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峰镇周遭危机四伏,聂阳自然不能为了个玄飞花多费功夫,他将秦落蕊小心放下,施展轻功纵上一旁树干,眺望一圈,确认没有什么异常后,便跃下将她原样扛起,往出镇那条小路折返。
走出不远,背上忽然一痛,他反手一摸,原来是醒来的秦落蕊从头上取下了黑木发簪,照他臀后刺了一下。
“不必白费功夫,那根簪子里的药,我已经倒干净了。”
聂阳一掌拍在她屁股上,讥诮道,“你身上已没有我没检查过的地方,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把头发簪好,乖乖随我回去。”
秦落蕊在他肩上低低抽泣起来,哭了一会儿,才恨恨道:“无耻!淫贼!”
聂阳隔着被单又在她臀上扇了一掌,道:“这会儿随便你骂,不想让我打昏你的话,一会儿快到镇上的时候记得闭嘴。你既然已经落在敌人手里,老实一些,总会少吃些苦头。”
“少……少吃些苦头?我……我都被你——还有什么苦头吃不得!无耻!恶棍!下流!”
看来还是快到的时候打昏她的好,聂阳摇了摇头,搂紧她开始踢打得双腿,加快脚步。
秦落蕊骂了一阵,总算停下了嘴,只是在后面不住抽噎。
聂阳本就仍有八分烦躁,若不是镇子已经就在不远,险些便要再把她放下来好好炮制一顿。察觉到他的手掌突然往上移了一移,压在了还隐隐发痛的臀峰上,秦落蕊身子僵了一僵,把哭声也渐渐压了下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步子虽快,聂阳的耳朵却没有一刻放松,不过过于信赖耳力的下场,便是走下一个陡坡后,突然发现一个身影已经近在数丈之内。
那是个略有发福的中年商贾,圆圆的脸上留着山羊胡子,扣着一顶瓜皮小帽,绸缎长袍外罩着金丝夹褂,怎么看也不像是江湖武人,更像是个当铺的大掌柜。
不过一个当铺的当家,不会在这种地方等他。
那人一看到聂阳,就微笑着迎了过来,仿佛等待已久。
戒备心起,聂阳侧身将秦落蕊让到后方,右掌前伸,沉声道:“阁下是谁?”
那人楞了一下,跟着笑了起来,略显浮肿的眼皮下,漆黑的眼瞳盈满了温暖之意,“看来假以时日,田三小姐必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声音没有丝毫伪装,温醇悦耳,而在此刻的聂阳听来,更是骤然感觉浑身一阵轻松,连那恼人的燥热,也霎时消去几分。
他也发自内心的微笑起来,迈步往那人身边走去,口中道:“慕容,你要是这副样子回家,你那未婚妻会不会吓得逃婚?”
慕容极无奈的摸了摸被垫的肥厚外凸的下巴,笑道:“连她也能吓跑,那我就可以靠这张脸杀人了吧。”
“你怎么会在这儿?”
走到慕容极身边,聂阳把身上的秦落蕊稳了稳位置,问道。
“原本我是该在镇子周围调查一些事情,晚上一切忙完的时候再去找你。”
慕容极轻轻叹了口气,道,“可惜,我听人报告,你带着一个光溜溜的女人,一路往这边来了。我只好早些过来,看起来,你似乎已经做完了该做的事。”
察觉到慕容极口气中隐约的责怪,聂阳默然片刻,道:“我原本抓到了花可衣。”
“哦?那……她呢?这位又是?
“为了这女人,让她逃了。”
聂阳不愿多谈,只道,“不过倒让我知道了这边上游仙峰的法子。至于这位,是乌煞双蝶中的秦落蕊,她们也已经入了天道,这次过来,就是为了从旁协助仇隋。”
“这俘虏……比花可衣还值得么?”
慕容极颇为不解的问道。
“花可衣对仇隋实在是死心塌地,上次松口说出的话,她一句也不认。我也不知道她的话究竟有没有哪一句可以相信。比起她,这位秦姑娘简直称得上单纯。”
慕容极摸了摸下巴,笑道:“死伤在这两只黑蝴蝶手上的人想必不会认同你的结论。不过,我倒是能多少明白一二,至少,这两人与仇隋没什么感情纠葛,也不是过命的交情。”
“不错。”
聂阳望了望出现在视野中的关卡,道,“慕容,能带我们进镇么?”
慕容极点了点头,“你稍待片刻,我去去就回。”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左右,慕容极才从镇中折返,随行的还有一辆轻便马车,和一个满面虬髯的车夫。
关卡上的两个衙役不知道是被提前收买亦或本就是自己人,秦落蕊猛然大声呼救,也被他们视而不见,聂阳索性撕下两条床单,给她绑手塞嘴,省却麻烦。
“往刘家去么?”
慕容极撩开帘子看了一眼,低声问道。
“嗯,既然芊芊已经来了,你们再做变装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回去时候千万小心,天道已经来了不少高手,暴露行迹总不是什么好事。”
聂阳靠在厢板上,闭起双目尽力调节着胸腹间的热流。
上车之后,他和慕容极已经做了简单的交流,这些事虽然千头万绪,讲述起来倒也不费什么功夫。
聂阳说到身上中的毒药时,慕容极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苦笑道:“看来做个酒鬼倒也有些好处。”
讲完之后,慕容极也简单叙述了一下。
按他所说,如意楼的属下仅有一些探子和原本就在镇上的暗哨在此,南三堂、内三堂与外三堂汇集到附近的好手在玉若嫣的命令下以一个过于广阔的圈子将顺峰镇围在了中间。
慕容极要求过几次,但玉总管全然没有动手的打算,不管是六百万两税银还是以仇隋为首的天道党徒,她选择的都是静静观望。
今天北严侯府中精锐高手大半赶来后,她才初次调动了几名有实力的高手,交代下去几道密令。慕容极无从越权了解,只知道这动向与北严侯属下的营地有关。
形势异常微妙,慕容极能直接命令的属下变得很少,只能勉强保证在镇上的活动而已,因此对聂阳报仇的帮助,变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出乎聂阳意料,赵阳这次的立场竟然还是未知。
赵阳知道如意楼的人就在附近,所以他才敢简单直接的出手寻衅。但他与公门众人素来看不对眼,和玉总管之间交情极为冷淡,听说这次的主事者是她后,便决定自己行动。
幸好他对慕容极还算亲切,目标一致的情形下,勉强可以算是聂阳的最大强援。
老马破车,走的谈不上快,一些要紧事情说完,聂阳从布帘缝隙往外看了一眼,担心道:“慕容,你和云盼情都离开了,芊芊自己留在落脚的地方,会不会不太安全?”
慕容极的唇角浮现一丝笑意,道:“田三小姐的易容术至少也有龙十九七成火候,一般的江湖人,根本认不出她。”
“可别忘了,现在天道在这镇上统领全局的,很可能就是龙十九本人。她可是深知芊芊的手段,也知道芊芊的身份有多大分量。不行,”
聂阳揉了揉眉心,沉声道,“还是先去你们落脚的地方吧,我可以不下车,你去把芊芊安顿好。实在不行,就先托给赵师叔。”
“你这也是个法子,传闻赵阳前辈生平最是怜香惜玉,不过,我怕有人不答应。”
慕容极笑道,圆圆的脸上腮肉跳动,在车内昏暗处看来,真是毫无易容痕迹。
“谁不答应?”
“我。”
回答聂阳的,却是车前那个肩宽体阔的虬髯车夫,他面貌极为阳刚,这一个我字,却说得娇脆清甜,婉转悦耳。
聂阳一听,不仅半惊半喜道:“芊芊?”
那车夫卟哧一笑,连背影都变得平添几分娇娆,“聂大哥你好没良心,人家为你大老远赶来,你却宁愿把我托给一个陌生大叔。”
聂阳不由得苦笑道:“你也知道,现在这是非之地,恐怕最危险的就是在我身边。如果可以,我宁愿你们一个都不要来。”
“我们不来,你和月儿就不危险了么?”
“我本就是我们兄妹的事。再怎么危险,也责无旁贷。”
聂阳轻轻叹了口气,小声答道。
田芊芊甩了甩手中马鞭,笑道:“你为何不这样想,你要是有个万一,我们几个都不会开心,我们一起跑来帮你,其实也是为了帮自己。你活下去,总好过死了让我们一起难过。是不是?”
聂阳一怔,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直觉胸中的淤塞之感,随着一股暖意消融了大半。片刻后,他才微笑起来,靠在了厢壁上,喃喃道:“谢谢。”
马车缓缓驶入刘家后门,伪装成仆娘的云盼情依旧在院中忙活,她似乎是刻意磨练过,拎壶挥帚,已经都是以左手为主。
聂阳一下马车,就听到月儿在屋中喜道:“哥,是你回来了么?”
随着话音,屋门哐啷一声被推开,月儿走出门来,却看到聂阳身边多了两个陌生男子,和一个被卷在被单中塞住嘴巴的年轻少女,脸色顿时微变,问道,“这……都是谁?”
聂阳一边往屋内走去,一边小声介绍了一边。听到那虬髯大汉竟是田芊芊,月儿满脸的不信。芊芊倒是直接,拉着她的手便往自己怀里一塞。月儿面色微红,这才半惊半疑的点了点头。
她与双蝶也是一道上山,自然认得,听聂阳简单说了一遍事情经过,虽然满心不悦,还是忍耐下来,小声道:“这种不明事理甘当走狗的女人,杀了也是活该。哥你只是废她武功,也够心慈手软了。”
田芊芊黑眸转动,在月儿身上打量一番,跟着又看向秦落蕊,略一沉吟,突道:“没杀她,倒也是桩好事。”
“哦?”
其余人的目光顿时转了过来,云盼情也关好屋门,站在了屋内。
“聂大哥,你一直最担心的不就是月儿的安危么?那你说,要是有个和月儿一模一样的女子在咱们手上,危险岂不是平白少了一半?”
聂阳微微皱眉,看着秦落蕊道:“她们高矮胖瘦都不太相像,除了脸型有几分相仿,其余几乎看不出什么相同,这样你也能做到?”
田芊芊笑道:“用来和月儿站到一起供人比对那肯定是要穿帮的,要让你仔细去观察一番,多半也是要糟。可要是单独拿出来让与月儿不熟的人远远观望,除了我师父和寥寥几个极为擅长认人的怪物,八成都能糊弄过去。”
秦落蕊在床上侧脸听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冷汗顷刻便留了满头满脸。若不是嘴里还被塞着东西,恐怕这时已经叫骂起来。
聂阳想了片刻,嗯了一声,道:“就依你。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上。”
众人难得重聚,七嘴八舌聊了一会儿,芊芊身上只带了一些基本工具,为秦落蕊改扮的事情只能暂且延后。留在这里也是徒增麻烦,索性等一会儿他们离开之时,就直接装上马车带走。
“对了,芊芊,能跟我说说你师父的事吗?”
此时镇上最难对付的敌人就是龙十九,聂阳思忖再三,还是向芊芊开口问道。
此时大半坛好酒已经下肚,他身上的药性已去了七七八八,说起正事,也能更清醒些。
芊芊已经去了虬髯大汉的面具,露出本来面目,一张艳若春花的绝美容颜配着那垫出的魁梧身材,还颇有几分滑稽。
“这……要从何说起呢?”
她歪着头想了一想,“我从小就跟她学东西,她一年最少要在庄上待两三个月,这么多事,让我从哪儿开始说啊?”
聂阳皱了皱眉,虽说想要知道些龙十九的事,却发现不知从何问起。
如何识破她的易容?如何防备她的毒药暗器?这些问题田芊芊要是能有答案,她怕是也不会在那匪窝中失手被擒,最后成了他聂阳的屋中娇娘。
“你能想到什么,就告诉我们什么好了。”
慕容极微微一笑,补充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师父为何给自己起了龙十九的名字,她本名叫做什么?”
田芊芊点了点头,回忆道:“其实她本名自己也从未刻意提过。到我爹庄上寻求庇护的时候,也只是自称龙十九。不过……她有一次喝的酩酊大醉,我问起过她的名字,她含含糊糊的说过‘阿石’这样的闺名,也不知是哪个‘石’字。其余时候问起,她总是说有辱先人,不愿多提。”
“但龙十九这个名号,我倒是听她说过。她说武林中曾经有过龙三爷、龙五公子和龙十少这几个有名的高手。而她虽然不懂武功,却觉得那三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便自称龙十九。说起来,这与昔年名满天下的剑客燕十三倒是大同小异。”
“她跟你说过什么与她自身有关的事么?”
聂阳问道,“比如,她的家人,情人?”
田芊芊微微一笑,道:“我听云妹子说了,和我知道的事情两相印证,她和邢碎影多半就是旧情人,龙影香九成九是他们的私生女。不过这些私事,我师父几乎从不说起。和我一起的时候,她除了教我读书写字,教我各种本事之外,通常都很少说话。现下仔细一想,最初我要学那桃花神功的时候,她言语间还颇为不愿。”
聂阳眼中寒光一闪,喃喃道:“早知道龙影香竟是他的女儿,我当初就不该把她还给白继羽。”
田芊芊低头道:“聂大哥,别说这些气话了,不论如何,最后你还是会去换人的。”
看他握紧了拳头,她伸出手盖在他手背上,柔声道:“你会那么做,不正是你和邢碎影截然不同的地方么?这……总不是一件坏事。”
聂阳摇了摇头,挺直手指揉了揉紧绷的眉心,轻叹道:“任何会阻碍我报仇的事,对我来说都不是好事。”
一直默不作声的云盼情靠在门上的身子轻轻一颤,漆黑的眸子里流露出鲜明的担忧。
田芊芊见势不妙,一声轻笑,将话题揽回道:“我师父还经常说起一些江湖逸事,虽说都是我软磨硬泡求来的,不过倒也还算有趣。可惜和她自己有关的似乎不多,也不知道你们想不想知道。”
聂阳不抱什么希望的接道:“若是有和仇家相关的事情,就再好不过了。”
田芊芊为难道:“那倒没有,仇隋这名字,我都是和天道搭上线后,才第一次听到。啊……”
她想到什么一样,迟疑片刻,接着道,“说起这个,当初我师父引荐我加入后,好像旁敲侧击暗示过,要让我劝我爹也加入进来。只是那是我和我爹已经翻了脸,嘴上答应下来,实际从没提过。此刻回想起来,天道原本想要的其实是我爹,多半是后来未能遂愿,才设法把我坑了出来,设套害他。”
慕容极点头道:“应该是这样,否则他们不可能教你那害人的桃花神功,还不让你接触到更多天道的同门。八成从一开始,你就只是个跳板而已。”
田芊芊早已隐约猜到,心里倒也并未受什么冲击,而是突道:“说起那桃花神功……有件事我突然想了起来。”
这功法与聂阳也算有所牵扯,他总算稍稍振作了一些精神,抬头道:“什么事?”
田芊芊回忆道:“我最初按信上所说的方法修炼的时候,曾被我身边一个老仆看到过心法的内容。他看了个开头,先是颇为惊讶的说了句‘咦,这不是凝玉庄的东西么?’我自然不信,将他驳了一顿,他往后看了几页,又向我道歉说‘错了错了,是小的老眼昏花,后面有不少不同,可能是小的误会了。’”慕容极谨慎道:“他既然这么说,多半是误会了吧。”
田芊芊却摇头道:“那人和凝玉庄颇有渊源,而且也不是信口开河之辈。这次聂大哥出镖,不也有两个凝玉庄弟子大老远赶来帮忙么?莫非……凝玉庄跟天道也有什么牵扯?”
聂阳这才开口道:“与天道是否有关我不能肯定。但凝玉庄一定与九转邪功有什么隐含的联系。跟着镖队的那对夫妻,妻子祁玉琳下落不明。他们找到镇上的师兄师姐,做妻子的李玉虹也在近日失踪,而下手掳走她的,很可能就是易容成我的龙十九。”
想到王凝山,聂阳跟着便想起了与他相遇前要办的事,立刻肃容看向慕容极道:“慕容,你这次来,顾不可有没有去找你?”
“顾不可?”
慕容极微感讶异,道,“他找我做什么?莫非误以为我是如意楼的什么当家,想要出手除掉不成?我只是楼主身边一个随从,可担不起他这么看重。”
聂阳摇头道:“我刚到镇上见到他一面,他似乎有什么急事需要找如意楼的人。我看他装出颓废消沉的样子,好像借着酒醉在躲避什么,当时我有别的事要办,没想到仔细询问,后来再去找他,有人说他往翼州方向去了。顾不可为人更近似天道正统,我觉得不像是刻意做出的圈套。”
慕容极沉吟不语,田芊芊在旁却道:“这第二代天道哪里还有什么正统,昔年四大世家六大剑派围剿天狼山,结成暗地里的同盟,自持替天行道,才有了天道这么一个称呼。血战之后,天道便只是一个虚名,直到狼魂重现江湖大肆寻仇,才又重新集合起来与之对抗。虽说也有阴谋算计,但归根结底,还都是名门正派,最后立下君子之约,狼魂息事宁人,天道解散,双方也并没有谁毁约。”
她颇为不屑道:“我先前还以为这次天道重出江湖,依旧是为了武林大义,还道这一次主事之人胸襟宽广,连我这种性子偏激手段邪门的人也肯收纳,可现下看来,说是鱼龙混杂都嫌客气。”
她既然被天道设计过,自然心头有气,慕容极也不理她的气话,缓缓道:“我们并没对顾不可下令赶尽杀绝,他要躲得肯定不是如意楼,再说要是躲咱们,更没必要找我。摧花盟已经消灭,顾不可本就不是挂名的淫贼,也不至于躲避其余江湖正道。我觉得,与其说他在躲避谁,倒不如说他想做出颓废无用的姿态,来令某些人麻痹大意,放松对他的戒心。”
聂月儿眼珠一转,道:“天道,他在躲避他们天道的自己人。所以他才要找如意楼。”
慕容极紧接着道:“这消息我会尽快让玉总管知道。顺峰镇周围方圆五十里已经密布我们的眼线,顾不可只要真的往翼州方向去了,就绝不可能无影无踪。”
这件事通知到了慕容极,聂阳心头也是一松,仿佛卸了一块大石,他缓缓道:“除了顾不可,还有失踪的祁玉琳、李玉虹,凝玉庄被卷入的两个女弟子,一定隐藏着什么重大秘密。可此刻在这镇上,我实在是无法任意行动。”
田芊芊在旁突道:“聂大哥,你想任意行动,也不是什么难事,把你变成哪个名人多半有点困难,但若只是叫除了这里的人没人认得出你,可就轻而易举了。到时候你只要小心说话的口音,四下怎么打探都行。”
聂阳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办法,只是先前觉得仇隋已经到了明处,又不愿连累田芊芊来此犯险,也就暂且略过。
而现今,一来龙十九已经接替仇隋成为暗地的主使,二来田芊芊人已到此,再说些矫情的话也是徒劳。
“好吧,就依你说的办。”
看聂阳脸上又浮现出略带戾气的振奋光彩,云盼情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盯住了窗外的动静,安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如果仇隋只是个普通的淫贼恶徒该有多好,她只需要陪他去找,找到后一剑杀了,一切便能结束。
哪怕他一直只是邢碎影也好,不管他有多么阴险狡猾,总会有一时失算的一刻,他们要对抗的,无非就是一些见不得光的高手。
可他终究还是成了仇隋。
天风剑派的掌门,天道的舵主,税银大案的关键,他摇身一变,已经成了这镇上最碰不得的人。
她侧脸看了一眼床上,面色苍白的秦落蕊仍在无声的抽泣,她微微皱起了眉,易容材料在额心填塞出拢皱的不适。乌煞双蝶,名号虽不好听,近年在龙江沿岸办下的,却也多为伸张正义之事,纵然手段残忍,也令人无从指摘。
之后他们要对抗的,却是比起这两姐妹更能代表正道群雄的人。
先不论所谓名声的影响,单论武功,光是她在镇上已经认出的那些人,就个个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如果仇隋铁了心躲在这样一群人身后,聂阳必定会一次次选择铤而走险,甚至……走向另一条她一直想让他避开的路。
幸好,至少……秦落蕊还留下了一条命在。她在心中自我宽慰了一番,将注意力转回到他们的对话中。
聂阳对玄飞花的失踪颇为在意,向慕容极问了一句。
慕容极摇头道:“从我守在那条小道开始,除你之外,再没别人从那里经过。不过如果掠走她的人逃的方向向外,玉总管的手下一定会发现。”
“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动的手。”
聂阳回头看了一眼秦落蕊,道,“她们姐妹都是天道中人,又是派来支援仇隋,这几天一直负责诱人上山冒险,按说,最可能向她们出手的,就是如意楼。”
慕容极仍摇头道:“不会,玉总管的命令不下,镇上的探子只会搜集情报。这几天最接近出手的一次,就是上午赵前辈那一场大闹,天道要是有多人暴露身份出手,我们的人一定会策应赵前辈,免得损失这么一个好手。”
“她们姐妹武功也算不错,寻常毛贼没那么容易擒下玄飞花,这两人一身的暗器,武功与她略高的。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得手,附近不会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可见,出手的人,要么是武功比她高出太多,一招就将她制服,让她只来得及丢下一个耳环。”
他侧脸望着秦落蕊,接着沉声道,“要么,动手的就是她认识的人,她并未想到那人会对付她。”
秦落蕊脸色登时一变,紧紧咬住了口中的布条,恶狠狠地瞪向聂阳。
聂阳盯着她满是泪痕的愤恨凤目,一字字道:“动手的若是你们天道的自己人,那你们这弃子,当得到真是彻底。”
“唔唔——唔呜——”
秦落蕊愤怒的闷哼起来,摇动的身体让原本里在身上的被单滑落下去,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肤。
聂阳走到床边,拉起被单把她盖住,柔声道:“你不必如此激动,其实,你心里也明白,这可能性,本就不小。不是么?”
秦落蕊当然不信,聂阳也只是拿这话刺激她而已,他本人也并不太相信。
玄飞花自然也不会相信有这种事发生。
可它却偏偏发生了。
醒来的时候,左腿膝下二寸的地方还隐隐有些麻痒,想来……应该是那根毒针留下的残余药性所致,她动了动四肢,还有些麻软,但总算已经能够行动。
抬眼望了望四周,是一间装饰极为朴素的民居,多半是附近那个村子里的农户住所,她们姐妹需要潜伏的时候,也会选择这种低风险的地方驻留,代价通常不过是几两银子,便宜得很。
可……这并不是她落脚的地方。这是哪儿?
有些发痛的头渐渐翻找出晕倒前的的记忆,她丢下了作为记号的耳环,再往前,因为膝盖中了一根飞针,那飞针……是逆鳞!
“龙……影香?”
最后见到的,的确是那张面孔没错,可……可是为什么?
玄飞花捂着额头,因麻痹而模糊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
对了……原本是去追聂阳的,聂阳带走了花可衣,所以她和秦妹放了信鸽,先一步追了过来,遇到岔道,两人分头行动。
追到半路,她遇到了龙影香,都是天道同门,她自然没有什么防备,还以为对方是接到信鸽赶来帮忙,上前刚把情况说完,就觉膝下一麻,中了暗算。
甚至连质问都来不及说出一声,玄飞花越想越是不忿,翻身坐到床边,伸手去摸兵器,才发现两把短剑都已不知所踪。
她心中一紧,连忙将周身都摸了一遍,才发现所有东西都被收走,连头发也披散下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装着机簧的布靴不在床边,脚上连袜子也被剥去,不得已,只好赤脚踩在地上。
这泥地又湿又凉,踩在上面一阵恶心,她强忍着走到窗边,正要往外看,破烂的木门吱嘎一响,有人走了进来。
她扭头一看,怒道:“龙影香,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继羽被调走执行任务,心中记挂着他尚未痊愈的伤势,龙影香一张俏脸本就冷若冰霜,听玄飞花这一声怒斥,冷笑着将门一关,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你难不成认为这会是我的意思?”
玄飞花闻言一怔,跟着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两步,她比秦落蕊年长两岁,心性也较为沉稳,一转念间,已经猜到大事不妙,但面上不动声色,暗暗催动真气活络血脉,口中道:“这是舵主的命令?还是……哪位掌旗的意思?”
龙影香唇角微勾,道:“自然是我娘的意思,仇掌门此刻哪里有空,小小舵主,怎么敢拿这种主意。”
“不知属下犯了什么错,龙掌旗要如此对待属下?”
玄飞花血脉渐渐流畅,却还是做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好似扶着窗棂才能稳住身形一般。
“没什么错。”
龙影香若无其事道,“只不过你们已被不少人盯上,这些天诱人上山,你们做的太扎眼了。”
“可这也是掌旗的命令,属下不明白。”
龙影香摸出玄飞花的那双蝶纹匕首,放在桌上,淡淡道:“你若明白,掌旗不就该轮到你做了。我娘身无武功,所以你们姐妹不是一直不服么?”
玄飞花不卑不亢道:“属下只是担忧掌旗安危,并无他意。而且属下姐妹两人一直尽忠职守,不知掌旗为何要派你来如此对待属下。”
龙影香笑道:“反正他已来了,我也不妨让你听个清楚明白。让你们两人去做那么扎眼的事,本就是为了今后的打算所做的铺垫。若非如此,镇上那些江湖人怎么会留意你们?不留意你们,又怎会把你们追聂阳出镇的事情记在心里?”
“聂阳?他又不是这次的主要目标,不过是顺带进行的一个任务而已,掌旗最近是不是太过重视此人了?”
玄飞花将真气运了两个周天,终于畅通无阻,她盯着龙影香双手,留意着逆鳞所在。
她知道不是龙影香的对手,隐龙山庄的双龙刺比她练得蝶双飞不知强了多少,正面交战毫无胜算。不过她对自己的轻功还有一定自信,只要龙影香稍稍分心,没用逆鳞将她当即擒下,逃走并非绝无可能。
龙影香似乎对针上的麻药颇为自信,转开头也不看她,侧脸道:“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我娘这么决定,自然有她的道理。”
玄飞花自然不肯错过这个机会,她冷笑一声,左足一挑,身侧的木盆斜飞而起,砸向坐在桌边的龙影香,同时右足一蹬,双掌齐推破窗而出,转眼间娇小身影已到了院中。
龙影香抬手一挡将那木盆拨到一边,也不起身,坐在那里扬声道:“交给你了,董少爷。”
玄飞花脚才踏地,就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起身已然不及,只得狼狈万分的就地一滚,从下方躲开。
忙乱中,眼前只见到一名男子双腿踏步而来,她咬牙挺身而起,双掌一错猱身而上。
她与秦落蕊武功路数相同,不过修习时侧重内功心法,因此失了兵刃出手威力也不会损失殆尽,双掌如穿花蝴蝶,直往那人要害招呼过去。
能被龙影香唤作董少爷的,除了董剑鸣还能有谁。
太极剑法本就在拳经之后,董剑鸣不拿长剑,武功也绝不会逊色一分,他双手一翻,掌间柔劲已将玄飞花掌力锁在当中,虚抱一拢,扯得她立足不稳,往他怀中跌去。
玄飞花双臂一张,架开董剑鸣掌力,勉强转身逃开。董剑鸣冷哼一声,右手疾伸,运力向后一拉。
她身上黑衣纵然结实,也撑不住如此一拽,她被踉跄扯回同时,布帛从后领开裂,生生被他扯下近尺宽的一大块布料,白润背脊登时裸露在外。天气闷热,她内里并未衬上其他,这一下之后,连肚兜系在背后的交叉红带也被看得清清楚楚。
“嗯!”
玄飞花也不回头,闷哼一声向后蹬出一脚,知道上衣已是累赘,反手一扯从身上扯脱,兜头往后蒙去。
董剑鸣提膝格住她踢来左足,右手一扬,把她丢来上衣捏在手中。看她借着一踢之力仍要前窜,手臂一转,束衣成鞭,凌空抽下。
啪的一声,雪白的背后顿时泛起一条夺目红痕,玄飞花痛呼一声,双手在地上一撑,仍勉强向前翻去。
只是这一撑一翻,已来不及逃出董剑鸣的太极拳力,他上步一揽,一记勾手正中玄飞花刚刚翻抬过腰的腿侧,跟着顺势一扯,裤管应声开裂,直被他扯到脚踝。
“哈啊!”
玄飞花一声怒喝,被抓住的左脚用力一抽,右腿足尖绷的笔直,翻身疾取董剑鸣颈侧。
董剑鸣不闪不避,左臂一崩一甩,将她左腿抽拉之力借往右肩,侧身一靠,身形挤入她双腿之间,肩头不偏不倚的顶在她大腿内侧,将她娇小身子扛飞到半空之中。
跟着他双手连连挥出,只听布帛碎裂之声连连响起,黑色布片飞舞如蝶。
等玄飞花从天旋地转落到地上,勉力稳住身形蹲在地上之际,身上已只剩下那一条鲜红肚兜,和被撕到不足三指宽、被腰带系在腰上的裤布。
她脸颊比秦落蕊圆润可爱,身形却瘦削许多,白嫩双腿丝毫不见腴肉,肤下尽是肌肉跃动之感,胯部略窄,腰肢则更加纤细,一眼看去,甚至显得有些稚气,加上肚兜中的胸膛几乎没有什么起伏,与十二三岁的少女好似也没有什么分别。
双臂挡在胯下,玄飞花已羞得满面通红,圆圆的眼睛也蒙上一层水气,但她似乎还不死心,因喘息而起伏的双肩依旧凝力待发。
董剑鸣微微歪头看着她近乎赤裸的娇躯,目光一点点扫过全身,仿佛在悠闲地观赏即将到手玩物的少年。
抬头对上他阴鸷眼神,玄飞花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一边望着他双手的动作,一边小心的张开垂在胯下的双手,攥了两把泥土握住。
只要将来能杀了此人,现在被他多看几眼又有什么关系。
“愚不可及。”
董剑鸣眼帘略垂,突然低声自语般说道。
玄飞花不敢再等,双手一扬洒出满天泥土,也顾不得身上衣不蔽体,转身就逃。
可惜她双肩才动,董剑鸣已飞身跳起,她才转过身来,他恰恰落在她面前,近在咫尺,让她鼻尖几乎撞在他胸口。
“你们……你们到底要怎样?”
玄飞花又羞又急,终于大声问了出来。
董剑鸣目光更加阴沉,唇角却泛起一丝微笑,道:“你那姓秦的好妹妹,已经成了聂阳囊中之物。我不将你好好收拾一番,怎么对得起我那艳福齐天的好姐夫。”
玄飞花并不知道董剑鸣与聂阳之间的关系,只觉心头一片迷茫混乱,唯一明白的,此时的处境极为危险,不动手,绝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她强打精神,决定拼死一搏,双掌双脚暴风骤雨般挥舞出去,也管不得什么招数章法,简直如泼妇闹街,往董剑鸣身上招呼过去。
太极守御天下无双,就算是名满天下的孤烟掌在此项上也要甘拜下风,董剑鸣双臂一张,足踏八卦,轻轻松松将她的胡乱招式卸力挡下,犹有余暇看着她出招之时足踢腿扫,暴露出的曼妙风景。
那一双修长玉腿尽处,竟不见半根毫发,只是肌肤在股根附近略略转深,往中央微微隆起,簇成一团绵软白嫩的蜜丘,当中纵裂一道嫣红凹谷,随着她双腿开合忽宽忽窄,窄时闭拢无痕,好似倒扣腿心的浅底玉盘,宽时红豆乍现,连谷底微开的嫩红穴涡也清晰可见。
明知对手的视线正看着最为羞耻之处,玄飞花却毫无办法。这搏命打法极耗精力,百十招后,口中娇喘愈发急促,举手投足也感到一阵酸软。
董剑鸣这才如戏弄够了猎物的猫儿,双手一圈一绞,将她右臂绞在当中,只听咔嚓一响,她高声惨呼,右臂肩肘同伤,软软垂了下去。
他闪身踏入玄飞花身后,左手一拧,将她左臂反剪背后,押着带进屋中。
龙影香微微一笑,悠然起身往门外走去,口中道:“一个时辰后,我来帮你收拾。”
木门在玄飞花身后砰然关上,她勉强挣了一挣,左腕如被铁箍圈住,动弹不得,抓着她的左手还恰恰压在她腰眼之上,一股阴劲透入,让她双腿酸软如绵,丝毫提不起力。
“我不明白……我为天道尽心尽力……这……这到底为什么……”
身后传来董剑鸣宽衣解带的轻响,玄飞花心知在劫难逃,心中极为不甘,凄然问道。
“我怎么知道。”
董剑鸣冷冷答道,“你们天道的事情,本就莫名其妙。”
玄飞花听到这并非同门中人,心下更加不愿,被压在桌上的身子又勉力挣扎起来。
董剑鸣在洗翎园耳濡目染,早已非当初的懵懂少年,也不理会她毫无威胁的扭动踢打,右手一捞,从她肚兜侧缝挤了进去,小巧却不失坚挺的幼嫩淑乳顿时落入他掌心,幽冥九转功力透指尖,大肆摸揉起来。
可她被压在桌上,手掌横在木板与乳肉之间,屈伸多有不便,董剑鸣玩弄片刻,松手撒开她左腕,搂着她凌空一翻,让她躺在桌上,臀部半悬桌边,旋即将那碍事肚兜一把扯掉,团成一团,塞入她口中。
玄飞花左手一得自由,立刻便一掌打向董剑鸣胸前。他屈肘一架,反手又将她左腕握住,高扯过头,狠狠压在桌上。
这一压,他低头俯身,几乎趴在她赤裸身上。舌尖在唇外扫了一圈,他一声冷笑,低头便吻向她俏立乳尖的娇小红豆。
她腰肢拱起,屈膝想要顶他,无奈对方人在双腿之间,怎么也无从使力,胸前被湿润口唇紧紧吮住,奶尖儿被舌尖滑溜溜的舔了几口,酸中带痒,闷闷涨了起来。
不管她在身下怎么踢打扭动,董剑鸣只是含着她肿胀乳头不断吸吮舔嘬,左手从她耳根向下抚摸,腋下、肋侧、臀肉一处也不放过,摸到她抬起足踝,便顺势握住脚掌,轻柔捏弄一番。
玄飞花身子瘦削,脚掌也极为小巧,尽管粘着不少泥沙,仍如新剥菱角,白嫩可爱,摸捏之间脚趾屈伸,更加诱人。
温热嘴唇终于放开了乳首蓓蕾,却一路转向腋下,那一片肌肤无论如何锻炼,也依旧十分柔软敏锐,他舌尖扫过,来回转了几圈,就听她口中一阵闷哼,隐约透着压抑不住的娇媚,“唔——呜呜……呜嗯嗯……”
一个时辰已经很长,足够他在最后之前先做些享乐之事。
赤裸的下身,那根凶器已昂首良久。
洗翎园中学到的,本就不是什么令女子愉快的方法,对玄飞花,董剑鸣更不需要刻意讨好,将她赤裸肌肤上不曾脏污的地方品尝大半后,他撑起身子,左手扶住玉茎,往她悬空大半的雪臀凑去。
那臀肉并不太丰满,甚至有些单薄,不过肌肤嫩白,臀瓣结实弹手,倒也别有滋味。
玄飞花惊慌失措心中害怕,身子又是一副春蕊半吐绽放未毕的模样,他这一番亲吻抚弄,也只是让她有些发热,股间嫩蕊堪堪有了几点蜜露而已。
对董剑鸣,这却已经足够。
除了九转邪功带来的女子极乐神情外,他也越来越喜欢看到她们因痛苦和快乐交织而扭曲的面目。
突起青筋的阳根一寸寸挤入紧绷的臀股中心,踢打的双腿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可摇动的双脚和憋闷的哭嚎都无法阻止他缓慢的推进,弹动的腰肢被死死按住,腹部的肌肉在他的掌下强烈的抽动。
他继续向里,坚硬的菇头好似正在钻开无缝无隙的嫩肉,被撑开的花蕊本能的收紧,死死抱住他的棒儿,反而让他快活无比。
感到阻碍的存在,董剑鸣停下动作,深深吸了口气,跟着向前一压,弓身亲吻她抻直颈侧同时,腰臀把那根巨物,毫不留情的推送到处子稚嫩蜜径的尽头。
跟着,他抬手扯掉了塞在她口中的肚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从玄飞花的口中涌出,她从没想过,这听惯了的声音会有一天从她嘴里出现。
那粗大凶器带来的撕裂剧痛,丝毫不逊于她刺入别人要害的短剑。
甚至,比那更痛。
因为这痛,并不会被死亡终结。而且,这也只是开始。
董剑鸣愉快的吐了口气,站在桌边抓住了她一时无力的双脚,举起分到两边,被压开的腿根,两根大筋都跟着浮现出来,当中那团白馥馥的蜜丘,也被稍稍拉开。
紧缩的蜜户微微放松,他立刻向后抽离,菇头刮过青涩嫩壁,磨的她又是一阵哀鸣,连鼻尖上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咯吱一声,却是玄飞花身下的木桌都被董剑鸣顶的挪了位置。
蕊芯再遭重击,玄飞花呜的一声痛哼,强忍许久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一路坠入鬓发之间。
虽没有多少爱蜜,破瓜之血仍起了润滑功用,进出之渐渐顺畅,董剑鸣转而抱紧她的纤腰,免得她缩回桌上,腰胯前后摆动,享用起来。
这时左手固然重新得到自由,玄飞花却疼的连运力的心神也凝聚不成,纤细五指紧紧扣着桌边,随着身子前后摇晃。
董剑鸣的动作愈发激烈,那张旧桌也响的愈发密集,垂在桌边的一双赤足,也晃的更加厉害。
一道血痕从晃动的雪股缓缓流下,流过膝弯,流过小腿,流过纤秀的脚踝,最后宛如一颗红泪,轻轻滴在地上。
一边蹂躏着处子嫩穴,他一边伸手玩弄她娇躯其余各处。大抵是许久不曾有机会如此尽兴,他下手颇重,娇嫩肌肤上被他一捏,便是一个略泛青紫的印子,嫣红乳头被他搓掐几下,更加肿胀,仿佛连那小巧乳晕也能占得满满当当。
不足一盏茶功夫,玄飞花已被折腾的满身大汗,亮晶晶的肌肤上布满了董剑鸣留下的印痕。
对这成果颇为满意,董剑鸣停下动作看了一会儿,轻轻笑了两声,撤腰抽了出来。
胀痛的体内骤然一空,玄飞花呻吟一声,抽泣着蜷在桌上,双腿并在一起,肿如馒头的蜜丘被这一夹,又挤出一缕血丝,打横拖过臀尖,流在桌上。
董剑鸣垂手蹭了些血,放在鼻端,轻轻嗅了两下,混着淡淡腥气的味道冲进鼻中,让他满足的闭上了双眼。
像是享受了片刻手上的味道,他抱起她翻转过来,犹如最初那时一样面朝下按在桌上,跟着扳起她一条腿高高抬起,从臀后一举挺入。
而重新挤入蜜穴中的玉茎,已经带上了丝丝缕缕的清凉内息。
他运起功法的双手,也开始从背后轻柔的抚弄她饱经蹂躏的肌肤。
渐渐地,能让疼痛都为之失色的酸麻快意从深处浮现出来,玄飞花迷惑的摇着头,流淌在周身的情潮一波一波的涌出。
稚嫩的腔管中,终于有了不同于血的滑腻蜜浆。
“嗯……嗯嗯……别……别……”
一直忍耐着没有开口求饶,当感到陌生的燥意取代了疼痛,肌肤的厌恶转为渴盼时,玄飞花终于哀求道,“啊啊……不要……这样……放、放开我……”
但那冷热交替的奇妙搔弄反而更加快速,也更加准确,仿佛刚才的抚摸只是为了判断关键的位置,带来阵阵酥麻的手掌开始盘旋在肋下和颈侧。
她翘在桌边的臀部又开始了扭动,这次,却不是挣扎,而是穴心传来的钻心狠痒,让腰肢不受控制的开始摆动,吞吸着戳在体内的坚硬肉棒。
明知这情形不对,却完全无法控制身体的渴求,玄飞花心神愈发迷茫,直觉周身肌肤越来越热,口中无比干渴,就连经脉中的内力被缓缓引到胯下,也浑然不觉。
约莫一刻功夫过后,董剑鸣稳住腰胯,任她自己扭腰摆臀,双手轻轻揉着她凹陷腰眼,一阵强过一阵的内力源源不断的逼迫进去。
腰后酸软如坠,汗津津的裸身上仿佛只剩下快活的感觉在跳跃,玄飞花一声声娇啼起来,那颇为稚嫩的身子,竟不知死活的浮现出熟美少妇的媚态。
就好像此前的疼痛,也成了此时甜美情潮的铺垫一般。
运力闭住她酥胀蕊心,董剑鸣熟练的抄过她腋下握住双乳,亲吻着她小巧耳珠,紧紧贴在背后,缓缓挺动。
这动作虽然慢了下来,每一次进出,却都像扎在玄飞花的心尖儿,耳垂又酸又痒,双乳翘麻难耐,偏偏胯下那口泉眼好似被塞子牢牢堵上,憋着那股畅快淋漓的媚劲儿就是不给出路,直急得她恨不得开口哀求,求他还像方才那样恶狠狠地捣上几下,越重越好。
看她周身雪白肌肤都泛起了娇媚红潮,指间乳头也涨硬至极,在她耳垂轻轻一舔,便引起一串战栗,董剑鸣微微一笑,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若是坚持不住,就只管安心上路,我保证,很快就给你送个伴儿,不叫你孤单寂寞。”
玄飞花此时早已听不进任何话语,只是似哭非哭的呻吟不断,小巧圆臀不住向后挺动,当中湿淋淋的蜜穴滋滋直响。
董剑鸣长长吸了口气,将玉茎抽至最外,一声低喝:“破!”
那根棒儿顿时凝起一股寒气,带着隐隐吸力猛然插入深处。
“呃、呃嗯——呀啊……啊啊啊——”
尖细高亢的淫靡叫喊声中,玄飞花的娇躯剧烈的痉挛起来,内力、阴元混着泉涌般的淫汁,从大开的阴关中奔流而出。
一道口涎从唇角垂下,她的双目渐渐失去了神采,茫然的看着不知何处的远方。
泛着细沫的浊浆从桌边滑落,一滴滴落在先前流下的血痕上,将泥土上的斑点血迹一点点晕开。
终于,模糊不见。