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真是巧呢。”殷亭晓缓缓说道,目光在董浩然尸身和聂阳间不断游弋。
鹰横天双手抱臂,站在尸体旁冷冷道:“董总镖头凌晨时分就已经死在这里。”
他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聂公子,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跟来的几个镖师听出了话音中意有所指,都狐疑的看向了聂阳。
不净和尚长叹了一口气,“阿弥陀佛,众位施主稍后再谈吧,死者已矣,还是先把尸身收殓,入土为安吧。”说话时却能看出灰白眉毛下的眼睛也瞥向聂阳。
几个镖师应了一声,过去把董浩然的尸体七手八脚放了下来。一人抬头一人抬脚抬了起来。
尸体上下一颠,忽听其中波的一声轻响,一阵粉色浓雾从尸体的领口喷了出来,迅速扩散开来。
殷亭晓大叫一声:“不好!”向外纵去。
不净和尚和聂阳同时闭气飞身上前,抓住那几个不知所措的镖师,提了出来。
鹰横天一手捂鼻,钻进最深处抓住最里面的一个护院,一起纵了出来。(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屋内粉雾弥漫,旋即一点火星闪动,轰的一声从屋内燃烧起来。守在外面的众人连忙奔走取水赶来救火。
“是什么毒药?”殷亭晓刚才第一时间闪身,此刻有些面红,凑上来问道。
聂阳面色有些古怪,犹豫了一下,道:“不是毒药。”
鹰横天也很是诧异,捻了些粘在身上的粉尘,“不知道是什么药粉,里面还掺着些花粉似的。”
吸进迷雾的那些镖师没有中毒迹象,却一个个面色赤红的双手捂着裤裆不好意思起来。
聂阳苦笑着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他们,道:“去院子里找几个姑娘吧,别被阳气冲了身子。”
那几个镖师如蒙大赦,纷纷向外冲去,有个还踉跄到险些栽到。
“不过是春药?”殷亭晓惊讶的瞪眼道。
聂阳看着渐渐衰弱的火势,漫不经心的答道:“也许。”
火场救出的尸首并不比一截炭好看多少。这样一堆灰粉,到省了挖坟入土的功夫。
灰黑残垣上,鹰横天依然不死心的在寻找什么。不净和尚和殷亭晓则带着聂阳回了浩然镖局。
有些事情他们需要问一下。
聂家剑法在江湖上最后为人所知的传人,就是聂清远兄妹。如果董浩然真的就是夏浩,聂阳也真的就是聂家后人的话,除了鹰横天之外,没有人能说什么。
血债血偿,本就是江湖正义的一种。
各怀心事的众人回到浩然镖局后,在主厅坐定,无人说话,一径的沉默。
云盼情和史夫人按聂阳安排已经出门,慕容极又不知所踪,聂阳环视四周,除了惊疑不定的另外两个总镖头,一片狐疑。
他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屋内将近凝固的气氛,“诸位如果有什么疑问,请尽快,我还要去救内子的姐姐。”
殷亭晓看了看不净和尚,不净和尚对他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开口道:“聂少侠,你是不是真的是聂家传人?江湖传言聂家后人都被狼魂收养,刚才你的那古怪步法,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狼影幻踪吧?”
鹰横天脸色阴沉,冷冷道:“你身为狼魂中人,勾结如意楼前来托镖,究竟有何打算?你娶了董家的女儿,莫非就是为了报仇么?不要说现在没有证据能证明董浩然的身份,就是他确实是夏浩,你也不该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不净和尚缓缓道:“聂施主,董施主的身份,当真清楚了么?这此事有蹊跷,看起来很像嫁祸,但抛开此事不提,既然还要把那幽冥九歌送出去,老和尚总要知道聂施主你究竟是为何而来。”
聂阳站起身子,一步一步走到厅内宽敞些的地方,深深吸了口气,左手一拍剑鞘,长剑滑出鞘外,同时虚步一点,右手抄住剑柄,猛然一个旋身。
只见大厅中瞬间光华烂漫,星星点点剑光无数,正对剑幕的不净和尚微皱眉头,竟几乎看不到剑光后的人影。
不净和尚突然泼出一杯茶,正泼向聂阳身前,聂阳低喝一声,剑尖一颤如光下细尘飞散无迹,流幻般扩开,刷的一道寒光斩过,万点虚招收于无形,聂阳抱剑而立,而那一杯茶只有被斩碎的茶沫坠在地上,整杯茶水都在击刺中蒸化于无形。
厅内再度沉默良久,不净和尚点头赞道:“好一个浮生若尘,能把这一招用到这等地步,想必聂施主的父亲泉下有知,也当欣慰得很。”
鹰横天面色变了几变,没再开口。
厅内大多是武功高手,就连不过中流水准的丘明扬也看得出,聂阳的聂家剑法使出来,当真化虚为实刺在董浩然身上,留下的绝对不是一道道浅显伤口。凶手的聂家剑法和聂阳的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这样的杀招绝技,纵然想要留手,也不可能造成如此大的差别。
聂阳收剑走回座位坐下,朗声道:“在下聂阳,现在,想必各位认识我了。”
他不需要再解释更多。
殷亭晓纳闷道:“那究竟是谁杀了董皓然?”
聂阳迟疑一下,缓缓道:“可能是想要夺镖的人。”
“哦?愿闻其详。”
聂阳道:“有了上午那场大闹,大家本就开始怀疑董浩然的身份,那么看到尸身,再稍加盘问,自然就会了解我是聂家后人。董浩然死无对证,大家难免要心生猜疑,一旦在座诸位与我之间出现隔阂,最可能得利的会是谁,不是很明显的了么?”他顿了顿,沉声继续说道,“我的确为报仇而来,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但夏浩刘啬只是帮凶,若能助我擒杀元凶首恶,自己也改过向善,纵然董浩然真的是夏浩,我为什么不能饶他一命?”
“阿弥陀佛,施主能有此想法,着实不易。”不净和尚双手合十,叹道,“只是董总镖头到底是不是夏浩,看来暂时也无从得知了。”
“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为美色所迷!你当真不知道董浩然就是夏浩么!”
气弱却颇为响亮的女子声音从门口处传来,众人看去,确实不知如何跑了出来的柳婷,她面色惨白,但一双杏眼却死死的盯着聂阳,“为了他的女儿!你就连父母大仇都不报了么!”
不净和尚皱眉站起,沉声道:“柳施主,董施主已经过世,请不要再如此咄咄逼人了。今天的事我们权当没有发生过,你还是走吧。”
殷亭晓横了聂阳一眼,忽道:“没错,董总镖头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聂家剑法之下。至于是谁杀的,我们可不知道。你就当自己已经报了仇,快快走吧。”
看柳婷那摇摇欲坠的样子,这两人都有些不忍,不约而同的想让她就此离去。
柳婷有些吃惊的看向了聂阳,眼里有几分显而易见的喜悦,但马上偏了开去,咬牙道:“还有刘啬邢碎影两个大仇人,我……我是不会走的。”
鹰横天带着些恼怒的开口道:“柳姑娘,你到底凭什么一口咬定董浩然就是夏浩?”
“凭他就是夏浩本人!”一个修长的身影突然站在了柳婷身后,手上举着一个还沾着泥土的玄皮账本,正是魏夕安。
柳婷并不认识她,有些诧异的想要躲开。
魏夕安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把账本举起,大声道:“夏浩改名换姓,但他和刘啬之间的往来记录,用的却还是本名!你们一个个枉为正道之士,却为一个淫贼恶徒维护辩解!”
聂阳目光左右扫了一遍,暗自叹了口气,站起身缓缓走了过去。
柳婷半信半疑的把那账本拿到手上,一页页翻看着,不时用手抹去纸页上面沾着的一些古怪粉末。
聂阳走到她身边,轻轻摇了摇头,一把夺过了那个账本。
“你干什么!”魏夕安和柳婷同时惊呼出声。
两声惊呼中,聂阳双手一搓,把账本夹在中间,沉声道:“董浩然已死,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这个代价,都已足够。”话音落时,双掌一扬,账本化作漫天纸屑,纷纷散落,“你如果真想报仇,就再也不要提这件事。”
柳婷一怔,旋即明白了什么一样垂下头,半晌才咬牙道:“好……我答应你便是。”
聂阳皱起眉头,他一直想让柳婷离开这里,毕竟这怎么说也是他的表妹,搅在这摊浑水里实在是后患无穷。
魏夕安气恼的看了聂阳一眼,但马上脸色突兀的变得发红,神情也奇怪的有些忸怩,一言不发的顿了顿足,竟就这么跑掉了。
聂阳看着手里残存的那些花粉一样的细末,细细一想……极乐散!
他正要抢出去追上魏夕安,身边的柳婷身子晃了晃,突然倒了下来。
他连忙扶住,触手处隔着衣服竟然也能感觉到一片火热,下意识一探额头,热的烫手。
“柳婷!你怎么了?”
柳婷勉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落在聂阳怀抱,嗯的哼了一声就要强行站起,“我……我没事。只是……有点……唔……唔呃……”她突然抚着胸口退了两步,脸上半青半白交错闪动,骤然一仰头,噗的一口血箭直喷了出去,双眼一翻,软软瘫倒在地。
聂阳抱她起身,回头沉声道:“今日董浩然身份一事,还请大家不要在董家人面前提起,走镖的事情,我会和二位镖头再行商议。先告退了。”话音落时,人已消失在门口。
董诗诗还在董家照顾伤者,柳婷确实不宜放在董家,犹豫中不净和尚和殷亭晓已经追了出来,不净和尚道:“聂施主,老和尚略通医理,不如让殷老弟和老和尚带这位女施主在客栈诊断,免得耽误董家大小姐的营救。董家若是再出什么意外,我们这些聚在这儿的老骨头,就真是无颜见人了。”
聂阳思索片刻,把柳婷交到殷亭晓怀抱,点了点头道:“那就拜托二位前辈了。晚辈会尽快赶去探望。”对这二人稍有好感,聂阳的口气也尊敬了许多。
往云盼情他们预定去搜索的方向没走出多远,迎面碰上了慕容极,聂阳唤住他,看他身上狼狈得很,唇角也依稀留着血迹,像是吃了什么苦头,不禁问他道:“你这是怎么了?”
慕容极摇头不答,反问道:“你这是去哪儿?”
“我去和云姑娘他们找董清清,董家的事不安顿下来,咱们的镖根本无法成行。”
慕容极神不守舍的哦了一声,道:“那你去吧,我要回去收拾一下。”
聂阳此刻也无暇多问,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便走。
慕容极追问道:“柳婷现在在哪儿?”
聂阳边行边道:“在客栈,你去找不净和尚。”
到了约定的地方,按云盼情留下的暗记一路追过去,没想到却遇上了史夫人。
史夫人一看见他,便急急走了过来,道:“云姑娘叫我回来叫你,那边发现了一个男人,我们都不方便搬动。”
一个男人?聂阳虽然疑惑,还是匆匆跟了过去。
被找到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玉面银狐胡玉飞,只不过,看起来比被夹子套了三天的死狐狸,也只是多一口气而已。云盼情正扶坐他的身子,单掌抵住他后心,应该是在帮他疗伤。
见聂阳到了,云盼情撤掌站起,微蹙秀眉道:“聂大哥你来得好迟,路上偷吃东西去了么。”
聂阳尴尬笑笑,把董浩然的死讯和各种杂事匆匆一带而过,云盼情虽然想要细问,也知道此刻并不合适,一指胡玉飞道:“这人受伤极重,还不知用什么法子闭住了呼吸,我叫不醒他。”
聂阳过去一探,果然鼻下并无呼吸,伸手压着胸口,也仅仅是能探到一点热气和微弱的脉搏。抬起手来轻轻扇了胡玉飞脸颊两下,却毫无反映。
聂阳思索一下,就地捡起一小块尖锐石子,直接抓起胡玉飞一只手掌,扳出中指把指尖向那石子上一压。
胡玉飞身子颤了一颤,却还是没有醒来。
聂阳换过一根手指又是一压,换到第三根指头上,胡玉飞终于嘎呜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胡玉飞,董清清在哪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胡玉飞用力晃了晃头,把一口血哇的吐到一边,虚弱问道:“我……我龟息假死后……被扔到这边的么?”
“嗯,”聂阳不假思索答道,“快说,董清清是不是和你一起被抓的?你们被关在哪儿?”
胡玉飞皱眉拉高袖子,露出一道狰狞的血口,缓缓道:“我……我龟息前,弄烂了手上伤疤,如果……抬我出来的人没有注意的话,那里会留下血迹……对了,我……我隐约,似乎听到不远的地方,有读书声……而且从我被抓后走的时辰来算,多半并没有出镇……”
聂阳云盼情对望一眼,心中都是一阵恼怒。
旗门书院!
就连心细如云盼情,探寻镇里的时候也没有太过费时,那被救过一次的旗门书院更是草草掠过。没想到吴延胆大如斯,竟然就藏在大家的眼皮底下!
不能就这么把人留在这里,聂阳只好抱起奄奄一息的胡玉飞提气急奔去追那两个不顾一切施展轻功绝尘而去的女人。进镇的时候还和一个拉车出门的菜农撞了个满怀。
连道歉也顾不上,聂阳甩了一块碎银给那满地拾菜头也顾不上抬的老农,匆匆把胡玉飞交给仍在旗门镇周遭巡视的慕容极手下,叮嘱他们避开鹰横天把这人送到董家废宅。
到了旗门书院,却发现那两个飞速赶来的女人非常奇怪,云盼情蹲在书院大门上面看着聂阳,眼眶竟然有些发红,史夫人扶着紧闭的大门也不推开,浑身颤抖也不知为了什么。
难道董清清已经遇到不测?聂阳心里猛地打了个突,难道他许出的保护董家人的承诺这么快就被无情的打破了么……“云姑娘,发生什……”聂阳的问话在半途中止,因为他已经跳上墙头,已经看到了门里的惨状。
顺着迎门而来的血腥气望过去,正对着大门石板大道的两间学堂里没有一点平日朗朗读书之声,而是门窗紧闭一片死寂。不需要进屋,也能轻易的猜到屋里的情形。
只因那雪白的窗纸,已经被鲜血染成褐红,几乎没留半点白色。
“聂……聂大哥。”云盼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颓丧,没有半分平日的活力,“我不想进去,你去看看……找找董姐姐吧……拜托了。”
“你去让鹰横天过来吧,你受伤不轻,回去歇歇吧。”聂阳对她点了点头,皱眉往里走去。毕竟她不过是个女孩子,加上又受了内伤定力必然受损,他也不忍让她再帮忙查看。
但云盼情没有挪动身子,勉强扯了扯嘴角,道:“我等你找到董姐姐,就回去。”
两间学堂里着实没什么可看得出来的,也让人不忍心多看。
能看到的颜色,只有红,血一样的红。
四十八具没有头的尸体,染红了两间大屋的每一寸角落。
董清清不在这里,想必也不会在这里。
齐家人起居的院落里,也没有了一个活口。所有有气息的生命,包括院门拴着的黄狗,都已经没有头颅。
在最里间的女子闺房中,总算看到了完整的尸体。
外面那些一看便是齐家女眷的尸体,倒没有被人斩去首级,只是一丝不挂的冰冷身体上,女人家最神秘的柔嫩之处,都被利刃搅得血肉模糊。
闺房里的三具裸尸,年纪都很轻,也都在死前饱受凌辱。
看起来像是姐妹二人的,身上倒没有什么伤口,只有喉头有致命的一点血迹,连神态都十分安详,姐妹俩赤裸的下身看起来都有几分红肿,年纪较小的一个,臀缝里也有点血丝。
而那个看起来带着江南柔婉气息的少女,也再也没机会感受到江南的烟雨。
她双腿大张到两边,雪白的股肉布满了青紫的伤痕,鲜血淋漓的私处象被狗咬过一样惨不忍睹,一双秀美的丁香嫩乳,纵横交错满是齿痕,一边乳蕾仅剩下一个铜钱大小的伤疤。唯一完好的,就是她的脸,瞪大的双眼满是惊恐,秀气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微张的红肿嘴唇里,能看到那张小口里被灌满了浓白的精浆。
看不到致命的伤痕,当中这个少女,竟像是被活活折磨致死的。
聂阳依稀猜到了她是谁,但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向外面那个不敢进来看结果的母亲去说。掌心一阵疼痛,攥紧的拳头,指甲已经刺破了皮肉……解下外袍横盖在她们身上,他转身出门。
董清清在哪儿?被带走了么?看那些尸体的样子,屠杀很可能在中午就已经开始,吴延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想办法溜走。
院子里全是四散抬出被杀死的齐家人的鲜血,胡玉飞的血迹根本无法分辨。
仔细地把内院又转了一遍,连那些书呆子的卧房也搜索了个遍,依然没有收获。
找第二遍时,他听到了史夫人撕心裂肺的惨号,他不忍过去,正要走开,却听到那声惨号变成了惊讶短促的痛呼。
他暗叫一声不好,连忙飞奔过去,一脚踢开房门,就看到史夫人痛苦得靠着墙边,双手鲜血淋漓,她女儿的尸身倒在地上,背后的肌肤里,掌印大小的两块地方,刺出了密密麻麻的细针。
这少女的身体里,竟被缝进了暗器!
而那尸体被抱开后,月白色的床单上竟然用血写着一行小字,“史夫人,你好,这是你女儿的落红,我留给你。”
聂阳愤懑至极,一记劈空掌打了过去,床板应声而裂,没想到整个床板就这么轰然碎裂到两边,倒的七零八落。
更不可思议的是,碎开的大床下面的地上,躺着一个紧闭双目面色赤红的赤裸女子——董清清!
史夫人手上的伤并无大碍,想来那暗器是在她女儿还活着的时候放进去的,并未淬毒。留下云盼情安慰保护悲痛欲绝的史夫人,聂阳不敢多耽,用床单里住董清清柔软的娇躯,顾不上路边行人诧异的目光,足不点地的奔向客栈与慕容极汇合。
诊疗的结果并不意外,和吴延那天说的一样,至少五人份的极乐散。
如果不是穴道被制让董清清陷入昏睡,她现在的情况不会比那个锁在董家的女人好到哪里去。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从被带到客栈就一直陷入半狂乱状态的柳婷,也被判断出中了淫毒,只是不知道是否是极乐散,因为只要有人接近,她就威胁要嚼舌自尽。
“你还是不肯学幽冥九歌么?你所谓的坚持究竟有多大意义?”慕容极站在客栈后厢房的门外,听着里面柳婷痛苦的呜咽,面无表情地问聂阳。
聂阳沉默片刻,开口道:“学了又如何?以救命之名,去坏了她们的贞洁么?
那样的话,我与哪些费尽心机淫人妻女的淫贼又有什么区别?”
“这是为了救人!”慕容极有些激动起来,脸色也有些发红。
聂阳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为了救人还是为了害人,行为一样的话,又有什么区别呢?”
慕容极瞪眼看着他,突然明白,当年他经历过的那场惨剧,给他留下的,也许不仅仅是仇恨这一道伤疤……“聂阳,”慕容极垂下头,沉声道,“那个没有被夏浩救过来的姑娘,今天中午磨断了手上的绳子,劈断了一条床腿……”他顿了一顿,压低声音道,“下身伤口失血过多,已经死了。”
“是让你要保护的人疯狂的死掉,还是带着你所以为的屈辱活着,你自己选吧。”
留下这句话后,慕容极就离开了。
那些正道高手并没有在后楼,他们似乎也不愿见到董清清和柳婷的样子。
诺大的后楼厢房,突然显得十分安静。
只有柳婷凄楚的细微抽泣,不停的在聂阳耳边回响。
“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沉思了多久,耳边的娇软嗓音惊动了他。
是云盼情,依然带着微笑,掩饰着眼里复杂的神情。
“我在想,摧花盟在想什么?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聂阳并没有把全部想法说出来,关于如何救董清清和柳婷,他已经不想去想。
云盼情跳上扶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也想了很久,摧花盟的安排根本毫无章法,而且最古怪的是根本没有指向目标……我听慕容极说了,董姐姐和柳姐姐,只有你能救。”
“嗯,算是吧……”聂阳含糊的回答着,双眼却看向了别的地方。
“你是在担心他们会恨你,我们会瞧不起你么?”云盼情突然说道。
“没有!”聂阳很快的答道,话出口却连自己也是一愣。
“好吧,不说这个了,免得你烦闷。”云盼情摆了摆手,蹲下身子顺势坐在了栏杆上,“但我要说的,可能还是和这事有点关系。”
“你说。”
云盼情勉强做出的笑容渐渐消失,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怀疑,摧花盟在逼咱们中的人来练幽冥九歌。可能他们不知道只有你有资格练,也可能知道。”
“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我如果真的要练,绝对不会只练幽冥九转功的。
我如果武功大进,他们才是最该头疼的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目前这些诡异的事件,我只能想到这一个目的。我中午检查了赤练蛇的剑,他的剑上淬的不是剧毒,而是我不认识的催情药膏,慕容极说也是融于经脉的淫毒。不过……很可能赤练蛇自己也不知道剑被人换过,才做了冤死鬼。如果赤练蛇得手,现在等你救的,就要多一个小董姐姐,而你救她……应该是没有任何顾虑的吧?”
聂阳怔了一下,想到如果真的在里面等着他去这样拯救的是董诗诗,他是不是就会答应慕容极了?自己顾虑的,难道真的是心底对于强淫妇女的阴影么……云盼情揉了揉胸口,轻叹道:“柳姐姐一时半刻应该并无大碍,董姐姐的穴道还要几个时辰才解。聂大哥,你不妨回去休息一下。看看……看看董伯母是不是好些。”
提到董伯母三个字,云盼情的担心显露无遗。
聂阳也感到有些疲惫,对她点了点头,走出两步,也不回头,就那么问道:“当年你是不是受过彭欣慈的恩惠?”
云盼情没有回答,而是轻轻笑了一声,旋即长长的叹了口气。
聂阳也不再问,柔声道:“盼情,你也休息一下吧。”
云盼情靠在廊柱上,慢慢伸了个懒腰,眯起了眼睛,等聂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打了个呵欠低声自语道:“终于……舍得改口了呢。”
鹰横天用令牌调动了周边数百衙役,方便清理这边无谓杂事的同时,也要有接受盘问的无聊过场。聂阳作为浩然镖局现在的主事,自然无法逃避。
按照鹰横天交待的方法回答完毕,也费了将近小半个时辰。他去彭欣慈的卧房隔窗看了看,董诗诗和董剑鸣都一脸憔悴的守在床边。转了转侧院,魏夕安已经不见踪影。
不过既然董清清已经找到,魏夕安会怎样聂阳也不再关心。对于逐影他莫名的从心底没有好感。
回到卧房,绿儿恰好回来拿些软巾,看他要休息一下,忙里忙外的把床被收拾停当。本打算小憩片刻而已的聂阳,在充满淡然香气的柔软大床上一躺,由心底一阵放松,在这宜人的舒适中,进入了黑甜乡。
习武之人很少能放心沉睡,即使睡得很沉,有些异样响动就会马上醒来。
进门的董诗诗已经很努力放轻了手脚,绕过屏风时,对上的却还是聂阳睁开的双眼。
“我……我吵醒你了么……”董诗诗有些抱歉的搓了搓衣角,坐在了床边。
“没,我也歇得差不多了。”聂阳咕哝着坐起来,顺手搂住了董诗诗的腰肢,柔声道,“怎么没去看着娘?”
董诗诗垂下头,把脸颊靠在他的胸前,低声道:“鹰大哥说,找到的我爹是假的,我爹不见了,是不是?”
聂阳嗯了一声,“他……应该是有事离开了吧。走镖的事情,有我。”
董诗诗幽幽道:“可是……可是我觉得,我再也见不到爹了……”
聂阳低头嗅着她的发香,抚摸着她的背道:“傻瓜,别乱想。”
两人这么拥着坐了片刻,董诗诗突然道:“聂阳……你是因为我,才不愿去救姐姐的么?”
他皱眉道:“慕容极找过你了?”
她点了点头,放在他胸前的手握紧了他的衣服,“嗯,慕容极都告诉我了。”
她的语气渐渐带上了哭腔,“我不停地问他,别人去学不可以么?不可以么?他都一直告诉我……不行。他说别人学了会被追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凭什么只有你可以?”
聂阳沉默片刻,缓缓道:“因为我和那东西的主人,有点渊源。”
董诗诗埋在他怀里抽泣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抽抽噎噎的道:“我知道……我任性,我刁蛮,我不懂三从四德……可我努力去做了……绿儿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可我见到你和她说话,我都会难受……我知道她们在等你救命……可是……可是你是我的夫君啊……我不高兴……我真的不高兴!”
聂阳苦笑着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傻丫头,我不是拒绝了么,你以为慕容极为什么会去找你。咱们慢慢想,会有别的办法救你姐姐的。”
安抚了一阵,董诗诗才慢慢安静下来。
聂阳看了看天色,摸了摸肚子道:“别哭了,擦擦眼泪,咱们去吃饭。”
不知为什么,看到董诗诗因此而失态难过,聂阳心里竟有些满足和喜悦。
家里已经一团乱麻,夫妻二人也只有随便吃了些东西,董诗诗的手艺进步很快,色香味之中,已经只差色不入眼了。
席间无话,一直到收拾完毕,董诗诗都一直很沉默。
“我去找云姑娘,再商量一下有没有别的办法。”聂阳揉了揉她的头,挤出一个微笑,“别想太多,一会儿不用等我,你先睡吧。”
走到门口,身后董诗诗开口唤住了他,“我……我……”她我了两次,却说不下去。
聂阳返身回到她身边,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柔声道:“怎么了?”
她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我不习惯喊你相公,夫君什么的……我……我可以一直喊你的名字么?”
他愣了一下,觉得她不应该只是说这个才对,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当然可以,你看,我不还老是叫你傻瓜么?咱们是夫妻啊。在意这种小事做什么?”
“是么……夫妻么……”她低低念叨着,又攥紧了他的衣服。
“诗诗?我该过去了……不赶紧找办法,会很麻烦的。”
董诗诗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扬起小脸,抿着嘴瞪了他一眼,道:“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还是不放心我么?好吧,你也一起来。”聂阳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路上董诗诗走得很慢,手也很凉,仿佛怎么也暖不热一样。聂阳知道她心里有事,也没有拉她快步,反正怎么救那两人的事情他确实还是没有头绪,索性这样夫妻二人慢慢踏着初露的月色散步也好。
但该到的地方,终究还是会到的。只要是在前进,就不可避免的会迎来终点。
“你真的要过去么?”站在楼下,聂阳再次问了她一句。
“嗯。”董诗诗点了点头,复杂的神情有不甘,有气愤,有无奈,也有几分妥协。
楼上,慕容极和云盼情都在,他们守着门外,不希望有外人能看到董清清和柳婷的窘态。
“柳婷怎么安静了?”没有听到柳婷的声音,聂阳有些奇怪。
“云姑娘怕她做出什么事情,给她点了穴。但……淫毒本就在经脉之中,穴道绝对不能再这么闭下去了。”慕容极向聂阳说完,带着几分希冀看向了董诗诗。
董诗诗却没有看他,只是低垂着头。
聂阳沉吟片刻,转头问云盼情,“真的没有……”但话只说了四个字,就感觉到董诗诗在拉他的衣袖,便侧头问道:“诗诗?怎么了?”
董诗诗深深吸了口气,抬头挺胸走到慕容极身前,一字一句地说道:“把你说的那本东西拿来!”
“诗诗?”聂阳有些了然,但还是忍不住惊讶的唤着她的名字。
慕容极往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他人,从怀里掏出那个长扁铁盒,掀开盖子,却把装着本书的盒子放在一边,在盖子上掀了两下,轻轻一揭,从里面掏出一本极薄的绢册,递到了董诗诗手上。
董诗诗接过那本册子,走回到聂阳身边,面向慕容极问道:“要怎么做?要多久?”
慕容极脸上红了红,咳嗽了两声,低声道:“阴阳盈虚术凭聂阳的内功根底最多两个时辰就能入门,剩下的……可以在救人过程中……那个……慢慢熟练。
我也不知道救他们需要多久,估计怎么也要两三天吧。”
董诗诗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把那价值连城的绢册塞抹布一样塞进聂阳手里,抽噎道:“我……我知道我应该识大体……应该……应该救人为重……我……我就是想哭,你不用管我,去……去救我姐姐吧……”说到最后,眼泪终究还是滑了下来,并一发不可收拾。
云盼情突然道:“这里不合适。”
“不合适?”慕容极疑惑道,不少正道高手守在外面,怎么也说不上不合适吧?
“客栈人多嘴杂,不合适。”云盼情坚定的点了点头,对聂阳道,“聂大哥,你和慕容极辛苦下,一人背上一个,用单子里了,咱们从后檐去董家废宅。”
想到多半是不愿这事被太多人知道,另外三人便也没了意见,后檐外守护的正好是慕容极的属下,也不必担心走漏消息,一行人乘着初浓夜色匆匆到了董家废宅,除了祠堂外,只有一间大屋供彭欣慈休息,此刻自然没有别人。
聂阳迟疑了一下,没再多推辞,拿着幽冥九歌寻了个僻静处默记心法去了。
云盼情守在屋前,慕容极则远远的在屋后照应。
董诗诗犹豫了一下,没有跟着聂阳过去,而是和云盼情一起坐在了屋前祠堂边的石墩上。
“真的……没别的法子了么……”董诗诗不喜欢云盼情,真的不喜欢。但她此刻真的十分无助。
云盼情反而像姐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慰道:“董姐姐,我知道你不开心,其实看聂阳这样,我也很奇怪得有点不太高兴,大概是看不惯他有老婆的人还要这样。不过……这确实是情非得已。你生他气,也不得不同意不是么……”
董诗诗把脸埋进双膝之间,闷声道:“姨娘们以前在的时候,曾经教过我,如果我将来没有子嗣,也没能生下一儿半女,我就要主动帮夫君纳妾,那时候我总觉得,纳妾就纳妾呗,我爹娶了这么多小老婆,也没见他不爱我娘半分。可是……可是我不过才嫁了人,就……就再也不这么想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聂阳有可能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再也不理我,我……我就从心口疼的难受……我这是怎么了……”她越说脸埋得越低,最后双手抱着膝盖,蹲坐在石墩上又抽泣起来,“从小到大我都很少哭……我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也不过掉了几滴眼泪,应该哭的时候……我哭不出来,现在不该哭……我却怎么也忍不住。”
云盼情有些悲哀的看着她,没有再出声安慰,只是不停的抚摸着她的背,像哄一个失去亲人的孩子一样,温柔的,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聂阳飞快的阅读着那本绢册,薄薄的册子上,却记载着一个崭新的天地,明知到现在最要紧的是学会阴阳盈虚术,他却还是忍不住把整个幽冥九转功都阅读了一遍,甚至连后面的幽冥九歌另外八项也草草翻阅了一下。
除了阴阳隔心决需要自小修炼之外,都是他可以修习的武功。最适合的自然是幽冥掌和幽冥剑。一旦学成了这些武功,不要说邢碎影,就算是孤狼再临,他也能上前一斗。
他拍了拍额头,苦笑着自语道:“这个人情,欠的还真是大呢……”
救人要紧,按照幽冥九转功的路数运功行气,在百会到会阴间走了两个小周天,把阴阳盈虚术的关键行了两遍,此时自然顾不上左右手足三阴三阳,一门心思只练阴阳盈虚术相关法门。
也亏得聂阳资质过人,尽管没有旁人指点,也不过用了一个多时辰,就做好了准备。
走到门边,在心底默默温习一遍,心跳有些加快,脸上也有点发烫,无论如何,这是他第一次在这种非自愿的情况下去占有女人,而且还是两个。
这种以往他鄙夷的行为,现下却不得不去做。真是一种无形的讽刺。
“你进去后,我会把门从外面锁上,饭和水会拜托董姐姐送来,只要还有一点极乐散的残毒存在,你也不要让她们二人出来。”云盼情最后叮嘱了一遍,打开了房门。
红木大门在身后轻轻关上,门外传来喀嚓一声轻响,内外隔绝。这个属于他支配的世界并不复杂,只有面前这一间大屋,床并不大,只能勉强容下两人,那一个赤裸一个穿戴还算争气的两个女人就躺在那张床上。
他平顺了一下呼吸,走到了床边,经脉要穴的确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直封着,他犹豫了一下,封住了柳婷气海,解开了其余穴道。
密长的睫毛扇动了两下,张开,柳婷茫然地看着四周,然后惊讶的瞪大了双眼看着一丝不挂的董清清,连惊呼都梗在了喉咙里。
“你……你做什么!”看聂阳开始宽衣解带,柳婷先是提气,发现提不起半点功力后面如土色的缩进床角,双手紧抓着衣襟。
“救人。”他也懒得多话,这种事情怎么说也不会换来投怀送抱,索性直接行动。
但目标并不是柳婷。
事有轻重缓急,柳婷身上的毒性比起董清清轻了太多,加上她身上还有内伤,要做也要等他阴阳盈虚术熟练几分之后灌注内力进去疗伤后再议。
不过有这么个黄花闺女在一旁这样旁观,他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便道:“你还是闭上眼睛,别看了。你中的淫毒本就催情,看下去只会给我添麻烦。”
“哼,我……我才不用你救。也不稀罕看这龌龊事。”柳婷咬牙道,双手蒙住双目蜷缩到角落,浑身微颤不再言语。
聂阳也完全赤裸之后,才推拿解开了董清清身上穴道。
董清清的肌肤仅仅一触就能清楚的感觉到热烫远胜常人,时节还不很热,晚上甚至还有些清冷,她这么赤裸裸的躺在床上,浑身上下竟还微汗不断,白玉泛着脂红的曼妙娇躯,汗光光的格外诱人。
最显眼的还是并拢的那一双修长玉腿间的一汪水光,卷曲的幽黑毛发上沾染一点清露,随着呼吸颤巍巍的摇晃,毫无困难的可以猜出,那两片柔软秘唇之中,已经是怎生的一片汪洋。
嘤咛一声,董清清悠悠醒转,但双目却依然紧闭,一双柔白小手先恢复了活力,一只摸索着攀上虽躺仍挺的一边玉乳香峰,轻轻揉了起来,另一只直接沿着小腹往下伸去。双腿毫不犹豫地打开,让自己的手指方便的按住肿胀的阴核,飞快的拨弄起来。
“嗯……嗯嗯……”很快,董清清就开始闭着双眼忘情的呻吟起来,纤腰上拱去迎合手指的动作,上下摇摆着。
聂阳皱眉看着,血气方刚的年纪,胯下阳根自然已经怒翘待命,但看着这样一个沉醉在淫欲中不可自拔的美丽少妇,他竟然一时呆了。
似乎是手指释放了憋蓄已久的欲念,董清清啊啊地叫着绷紧了双腿,一股汁液从兴奋的羞处滋的射了出去,落在床单上。
本以为她会好些,哪知道那手根本没有休息,马上又并拢二指刺进了自己的膣内,又扣又挖的卖力掘着,好像那里面有什么宝藏一样。
连柳婷,也从指缝中看得呆了。
聂阳看她愈发狂乱,连忙走了过去,凑近唤了她一声,“清清,清清?你听得到我说话么?”
她动作顿了一顿,慢慢睁开了双眼,茫然的看着聂阳,然后骤然瞪大,猛地伸出手握住了他的阳根,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巴凑了过去,又舔又吸的含糊叫喊着,“给我……呜呜……快给我……我好难受……”
把那棒儿弄得满是口水,她才松开嘴巴,费力地下半身挪到床边,张开双股把一对脚儿高高举起,摇晃着沾满淫汁的臀峰哀求着:“进来……求求你进来……什么都好,快进来吧……”
看那毫无神智的眼神,她根本认不出面前的男人是谁。她只知道那是个男人,有能让她不那么难受的一根阳具。
总是要开始这一步的,聂阳轻叹了口气,把意念集中到丹田下侧,握着董清清的臀尖慢慢送了进去。
“啊——啊啊……”她兴奋得大叫起来,“好……好快活……”
聂阳只觉阳根前端瞬间被层层叠叠的嫩褶里了个通透,那股吸力仿佛要把他整个人拽进去一样,腔内无比湿滑,暖烘烘的熨贴着肉茎,卖力的蠕动着。他往里耸了数寸,开始收摄心神,免得被这如有自己生命般的紧缩孔道早早吮出了阳精。
这般欲火高涨,到省了聂阳调情的麻烦步骤,他按着滑溜溜软弹弹的乳包儿一边揉着,一边把内力透进心脉引导着四散杂乱的内息驱赶着淫毒向丹田下聚拢。
只是那一截软中带硬的嫩头儿顶在掌心上实在撩人,数次让他差点分了心神。
董清清没有半点内功底子,气息浅薄越发费事。抽送间她又更加狂乱了几分,哭喊不停,迎耸不断。
不让她顺息平气,是无法灌注进去内力的。
让她恢复神智暂且是不可能了,那就只剩下一种法子,让她耗干精力。
心内主意已定,聂阳伏下身去,站在床边抱进了她的身子,用舌尖撩拨着一边乳头,用手掌按揉着一边乳房,阳根犹如棍搅泥浆,在那一团腴嫩之中飞快进出起来。
那团蕊心早已肿胀酥软,不几撞就流了一穴腻浓美汁,扑滋扑滋大半被肉棱刮带出来。
董清清美到双腿打颤,叫的都有些嘶哑,聂阳索性一探身子把她红唇封住,吸出她嫩滑舌尖勾进嘴里,把那浪叫淫声堵成了鼻腔子后憋着的销魂鼻音。
柳婷双手一阵发软,几次想把张开的指缝闭上,却身不由己一样被吸住了目光。体内一直四处游走的热流所到之处都开始细细的麻痒,而那一股股麻痒此刻都开始汇聚到她的尾椎前后,热酥酥的好不难受,不知不觉间,裙裤的裆里被那一阵阵莫名其妙的水儿浸的濡湿,羞的她恨不得钻进床下去。
“唔唔——!”搂着聂阳脊背的玉手猛地抓挠出十道血痕,高举的双脚也慢慢垂到地上,平坦的小腹一阵阵抽搐。
他的下唇也被她咬住,一阵吃痛。却幸亏了这阵疼痛,让他强压住了险些被那紧腔儿束出来的精浆。多半是药效缘故,那不知疲倦一直抽搐蠕动的美妙肉穴,销魂远胜处子的青涩娇嫩。
看她精力似乎还有不少,仍然忘情的在扭腰摆臀,聂阳一把把她抱起,自己返身上床,搂着她躺倒,让她坐在上面。
董清清无师自通,双手扶着他的胸膛,把那水淋淋的屁股悬起半寸,前后左右东南西北畅快的摇晃扭动起来。
聂阳舒了口气,躺在那儿一手玩弄着她胸前一点嫣红,一边运起幽冥九转功,好整以暇的等待着聚拢在花心后的那一小簇淫毒随着浅薄内息倾泻出来。
董清清早已泄了不知道多少回,但一直尚未达到顶峰,阴关紧锁,一股股淫汁冒着却就是不畅快的门户大开。
聂阳自下而上的顶了两下,粗大的肉龟顶在软软的嫩肉小嘴上,被一股股清浆淋的手不出的爽快,却把那一团酥软顶的凹了进去仍不破关。
会阴处他刚才已经动过手脚,可以说冒着让董清清脱阴而亡的风险,却仍然如此困难,可见药效实在强出想象之外。
“啊、啊、啊……”磨了一阵不很满意,董清清上下套弄起来,每一次棒儿到底,她都畅快的低叫一声,这么啊了八九十下,才见她咬着下唇突然皱起了眉头,跪着的大腿转了筋一样猛地一抽。
聂阳正在勉强支持,骤然阳根一紧,却是她主动完全坐了下来,阴户把棒儿整根吞了进去。恍如千万肉筋带着柔滑暖嫩围将上来,膣口更是锁的几乎要把棒根勒断,聂阳正要说声不好,肉龟处骤然顶进一片松软之中,头儿仿佛穿进了另一处所在,嫩嘴儿卡着肉棱,一阵阵热气灌了进来。
他连忙敛气收束,把内息导向自己丹田,幸而那丁点内力几乎不需时间,已经愉悦到极限的阳根再也忍耐不住,肉龟一抖,浓热浆液尽数灌进了董清清肚中。
一番大战,聂阳也有些冒汗,想到还要这么直到这两人完全无恙,腰都有些发软。
董清清喘了几口,感觉到体内那根东西慢慢软小下去,呜的一声要哭出来般抬高屁股缩下身子,把那还沾着各种液体的棒儿啊呜含进口里,侧舔竖吸吸溜有声,一幅恨不得这东西马上就精神抖擞的架势。
柳婷双手发软,已然蒙不住脸,松松垂在胸前,那对没了布条束缚的淑乳此时一径的发胀,胀的她既是心痒,又是心慌,本该是陷在晕中的两颗珠儿现在也莫名的翘挺起来,顶在贴身衣绸上,只要身子一动一蹭,就是一阵难过。
她看着董清清,突然一阵绝望。
不要……我不要变成那样……我死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