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魔女”被解到特刑所时,老一点儿的队员都盯着大姐孙丽薇纷纷议论,后来,然后,有一个老队员向随后出来接收女犯的苏文武说:“所长,你瞧,这个孙丽薇象不象那个姚宪云?”
“象什么象?不象!”苏文武突然象是有些着恼,弄得那哥们儿一头雾水,后来想想才明白,暗骂自己没有眼力。
一个别州优秀的刽子手并不是那种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就象当年的“刘小刀”,对自己的师姐、“黑凤凰”和何大小姐就非常有感情,但他们的优秀之处,就于他们能分清感情与责任的界限,决不因感情而妨碍自己尽职尽责。
苏文武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他手下伏刑的女犯之多,列出的名单都能用秤来称,他也会对一些人产生同情之心,只不过他不会因此而拒绝履行法律赋予他的责任,当然,对这些人,他会尽最大的可能减少他们刑前的痛苦。姚宪云就是这样一个人。
说起姚宪云,她可曾经是七十年代后期别州轰动性的人物之一。这个二十四岁的姑娘是别州市织带厂的小车司机,因为心直口快得罪了司机班长,所以在诸如调资、评优等方面处处给她小鞋穿,使她这个事事处处都高标准严要求的好职工在待遇上却是最差的。她数次找厂领导反映此事,但严重的官僚作风使他们更愿意相信那个班长,而不是广大职工的声音。这种事情过去有,现在有,将来还会有,因此,同样的悲剧也会在将来再次上演。
那一天是“五一”节放假,可头一天,班长却又当众羞辱了她,这一次,积压了多年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她主动要求节日在单位加班,这样她就可以将支配车库的车辆,因为她知道,这天班长会去市中心的别州新影院看电影。估摸着快到散场时间了,她开出了那辆丰田车,直奔新华大街的新影院。
她的时间计算得很准确,车到影院前时,电影刚好散场,但她有一件事估计错了,那便是大群观众在散场时同时涌上大街是一个什么景象,尽管她看到了班长毫无戒备地从散场门出来向自己家走去,自己却被重重迭迭的人群挡住了去路。
她终于作出了人生中最糊涂的一次选择,驾车直接从人群中冲过去,撵上了那个可恨的班长。
班长被丰田车来回碾了四次,脑袋烂得象泥浆一样,但同时,姚宪云的车从人群中冲过的时候也给其他人造成了三死十一伤的巨大损失。
姚宪云案在别州市引起了长时间的讨论,大家无不对这个深受迫害的姑娘感到深深的同情,同时又为她伤及无辜的作法感到气愤。(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案子拖了很长时间,厂领导因此被记过处分,但无论如何,那些死者的生命再也要不回来了,所以,不管整个社会怎样为她感到可惜,姚宪云还是被判了死刑。
对于这样一个女犯的死刑,相信除了真正的变态者谁都不愿意由自己来执行,所以,法院负责给被执行人排顺序的工作人员(当然是老队长的朋友)似乎是无意地把两份卷宗掉换了一下顺序,将姚宪云排到了后面。在特刑队里,女犯的执行是由老队长和苏文武流轮承担,这样一调,本来应由老队长执行的姚宪云就改归苏文武了。
说老实话,苏文武那天真想装病,不过老队长头天故意问他:“你不会装病吧?”结果把他的这种念头给噎回去了。
现在的刑场与刘弃刚来的时候有了一些变化,由于老队长针对女犯的特殊执行方式不便有男犯人在场,所以在老刑场的西侧又圈了一个小一些的院子,专门用来执行女犯的死刑,通常称这里为西院。原来的刑场则叫东院,再后来成立特刑所的时候,特刑所的建筑全部修在了东侧,所以老东院又改叫中院,很快又改得更好听一些变成了东园、中园和西园。
西院有自己的南大门和一个西大门,都能走车,同老东院之间也有一个小门相通。在西院一进南门迎面就是一排五开间平房,中间的正房占了两开间,用来作刑前准备,并有后门通向院内,东套间也是两开间,是特刑队员的休息室,西套间为刑前体检专用。
法院的刑车由南门进院,女犯们直接送进中间的刑前准备室,由法院、公安局(当时检察院还没有恢复)和特刑队进行验明正身,然后进西套间体检,体检后出来,再在准备室里摘铐上绑,然后由特刑队从后门将女犯架到院中的行刑台上执行。执行后,由法医进行鉴定,然后各方代表到院中确认并签字,最后尸体由早就准备好的医学院或医学研究院的车从西门拉走。
姚宪云来的时候,电视台的记者也跟来了,还在车上对她进行了采访。姚宪云深为那三位无辜者的死而感到歉疚,别州人大都在电视上看到了她流着泪向死者家人道歉的镜头,但到达西院以后,她就没有再哭过。
验明正身的程序虽然复杂,可进行得很快,也很顺利,然后是刘弃负责的体检。苏文武一直在东套间里默想着整个行刑的要点,生怕由于自己分寸掌握不好而给这个可怜的姑娘带来不必要的痛苦,直到开始捆绑姚宪云时他才露面。
姚宪云二十四岁,比苏文武稍大,不光长得十分漂亮,身材也是别州人少有的那种细高挑儿。她是个巧手姑娘,身上穿的都是自己一针一线缝制的。上身是一件红色乔其纱短袖衫,下襟塞在裤子里,裤子是用薄的确良布缝制的白色小喇叭裤,脚上则是一双白色高跟皮凉鞋。本来这时候乳罩和三角裤衩已经是女人必备的服饰了,但为了行刑和法医鉴定方便,执行死刑时女犯是不穿内衣的。
乔其纱是半透明的薄料,里面不穿胸罩,姚宪云那一对乳房便若隐若现地在胸前摆动,绳子再一勒,就和没有穿衣服差不多了,而且比直接光着上身还更迷人些;的确良也是薄料,又是白色,加上小喇叭裤的上半部剪载贴身,连小腹下那圆圆的小丘都勾勒得十分清晰,隐约还能感觉到三角地带的一丝黑色,把姑娘骨盆部的形状展示得异常美丽动人,苏文武立刻感到自己的小弟弟激动得立正敬礼了。
当时人们深受文革意识的影响,象姚宪云这样的穿着已经算是奇装异服了,她当然知道,所以这身衣服作好后从未在人前穿过,可爱美是女人的天性,现在要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特刑队的兄弟们都是比较有眼福的,因为女犯都十分注意自己的容貌,她们大都希望用自己最美的形象走向死亡,因此什么样的漂亮衣服都敢穿,就象今天的姚宪云一样。
不过,毕竟还是个黄花姑娘,在这么多男人面前穿得如此暴露还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姚宪云的脸红红的,但她可没有注意到苏文武胯下肉枪的动作,因为当时的封闭式教育使她这个已经二十四岁的姑娘还根本就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不过她的眼睛还是很尖的,反应也快,马上就从众多带枪的身影中分辩出谁才是真正的执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