方,一边吃月饼,一边赏月,一边聊天。如何?”

“那当然好。有没有地方嘛。”

“我们就在楼顶的天台上。”

“天台上看月亮也别有一番浪漫,好。”

“可惜阿娇回去了,不然,大家在一起赏月,一定很热闹。”我有些惆怅。

“真的想她了?”老王问。

“嗯。”

“这次看来你是动了真感情了。”老王说。

老王玩女人,只是想进入对方的肉体,买一时之快活;而我玩女人,除了想进入对方的肉体外,还要进入对方的心。这是我和老王的区别。

“你说,我为她这样,值吗?”我问。

“值不值不好说。不过佛教里有一种说法,叫‘一切随缘’。”

说得也对。一切随缘。只是不知这个缘是个善缘,还是个恶缘?又怎么个随法?

不知阿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